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三千岁在这天界属实不算个什么,父君啸黎都十几万岁了,司命今年也整整十万岁。按照我这样的年纪是断然不用下凡去历劫的,我也还并未到飞升的年岁,如此便觉得有些怪异。
“父君,为何?”我问出了我的疑问来。
父君似乎真的饿了许久,狼吞虎咽的没有时间理我。我恍惚想起,父君虽然是仙身不用吃饭,但是他那张嘴极其的爱吃。这次去西天,属实难为了他。
无果。
是夜,我开始失眠。我一向乖巧,很少离开家,这天界的许多地方都是我不曾去过的,更何况要我下界?娘亲也该是舍不得我的吧?
思及此再也睡不着,披了件斗篷就去娘亲的宫殿。
月色落了一地,我出门的时候竟然忘了穿鞋,好在我天生耐寒。娘亲
房里的灯还亮着,父君傍晚的时候去找太上老君下棋,估计是三天三夜也不会回来。
我正欲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了父君的声音,“不行,一定要让她下凡,走的越远越好!”
紧接着是娘亲有些哽咽的声音,“她还那么小,我舍不得啊,万一出了危险怎么办?下凡都是犯了罪的仙人才去,我的女儿又没有过错,为何要去?!”
父君叹了口气,“因为苍衣要醒了。”
娘亲蓦地一怔,“战神他……”
“我又能如何?三千年父女之情,我怎会不念?夫人,我实属无奈。”
我敲门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苍衣?司命醉酒的时候跟我说过,苍衣是所剩不多的远古大神,天君也要让他三分,他真真是三界的一个神话,无人能敌。
司命很是崇拜苍衣,好似这天界许多人都将他视为榜样。
我也从书里看到过,书上说,三千年前,三界浩劫,战神苍衣以自己之躯拯救苍生,从此冰封沉睡。
既然是这样一个伟大的人物,他醒了不是该高兴么?
我越发的不明白,他醒了,为何我要下凡?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了七天之后,天后忽然召了我过去,语重心长的一番话之后我发觉今天的中心思想是送别。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君下了旨,要我下凡历劫。
我走的那日,司命来送我。他银白色的头发,在天门之外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哮天犬在他身边叫个不停。司命向来怕狗,只好使了个法术将哮天犬冻住。
司命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身白衣白发的打扮,他长的也是极好看的,只是总喜欢将自己打扮的老成一些,他说这样算命才会有人信他。他再次对我笑道:“好友啊,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我也笑了笑,“你靠谱吗?”
司命扁了扁嘴,“就凭你的身份,还有咱俩的交情,你还能不信我?”
我想了想也对,就算他那颗大脑长期被酒精荼毒已经不怎么灵光,但是就凭我父君,他也该给我挑个好人家,衣食无忧,平安一生然后飞升得道。
想到这些,我便放宽了心。
刚打算拍拍他的肩膀,忽然瞧见天际一道白光闪过,那光线十分刺眼,让我这三千年道行的小仙无法直视,再一看司命,他竟然也在避让那光芒,紧接着,天界的云开始频繁的窜动,大殿也有些摇晃。
“是他?!”司命惊呼了一声。
我还未来得及问他是谁,就听到身后的二郎神喊了一声,“我擦,你又欺负老子的哮天犬!”
司命猛地一惊,腿已经有些哆嗦,哮天犬是他最不喜欢的动物,二郎神是他最讨厌的神仙,因为二郎神总去他家里偷酒,行为十分无耻,偏偏司命是个文官,打不过二郎神。
“好友,走你!”
说时迟,那时极快,司命星君抬起一脚,不偏不正的踹在了我的屁股上,我从云端直直的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新坑!捂脸啊,这是一个师徒文,其实很欢乐的哈!
第一章师父?能吃否?
第一章师父?能吃否?
瞭城最近有些不太平,夜里总有啼哭,起初以为是谁家的小媳妇受了委屈,尔后发觉,这哭声并不寻常。瞭城不大不小,但是也不至于一个女子夜啼可以全城的人都听到。
时间久了便总有人念叨此事,搞的瞭城人心惶惶,知县大人着急了县衙的所有捕快,下令必须彻查此事。
据说,知县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拍着桌子掐着肥硕的腰身说的,那盛怒的样子,吓坏了后院里养的那只猫。
虽然不分昼夜的全城搜查这种事情,对于我们这种职业的人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但是我不得不对知县大人这样的勇气和魄力钦佩。瞭城总算迎来了一位好官。
然而师父却说,“放屁!全都是放屁!他这是断我们的财路!他哪里是为百姓着想,他分明是晚上跟小妾亲热的时候,听到哭声心烦意乱,扫了兴!他分明是想起他曾经辜负过一个女子,那女子送过他一把伞说,你若不举,便是晴天!他是怕他自己长期下去不举啊!”
“师父,不举是什么?”我有些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是知县来了之后,我走街串巷也曾听过他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寒窗苦读二十载,青梅竹马替他凑够了银子上京赶考。知县大人无时无刻不在刻苦读书做文章,但是仍旧保持着乡试的优良水平,连续落榜三次。后来还是遇见了尚书家的小姐,小姐对他一见钟情,这才得到保举做了个七品的县令。
师父那张因为置业需求而半年没有洗过的老脸似乎红了红,清了清喉咙说道:“小丫头懂个屁!不该问的别问!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再有三个月就是丐帮挑选弟子了,你若是考不上,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听到扒皮,我吓得一个激灵,赶忙离师父远了些。拿了个破碗,打算出门要饭去。
师父却忽然叫住了我,“臭丫头,你穿这么干净出去能要到饭吗?去破庙后面的泥坑里滚一圈!”
我扁扁嘴,“师父我是一个文艺的乞丐。”
师父一瞪眼,将一只漏了脚趾的草鞋脱了下来,狠狠地扔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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