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节(1 / 2)
“老夫多年前曾观摩过燕居夫人画作,于国师手上那幅画笔墨画工毫无二致。国师若不是燕居夫人,难道是燕居夫人传人?可是国师的年龄,却又与燕居夫人同辈,这又如何解释?”
众人质问嘈杂,脸色不善,语气越发凌厉逼人,平安侯端着酒杯慢悠悠的说道:“本侯曾有幸和燕居夫人过过几招,方才国师与璃儿交手,所用的武功倒是和燕居夫人极为相似。如此,我那侄媳妇的分析也不无道理。”
到得此刻,国师已经是众矢之的。
秋明月瞧准时机,冷笑高声道:“国师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呵呵…国师真是大才啊,苦心孤诣谋算那么多年,几十年前搅得我大昭差点内乱。随后又隐藏身份做了西戎国师,妄图抹杀从前种种。这也罢了,如今在我朝太后大寿之时,两国联姻之际,却无端端的口出妄言,说什么我外祖母乃西戎长公主一说。”
她眼神轻蔑口气冷漠,“我外祖母生来便是扬州人,且因生得美貌,早年在扬州红及一时,扬州人人知晓其名。方才国师却说找寻多年才在扬州找到我外祖母,岂非胡言?前脚五公主蛮横逼迫我夫君休妻,后脚国师就说本世子妃外祖母和母亲乃西戎皇室后裔,还妄图以此为借口将本世子妃带到西戎。接下来国师是不是又要说,西戎皇室后裔流落大昭,德蒙照拂,愿意与大昭永结联盟互不侵犯,特此让五公主嫁我夫君为妻,两国共享繁荣?”
国师死死盯着秋明月,然而她的话却字字都入了大昭朝臣的耳朵,每个人脸色越发难看。
“呵~国师当真是好算计。四十年前先帝英明没成中了你的奸计,如今你又故技重施不但想要毁我大昭与轩辕结盟,又妄图想将你一国公主嫁到我大昭做卧底,窃取机密或者从中作梗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心之毒,丧尽天良。”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特别大声,几乎贯穿了整个殿宇,也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和仇恨。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一时大意被本世子妃找出了破绽。我大昭泱泱大国,贤明者众,岂能中你这毒妇之计?”
她冷冷逼视,目光决然而冷冽,像打磨的刀锋,森寒凛然。
“四十年前火锅之乱,四十年后你又妖言惑众想要颠覆我大昭朝堂。司马昭之心,人人得而诛之。”
之字还未落下,身侧忽然风声一过。凤倾璃已然飘了出去,平安侯也同时扔出了酒杯,却是攻击国师身后两个随从。与此同时大殿内几个身影也飞身而起,齐齐攻向国师。
国师将身边的端木清推开,身影一闪便开始与凤倾璃等人交战。大内总管高呼护驾,禁卫军立即闯了进来,殿内瞬间惊惶一片,到处都是女子的惊呼声和惶恐声,人人四处奔跑寻找安全之地。冷香已经挡在了秋明月面前,轩辕逸和轩辕文玉也被保护了起来。
混乱中,去突然响起一道淡雅温润的声音。
“燕居夫人再妄动,晚辈就不保证贵国公主的性命是否无忧了。”
凤倾玥!
秋明月闻声望过去,却见凤倾玥稳稳的坐着,连端酒杯的姿态都不曾变化分毫。然而端木清却在他身后,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发白。
“国师,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怔了怔,谁都没有想到这样混乱的时候凤倾玥却先一步挟持了端木清。国师根本没有将端木清的死活放在心上,然而也有片刻的失神。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却不想高手过招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也能让对手占尽先机。平安侯突然抽出一柄薄剑刺向国师的腰间,薛雨华攻她的后背,镇南王攻她身侧。她先必过平安侯的剑锋,又一掌劈开薛雨华的攻击,身子一转镇南王一掌劈空。然而凤倾璃的掌风却已经临近,她面色微变。身边的人都被御林军和荣亲王等人缠住了,她只得硬着去接。
然而凤倾璃却收回掌风,顺势单指发力,随后身子一闪就退到了秋明月身旁顺便解决了两个想要挟持秋明月的黑衣人。
抬头看过去,却听得一声空灵脆响,国师脸上的面具从中间裂开,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来。
------题外话------
呼呼,第二卷快要完了,呼呼
第七十六章 身份暴露,玥是容烨?
