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 第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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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脸几乎要碰到一起,他微微低头,看着小姑娘因为疼痛皱着眉头的模样,不由喉结微动。

她还是个孩子,他在想什么?几乎是一瞬间,他连忙抽开了手。

阮绾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直接就摔在榻上,好在床榻绵软,铺了好几层被子,就是床上的花生枣子桂圆龙眼有些硌人。

沈二爷松开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看向少女,原以为她会抱怨,谁知她盯着床上的众多干果,眼睛发亮。

此时阮绾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她微微抬头,便看到男人盯着自己,她略略一思索,随手抓了一把干果递给男人,笑道:“二爷,吃吗?”

她好像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小插曲,不等他男人回答,阮绾便将手中干果塞入男人的大掌中,继而便兴致勃勃掰开龙眼吃了起来。

沈二爷看着手中干果,愣了许久,果然是孩子,前一刻哭得稀里哗啦,如今见了吃的,又转移注意力。

阮绾感受着唇齿间的提丝丝甜意,原本颓丧的心情终于好转了几分,她看着周围红色的幔帐,床榻上的干果,还有搁在桌上的交杯酒,此刻,她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她前世压根没喝交杯酒,凡是搁在桌上的东西,都被她掷在地上了。

她看着男人,指了指那边的交杯酒,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我们要喝那个吗?”

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这交杯酒喝不喝,貌似没有太大影响。

沈二爷看着少女湿漉/漉的眸子,她看着只是好奇,鬼使神差颔首,取过一旁盛满酒水的酒杯,递给少女。

阮绾坐在榻上,男人则是站在她面前,两人高低错开,目光相对,手中各执一杯酒,一饮而尽,算是礼成。

“这酒……好难喝。”阮绾被酒辣的眼泪直冒,舌尖弥漫着一股辛辣苦涩之味,随手将空酒杯扔在一旁,还不等她品完味儿,头就晕了。

沈二爷看着少女嫌弃的皱着眉头,朱颜粉晕,软软倒在榻上,她的确不胜酒力。

他微微摇头,便走到一旁给她倒了杯茶水,继而便靠在软榻上歇息。

礼案上的婴儿手臂般粗的龙凤呈祥的喜烛静静燃着,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两人本无任何接触,但影子却是越拉越长,最后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沈二爷:女人,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阮绾:把放在我腰间的爪子松开!

沈二爷冷静自持:但我喜欢。(马后炮)

第5章 .二爷

春末夏初,不过晨间,天色已明,红日初升,窗外枝头的莺啼燕啭,叶间水滴落在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感,携裹着淡淡的花香,怡人心脾,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

外头喧嚣,丝毫影响不了睡在屋里的阮绾,此刻她依旧沉睡在梦乡中,蜷缩在被窝中,青丝铺了满枕,层层幔帐中,榻沿搭着纤细玲珑的小小玉足。

沈二爷方起身,面色不愉,底下有些青黑,想到昨日少女喝了那交杯酒,又是说梦话,又是骂人,闹得许久才睡,夜间还像个仓鼠一般偷偷吃着干果,叽叽喳喳,不得消停。

他一睁眼便看到少女横出的玉足,想起昨夜手肘处触及的柔软,不自在地别开眼,收拾床榻出了门去。

青棠捧着洗漱用具刚到门口,就看到沈二爷迎面走来,她下意识就低下头行了一礼,心里莫名紧张,她总觉得眼前男人绝非自家姑娘面前那般和善。

沈二爷看了一眼青棠,认出她是阮绾的丫鬟,他想起她夜间闹得鸡飞狗跳,便低声道:“不必叫她。”

青棠微愣,等她回神时沈二爷已经离开了,她看了一眼沈二爷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屋里,面上露出几分了然的神色,看来,昨夜自家姑娘和二爷,是有实质性进展啊?

她捧着东西走进去,而自家姑娘依旧在呼呼大睡,忍不住叹了口气,虽说二爷让她不要太早叫醒自家姑娘,今日可还要敬茶,若去迟了,少不得会遭人斥责,听说这沈府的另外两房不是好相与的。

她连忙将东西搁在架子上,走到榻上将幔帐一把掀开,躺在榻上的阮绾被亮光刺得眉头一皱,不满地嘟囔道:“谁打扰我睡觉,还要不要命了。”

阮绾有些生气,她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为何总有人打扰她?昨夜有个坏人抢她东西吃就算了,还拿布条捂自己的嘴,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她已经死了,怎么连死人都过得这么不容易?

“姑娘,您再不醒,敬茶就迟到了!到时候惹得其他人笑话,奴婢看您怎么办!”青棠哭笑不得,取过一旁的冷帕子不由分说盖在阮绾脸上。

帕子冰冰凉的覆在阮绾脸上,她不由一个激灵,一下子就睁开了眼,一把甩开帕子,就要破口大骂,谁知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的红幔帐,还有青棠笑眯眯的脸。

阮绾愣了一会儿,环顾周围,捏了捏自己的脸,此刻才反应过来,她昨晚重生了!这已经是第二日了。

“姑娘,您醒啦?赶紧起来洗漱吃早膳吧,今天您还要和二爷去敬茶呢,千万不能迟到!”青棠一边收拾床铺,一边说道。

阮绾揉了揉发晕的脑袋,想到前世敬茶之事,长叹了一口气,今日可有得忙了,她刚要起身,就听得青棠“咦”了一声,便看到青棠拿着一块帕子,疑惑端详着,面色严肃。

她伸了一个懒腰,顾及着膝盖的上,慢吞吞起身走到架子旁洗脸,随意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姑娘,昨夜……昨夜您不是和二爷圆房了吗?怎么这元帕没有……痕迹?”青棠有些隐晦地问道,她比阮绾大了几岁,这些事情自然是听嬷嬷说过,所以也极为注意这个方面。

阮绾看着青棠疑惑的目光,忍不住心梗了一下,谁说她和二爷圆房了?

不过青棠这一提醒,她倒是记起来了,前世敬茶她并未带着元帕前去,沈府大房便派了嬷嬷来验收元帕,发现元帕并无落红。

大太太当着不少人阴阳怪气嘲讽她是镶着金的凤凰,看不上沈二爷,还顺带将她所在的二房贬的一无是处。

说道这个,就得好好掰扯掰扯这人际关系复杂的沈府了,沈二爷一家是二房,这沈府中家中还有大房和三房。

大房的大老爷是朝廷命官,虽说才六品官,但好歹领着朝廷的俸禄吃饭,祖上也算是有光,若这大房是良善仁义之人就算了,一家人安安分分过日子也好。

可大房自打大老爷当了官,就看不上二房和三房,其中二房最惨,不仅铺子被夺去不少,就连沈二爷母亲留给他妹妹的嫁妆也被大房吞去不少。

二房这般无为,根源在于沈二爷的父亲由于年轻时不为五斗米折腰,得罪上司,锒铛入狱,这直接就击溃了二房,谁知发妻失踪,成了压垮二房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二爷的父亲出狱后,一蹶不振,酗酒赌博,压根不管家里实务,而沈二爷体弱多病,他妹妹沈听禾又只埋头文学,家里中馈乱成一团,二房中的下人大多都是大房安插过来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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