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艳婢 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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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还以为自己的眼泪对永宁侯有用,毕竟从前他是这般怜惜自己。然而,殊不知,是因为从前永宁侯怜惜她,才觉得她娇弱的样子可爱。如今,年深日久,爱淡情驰,又有了秦氏在一旁,永宁侯早已不爱怜她,给予她的耐心也就十分有限了。

他冷笑道:“他跟我倒是没有隔夜仇,只是说你若是不入家庙,他便是跟我也有仇了。”

冯氏大惊,道:“夫君,你不要误信了他……”

永宁侯心中烦躁,不欲与她纠缠,只道:“你安分点!”说罢,转身就去往后院了。不消说,自是去往秦氏那里。

冯氏咬牙切齿,狠狠地把案几之上的茶具挥落,“砰砰”地摔坏了一整套茶具,嘴里在不停地咒骂着:“沈氏!你阴魂不散!沈屹,那是沈家的儿子,与你余家有什么关系!还想让那贱种入我永宁侯府!我自有我的儿子和女儿可以依靠!为什么要靠那个贱种!”

她秀美的容颜早已面目狰狞。

当日,冯氏在白马寺前发疯时说的话,许多大户人家的女眷都听了去。如今,沈屹的经历又传得沸沸扬扬,两相对照,大家便都猜测沈屹便是永宁侯的儿子,只是被继母害了,差点死了。

这个传言,书院里也是很快大家都知道了。

余峤听说之时,颇有些不可置信。那夺走了他全部风头的李夜箫,竟然是他的异母兄长?也就是说,自己的世子之位,本该是他的?

这两日,书院里的同学,个个都用别样的目光打量他。余峤再是光明磊落,却也并不喜欢这样的眼光。

可是,李夜箫,如今的沈屹,却一如既往地读书写字,似乎根本不曾听到任何传言。

余峤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找沈屹谈谈。

这一天回到府中,却是老妇人齐氏有请。他忙过去,给齐氏请安。自从上回被叛兵挟持,齐氏受到了惊吓,时常半夜惊梦,人迅速地消瘦了,便是无论如何看郎中,也是不管用。

齐氏见到余峤,打头便问:“听说那沈屹就在咱们书院里?”

余峤一怔,点点头:“是的。”

齐氏叹了口气,道:“你带他进来,给我瞧瞧,可好?”

余峤又是一怔,沉默着不说话。

齐氏看了一眼余峤,拈着着手腕上的珠串,道:“那终究是你哥哥!”

余峤顿了一下,方点点头,“好。”他对祖母一向孝顺,恭敬有加。

第二日,余峤找沈屹说话。他刚走到沈屹面前,书院里众人的视线就都扫了过来。

余峤咳嗽一声,道:“祖母想见见你。”

沈屹微笑道:“我并不想见她。”齐氏当年在苏州之时,从来不曾给母亲好脸色,分明乃是沈氏给了余家殷实的生活,余二叔为此可以上学堂、不必早早出来做工,可是齐氏从来都是神情严苛。

余峤一噎,道:“她如今老了,思念得很……”

沈屹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希望我回去吗?”

余峤面色一凝,话就说不下去了。沈屹才是父亲的嫡长子,若是当日,沈屹顺利入京,世子之位还未必就是他的,

沈屹见他沉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

眼看沈屹就要离开,余峤忍不住问道:“你不心动么?”永宁侯府,声势煊赫,如今更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正是京城里热得发紫的豪门。

沈屹挑眉,转头看他,仍是带着微笑:“我姓沈,何必对旁人的东西心动?”

余峤目送沈屹离开,心里又是失落又是茫然。

他心中确实有疑虑,若是沈屹认父,他该如何自处。世子之位,乃是圣上定下的,轻易也不会改。可是,沈屹如此优秀,已是得了太子青眼,便是父亲改弦更张,让沈屹为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前,他认为父亲钟爱母亲,疼爱自己与妹妹。然而,自从母亲失言、秦氏入门,他却渐渐看清楚了。父亲钟爱的是他的野心与抱负,光耀门楣,掌握权势,才是他最大的爱好。

若是有更好的世子人选,自己又有什么不可更替的呢?

然而,他半分也没想到,沈屹拒绝得这般干脆。

你看重的东西,心心念念的地位,在旁人那里不值一顾、一文不名。这种落差,叫人心里不舒服。偏偏,旁人还光明磊落得叫你无话可说。

余峤心中郁卒,回头与齐氏说了此事,道:“他另有打算,并不是为了认亲。”

齐氏愣了半晌,想起从前苏州的时日,恍如隔世。她乃是小官之女,丈夫也是殷实耕读之家,奈何丈夫早死,为了家计,恰好沈老爷看上大儿子,便只得将大儿子入赘了去。可是,沈氏精明干练,出入市井,齐氏看着,心里就不舒服,连带着沈氏的两个孩子,她也不太放在心上,只盼着小儿子考取功名后,自己就离开。

然而,沈氏的孩子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便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当晚,永宁侯过来请安时,齐氏就把这事情说了,道:“我一片好意,想着叫他入了侯府也好,终归是一家人,见见面也好。岂料,他竟然一口就回绝了,还逼着阿峤说,若是他回来了,世子之位是不是也该让贤。这……当真是不孝子啊!既然他不把我们的血缘亲情看在眼里,侯爷又何必对他客气?今年秋闱,叫他落榜便是!”

永宁侯听了,想起沈屹的威胁,更是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只道:“母亲放心,我知该如何做了。”

然而,操纵秋闱,岂是容易之事?永宁侯也不过虚应着,想着该用什么法子,让他参加不了秋闱就是了。

盛和光在京城大肆搜寻了十来日,依然毫无小寒的线索。他一日日消瘦下来,崔嬷嬷看着心疼不已,屡屡劝他多吃些。盛和光却实在是食不知味,只草草吃了几口,就放筷子了。

那日与李夜箫不欢而散,很快,外头关于李夜箫身世的传闻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便知道,这是沈屹在向小寒传递消息,只命人看紧沈屹。然而,小寒竟是如此沉得住气,一直没有一点动静。

她仿佛消失了。

她就这样离去,对他连一句告别的话语都没有,盛和光只觉得剜心之痛。

夜已深了,初秋的风渐起,吹入书房之中,隐约可见盛和光正在作画。画中女子,明眸皓齿,笑意盈盈。她多数时候都是温柔顺从的,偶尔会发脾气,冷下脸来,不理睬他。可只要哄一哄,也很快就好了。说起来,两个人真的闹得狠了,是这一回,她要出手对付永宁侯府,而他却将她囚禁了。

崔嬷嬷端着宵夜入内,见到那画作,眼眶微微一热,道:“三爷,吃点东西吧。”

她把宵夜放在一旁,见盛和光没有回答,仍旧专心致志地作画,便转身准备退出了。

谁知,背后传来盛和光的声音,干涩而又带着茫然:“崔嬷嬷,我真的做错了么?”

他只是害怕失去她,却不料,将她推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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