那是一张怎样的容颜?仿佛炸破黑夜里的烟花,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睛。餮翕众又仿佛雪地里怒放的寒梅,冷且傲。从额到下巴,从眉到眼,沿着高挺的鼻梁衍生至嫣红而丰润的唇,每一处,无一不完美精致到令人目眩神迷。一眼望去,倾国倾城。
世上女子万千,倾城绝色者不在少数。然而她的美不同,除了本身精致绝伦的五官之美,还附带有经历岁月磨砺的美。深邃,且冰冷。
特别是她的眼睛,仿佛砸破银屏的碎玉,清凌凌寒澈澈让人一眼生畏。
大殿陷入了短暂的静寂之中,御林军不知道何时已近停了下来,所有打斗都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被她的美丽所摄,若单论五官之美,秋明月绝对比这个国师更胜一筹。而是——
“凌燕,果然是你。”
太后深吸一口气,冰冷的话伴随着森然的冷冽和浓浓的杀气吐了出来。
已经被揭穿了,燕居倒也不再掩饰。只见她勾唇一笑,眼波流荡如春柳拂花,只一眼便摄人心魂。她抬手,手上的手套脱落,露出柔嫩白皙未经岁月雕琢的纤纤玉指。然后再用那剔透晶莹的手指掀开帷帽,一头长发飘逸落下,如丝般飞舞。她再解开披风的带子,披风滑下,露出紧身黑裙包裹的玲珑身段,仿若少女亭亭玉立。
亮丽的眼,朱红色的唇,黑色的衣衫,立在大殿中央,万千琉璃珠光洒下来,竟似开在地狱里的彼岸花,妖冶而魅惑。
她双手负立,缓缓回头看向太后,红唇抿出一线笑意。
“四十年了,难得尊贵的太后还认得本座。”
她一开口,声音已然不复之前的粗噶尖锐。她的声音很好听,轻柔却又钢骨琳琳。一字字慢吞吞的,却又无比清晰入耳。
“国师。”
已经被抓住的西戎使者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国师怎么会如此年轻?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般。
“你便是化成灰哀家也认得。”
太后咬牙切齿的看着燕居,继而又有些疑惑。
“几十年过去了,你还是这幅样子,果真是妖孽转世。”
“呵~”
对于太后的讽刺燕居不怒反笑,“所以说你见识肤浅不懂我祖辈世世代代所练功法之奥妙,也难怪你算计了一辈子,纵然坐上这至尊太后之位也无法得到他的心了。整天只懂得在这四四方方宫墙争斗的女人,他也确实看不上。”
“你—”
燕居这话可谓戳到了太后的心头伤,不过还好,好歹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后,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冷笑道:“当年你迷惑先帝弄得我大昭朝堂混乱,后又杀先帝逃窜。却不想你又是用了什么手段做了西戎的国师,四处妖言惑众蒙骗天下百姓。哼,四十年前哀家一个不慎让你逃走,却不想你今日又自己来送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要闯进来。既然如此,那么咱们新仇旧恨就一起算。来人——”
如今正是敏感时期,绝不能和西戎交恶。无论燕居是受西戎国君指使来蛊惑先帝还是先搅得大昭天翻地覆再去西戎躲避。此时此刻,都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她先给燕居定下罪名,也同时呼唤起西戎对这个国师掌握权柄包藏祸心的敌意和怀疑。届时两国讨伐,燕居就如街头老鼠人人喊打。
她这口气憋了二十年,如果不将燕居千刀万剐,如何能解她心头只恨?
太后一言落下可谓震惊四座,还未等她下命令,孝仁帝就回过了头。
“母后,你说什么?父皇不是病逝的么?”
太后冷哼,“先帝自幼习武,身康体健,正是壮年之时,如何会病逝?是她——”她戴着鲜牛奶茶银壳镶米珠护甲的手指指向燕居,眼神带着迟来多年的仇恨如冰雪般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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