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女修在修罗场苟命 第27节(2 / 2)
江沉阁捡起鱼竿就要走,但湖水中的人出声道:“等等。”
她认命地转身,“找我何事?”
“能否请你将星玄皇弟的心鳞还回来。”他恳求道,经过黑蛟一战,乱成一锅粥的海底神宫在母皇的带领下渐渐稳住局面,为重建鲛人族,母皇暂时无暇顾及星玄,可一旦忙完手头的事,皇弟将心鳞送给外族人的事必定会传到母皇耳朵里,为了星玄的性命,他不得不那么做。
江沉阁摸了摸胸口心鳞的位置,笑道:“你们鲛人族有点意思,这送也是你们送的,要回去也是你们要的。”
她这般一说,星尘也知晓她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人,立刻低下头道:“恕星尘冒犯,如果姑娘愿意把心鳞送回,星尘用这个给你换。”
一个气泡包裹着雪白色的贝壳从星尘的手里飘过来,“噗”地气泡炸开,贝壳准确无误地落进江沉阁的手心。
这是一个只有巴掌大的贝壳,贝壳的表面有着一圈又一圈的纹路,内面则是光滑无瑕疵,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只要灌注灵力,就会显现出鲛人族独有的鱼尾印记。
“这是我鲛人族的令牌,比避水珠更好用,只要你入海手持令牌,见者如见鲛人皇族。”
换言之有了这块令牌,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潜入深海,还可以去海底神宫做做客,说不定还能号令一般的鲛人士兵,看起来的确比她胸口不知用途的心鳞要好得多。
然而,江沉阁将贝壳令牌收进灵识空间后,也不见她将心鳞退回,笑着说:“你还真够奸诈的,如果没有你们母皇的首肯,你也不能擅自从海里出来寻我,你们母皇本来就是想让你将令牌赠予我,当作我替你们解决黑蛟这一心头大患的答谢,你反而将它拿来诓我。”
这令牌如此宝贵,见者如见鲛人皇族,只有经过鲛人母皇的首肯她才能使用,否则一旦使用也很快会被察觉召回,她可不傻。
她果然不是好应付的。星尘心道。
低下不能再低的头颅,星尘叹息:“对不起欺骗了你,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心鳞在姑娘手上不过就是一块儿好看的物什,可对皇弟来说心鳞就是他的命。另外不知姑娘可有见过我鲛人族的至宝,龙珠……”
江沉阁也不是有意为难,诚如他所言,那块鳞片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个稀奇的物什,掏出心鳞攥在手里正要抛给他之前,多嘴地问一句:“什么龙珠根本没见过,还有那心鳞到底有什么用?”
“心鳞是……”
“江姑娘,你在吗?”
听到水云居外由远及近传出的声音,星尘像被惊动的鱼儿,咕噜噜沉入水中。
哦……他本来就是鱼。
连璧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话音才落,就看到他人在湖边了。
江沉阁用脚背挑起地上的鱼竿,拿在手中就要回屋,她对连璧还有些印象,是以连璧能认出她也不奇怪。
连璧与她擦肩而过,急吼吼说道:“白曛长老现在在曝室受罚!”语气恶劣,仿佛她才是害白曛受罚的罪魁祸首。
江沉阁眉毛一挑,旋即皱眉,但脚步没有半分停顿。
连璧见那没有丝毫停顿的背影,只为自家长老感到内心一片苍凉。
他心痛地恳求:“江姑娘,我们长老是为了你才被宗主责罚,你就不能去看看他吗?为了祛除你身上的伤疤,长老他把龙髓草制成药膏。药宗派出我和长老以及一干精锐弟子去苦寒之地,就是为了给宗主找提升境界的龙髓草,它对宗主意义非凡,如今为了你,长老不惜违背宗主,违背规矩,你连看他一面都不愿吗?”
连璧说得痛心疾首,好似她不去就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可江沉阁没有半分犹豫,拎着鱼竿回屋。
只剩下连璧愣在湖畔,为自家长老感到不值。
忽然,那藕色的裙裾闯入眼帘。
江沉阁去而复返,“我方才不过是放个鱼竿,怎么一出来就看见你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连璧:“……”原来她并非无情啊。
见他还愣在原地,走在前面的江沉阁没好气道:“还不带路?你还奢望我自己找到去曝室的路?”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九章
江沉阁一袭藕色的衣裙, 不施粉黛,不戴金玉,在濛濛日光下依然有一层柔晕镀在她身上, 一路行来引得药宗弟子窃窃私语。
“我们宗门何时出了一个长得这般好看的人?”
“看她出来的方向似乎是从毒门那边出来的。”
“何止, 似乎还是从水云居来的……”
“那她和白长老……”
连璧心急如焚, 走在前面带路,也没有心力管那些弟子的流言蜚语。
江沉阁却在后面施施然地走着, 似乎在打量药宗的布局。
他们二人离去,恰好有两个身穿八卦纹门派服的修士询问带路的弟子。
“咦,那人是谁?”
引路弟子:“和二位道君一样是来药宗看病的。”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补充道, “不过她又有些不同, 是我们长老带来的人。”
两位八卦纹门派服的弟子互相对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有一丝惊讶。
还没踏进曝室的门, 就听到一下又一下的鞭子落在血肉上,响起令人牙酸的声音。
连璧一震,眼角顷刻就红了, “宗主真的对长老用刑了!”
江沉阁忍不住问:“怎么?你们宗主平日对白曛很好?”
连璧看向她冷嘲道:“江姑娘是一点都不关心长老吗?谁人不知我们宗主的亲妹妹是长老的母亲, 长老自幼身体不好, 从小在药宗养着,不得不远离父母, 宗主自然待他如同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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