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52节(2 / 2)
【嘻嘻嘻嘻……】
安静屋内突然响起的动静把花宜姝吓了一跳。
花宜姝梳妆时向来喜欢自己来,她觉得这几个侍女的手艺还没有她好,因此她坐到梳妆台前没多一会儿,侍女们就都退了出去,也幸好如此,否则她们看见主子发呆后忽然受惊,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
花宜姝按了按指上新拔来的发丝,身子仍坐在梳妆台前没动,面庞却悄悄侧过一点,打量床上情形。
【嘻嘻嘻嘻……】
她看见,李瑜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不停地嘻嘻嘻。
花宜姝:……不就是睡过一夜,至于高兴成这副德行?没出息。
她心里这样,她不禁莞尔一笑。
“陛下。”
床上正在翻滚的人忽然停住,身体僵住一动不动。
【啊啊啊啊她怎么还在?不是没有人了吗?她是不是看见了?她是不是看见朕幼稚的样子了?】
【怎么办怎么办?】
李瑜身体侧着一动不敢动,好像不是在室内帘幔遮掩的床榻上,而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他只要动一下,就会引来无数围观。
“陛下,你醒了是吗?”
李瑜一动不动,眼珠子却不安心地转来转去。
花宜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了几分恼意,“等了你半天也不见醒,罢了罢了,我自己吃饭去,饿坏你!”
话毕,足音响起,接着是房门开启又关上的动静。
【原来她没有发现啊!】
【呼!吓死朕了!】
确定这一次屋里的确是没有人了,李瑜放松地在床上瘫了一会儿,才对外唤道:“来人。”
***
自从曹公公倒台以后,贴身服侍天子的活就由陈内侍带领几个小内侍顶上。
这内侍的活儿也不是好干的,陈内侍自觉绝对不会犯跟曹公公一样的错,但是时日久了,他时常为一些他不能理解但又无法向外人诉说的事情感到憋闷不已。
打个比方,天子屋子里的牙签经常莫名失踪。
屋子里每件东西都是有定数的,一日用了多少都登记在册。但是天子屋里的牙签时常只见到进不见出,莫名其妙那签筒就空了。陈内侍开始还以为下边人偷奸耍滑没给满上,可始终抓不到人,更不见有人偷用。后来有一日他亲自填满的签筒,一个时辰后再去看,那签筒莫名空了,而那一个时辰里,屋子里只有天子一人,再没有其他人进去过。难道是天子用了那一筒牙签?可怎么没看见牙签的尸体?
陈内侍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再打个比方,有一日陈内侍服侍天子沐浴时,忽然看见天子屁.股上有两个大大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狠心掐拧出来的。陈内侍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只是他产生了糟糕的联想。
又打个比方,比如今日,陈内侍又服侍天子沐浴,陈内侍看了一眼后吓得赶紧低下头,生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会被陛下灭口。只见陛下身子上,大大小小无数个红印子、淤青、掐痕……更多分的还有牙印!
原来看着温和亲切的花夫人手段这样霸道吗?原来天子喜欢这样式儿的,难怪从前太后给他选多少温柔贤惠的女子都瞧不上眼,原来陛下喜欢这样的小野猫啊!陈内侍产生了奇妙的联想。
服侍完天子,陈内侍匆匆往外走,迎面就撞上了要赶着往花夫人那儿去的曹顺子。
两人心里同时一叹:哎,怪就怪这刺史府太小了,咋都能撞上。
然后又彼此不屑地朝对方哼了一声,扭头各走一边。
陈内侍走出几步回头望曹顺子的背影,心道曹得闲倒了就是倒了,任你们再巴结花夫人,曹得闲也坐不回高位。
曹顺子走出几步回头望陈内侍的背影,心里呸了一声,心道:往日这厮不过是干爹脚下的走狗,如今得势了便猖狂起来,早晚干爹能重新回到高位,到时候有他好看!不过一个小内侍,连少监都不是,猖狂什么!
想起如今也在夫人身边殷勤伺候的干爹,曹顺子拍拍肩头,拍掉刚刚撞上陈内侍的晦气,然后才赶着去见夫人。
“你是说,那个红衣堂主在副统领的审讯下咬死不从,最后扛不住酷刑死了,副统领什么也没有审问出来?”
曹顺子忙点头,接着道:“那座宅子,就是那个鬼楼的十八堂,昨天深夜里副统领都有派人守着,还真抓到了几个灰衣面具人,他们想要潜入十八堂的库房里偷东西,不过十八堂早就被烧毁,里头除了一些金银器和武器,别的东西都烧坏了。副统领问他们想要进去里头找什么,那几人头先还坚持说是去偷点金银,后边经不住严刑拷打,招认说是找别的东西。”
花宜姝目光一动,“找什么?”
曹顺子挠挠头,“这小的就不知了,副统领那边的人不告诉。说是夫人若想知道,得先问过陛下,陛下允许了才能探听。奴才听他这么说,就、就不敢再问下去了。”曹顺子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怪忐忑的,随着夫人圣宠越深,她也仿佛跟陛下越来越像,有时候坐在那儿冷冰冰地瞧过来就能把曹顺子吓一跳,差点恍惚地喊出陛下来。
他明白这差事没有办好,担心被夫人责怪,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却不想花宜姝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赏了枚金珠子给他,捧着珠子,曹顺子受宠若惊。
花宜姝道:“你怕什么?不用怕,你做得很好。你记住,副统领不让探听的,你一步也不要越过。明白么?”
曹顺子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连连说明白。
打发曹顺子离开,花宜姝就懒懒地靠回贵妃榻里,让紫云给她揉腰,今早起来时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哪哪都懒,果然不该纵欲啊!
紫云有心讨她欢心,说道:“夫人,那曹顺子我看也是个不中用的,每回您叫他打听点什么,他都只打听了一半。”
花宜姝闻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紫云见她不搭理,讪讪地住了嘴不敢再说话。
她却不知道,其实花宜姝压根不需要曹顺子打听什么,每天让他出去跑,只是觉得不能让人闲着,有些人一闲着就要弄出事端。
她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安墨来了,便睁开眼对她道:“桌上有个盒子,盒子里有张纸,你送去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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