恶名昭彰绒毛控 第94节(2 / 2)
唇磨着唇,心口蹭着心口,腿压着腿,两人间的距离被秦云止一点点拉近,直至衣服都在这亲密间变得松垮。抱歉,一直以来都只是口头上承认了你的身份,却不曾在行动上给你回应,结果令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不安与忐忑。
秦云行的舌尖在翻搅中含混着吐出六个字:“我们去卧室吧。”
“为什么?”邢越尚的动作陡然僵住,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忽然被馅儿饼砸晕了头的傻小子,捧着送到嘴边的美味愣是不敢下口。
“给你一点安全感。”自言语间泄出的爱意涌过燥热的空气,撞上邢越尚的茫然的脸,像是急需找到停驻的彼岸,好让这爱的天平不再那样歪斜。
“不用勉强。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天知道,邢越尚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勉强。”秦云行轻笑,他虽然总是在陌生的领域前踟蹰不前,但如果领路者是邢越尚,那么,他愿意试着往前多走两步。
“我爱你。”情人间理应倾吐的三个字,为邢越尚开出了通行令。
原本轻抚而过的羽毛,陡然浸满了水,绵密地裹覆下来,轻浮与持重搅合成一团幽密的渴望,在每一次吮吻里,留下湿漉的痕迹。
飘忽不定的烟雾,骤然被烈日照耀,缭绕为暧昧的缱绻,蒙住了情人的眼睛,唯有肢体的反复摩挲才能让虚无化为实体,令仓惶挥舞的手有所依附。
寒冰上蹿起火焰,夜色中炸开烟火,现实和美梦融成一块滚烫的火漆,将以手、以唇、以魂书写的情信缄封,镌刻着恋人身份的长柄印章久久地滞留在炙烫的包裹中,直到印记分明也不肯撤去。
……
假期,还很长,这一口蜜的余味,也甜了很久,甜得食髓知味的两个年轻人,差点忘了自己的对手正经受着女皇怒气满满的打击追究。
为了给弟弟一个交代,女皇这次动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绝,凡与此事相关的人全都受到了严厉处罚,十多人被直接送进监狱,数十人被无情撤职贬值。
连当年在拥立女皇时立下大功的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哪怕与此次的事件无关,也因为过去多次打压邢越尚而被调了职,军团长的职务由邢越尚的老熟人,也是他在军事学院的导师,刀疤脸的谭教授顶上。
邢越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有点不敢置信,很是忐忑地去问秦云行:“殿下,军团的人事调动,不会是你在后面出力吧?”
秦云行倒是一副早料到的样子:“有我那封认罪书摆着,姐姐肯定是要狠狠整饬下面一顿的。你作为本亲王插手军务的‘黑点’,姐姐肯定要额外照顾以示对我的信任啊。”
“额外照顾倒不用,只要那些人别再拿我身份做文章,压功绩就够了。”邢越尚显然很不适应来自女皇陛下的关照。
“压功绩?”秦云行眉头皱起:“你在军队里完成的任务也不是一两个了吧?怎么一直没跟我说。”
“对我兽族身份有意见的,也不光一个两个,我哪儿委屈得过来,反正也只是些小打小闹而已。”邢越尚摆摆手,他怎么能让秦云行为他贸然插手军务这种敏感领域。
见秦云行还有些不快,邢越尚赶紧岔开了话题:“女皇这么一表态,待到功绩评定时,估计都得给我往高了定。”
秦云行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到时你在部队里的身份应该会提一提吧,到时候你就是全云昭第一个有军衔的兽人了哦。”
“为了庆祝我的升迁,咱们今晚……”过个暑假有如度蜜月的小豹子正经不过三秒又蠢蠢欲动了。
秦云行脸色一红:“你个野豹子,坏滴很!”
第170章 宰了他
秦云行这头甜甜蜜蜜和和美美,有人却是愁得轮椅都快捏坏了。
眼见抓捕任务结束,论功行赏在即,裴逸终是坐不住了,他拨通了秦云行的智脑。
接到裴逸的通讯请求时,秦云行还很有些惊讶:“找我有事?”
“方便私聊吗?”裴逸看着这个让女皇自毁城墙的源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亲和。
秦云行明白裴逸的言下之意,踹了踹身边那只黏糊糊的大豹子,开始轰人:“出去一会儿,裴逸找我有事。”
大豹子笑着在踹自己的那只腿上亲了一口,这才晃晃悠悠地出了房间,还体贴地为他关上了门。
“说吧,你这个没有夜生活的可怜人。”清场完毕,秦云行示意对方开始他的表演。
“女皇准备给邢越尚军团长之位。”没有夜生活的裴逸一句废话没有,直奔主题:“我觉得不合适,我劝过陛下,但她不肯听,所以我来找你。”
“劝我?”秦云行没忍住笑出声来:“小尚能得晋升,我高兴都来不及,你还指望我给他添堵?”
“邢越尚这次的功绩,来得有些蹊跷。”
裴逸并不在意秦云行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虽说他的晋升都有实打实的功绩为底,可是,他这次的任务过程,未免太顺了。简直就像是敌人上赶着给他送功绩似的。”
秦云行的脸色冷了下来:“别拿这套功高有罪论来扯,没证据就少哔哔。”
“直接证据没有。不过你可以听听这个。”
说着裴逸发来了几段抓捕记录——
“我们被放弃了吗?为什么上面连个撤离的命令都没传来。”
“要不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抓住!”
“怎么会进了包围圈?不该这样的,他们明明说这边是生路。”
……
在精神力的加持下,秦云行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将所有文件核实完毕,并无造假痕迹,且这几段抓捕的执行者确实都是邢越尚。
秦云行眉头皱起:“这种情况,总不可能只在邢越尚的抓捕行动中发生吧?”
裴逸颔首:“基本上只在他的任务过程中发生,可以说他往哪个方向走,敌人便往哪头逃,一次两次还好,次次都这样,便不是一个好运能说明的了。”
“但以小尚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点吧?”秦云行直直地望进裴逸眼底:“还是说,你怀疑我……”
“我要是怀疑你,就不会来找你商量此事了。”裴逸难得说了软话:“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总归还是信得过你对你姐的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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