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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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妹妹为何这样问,但还是想了想,“没听说过,应该没有。”

听了这答案,她多少有些放下了心,哥哥与君喻很熟,不会不知道他的近况。

五,六月份,安雅纵使工作再忙,也没忘记女儿的中考,时时亲自煲汤给她喝,偶尔和她谈心交流,怕她心里藏了太多的事,这孩子若不主动问是不会说的。

初三复习任务沉重,特别是临近中考,摸底考试接二连三,好在何姿的成绩一向稳定,没有太大波动起伏。

最近这段时间和君喻的见面少了些,反而能常常在新闻报纸上看见他,图片清晰,排版在报纸头条首页,君喻二字被黑色字体打印出,异常醒目,媒体商界纷纷夸耀他有其父当年风范,更胜一筹,是天生的商界奇才。

那个西装少年站在照片中,不惊不扰,神色淡漠,果断决绝之风,帅气迷人。

各大签约合作仪式,楼盘落成仪式,酒宴晚会······都有他的身影。

可就算再繁忙,君喻还是会在晚自习后开车过来接她,亲自给她做晚饭,营养搭配均衡,注意着她的食欲喜好。

哪怕君喻在何姿面前再掩饰,何姿还是能看出他的疲累,从白天到晚上的工作行程,和各公司人物交谈打交道,是铁人也会累的。

每每在厨房做饭时,何姿都会上前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紧紧抱着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君喻弯着嘴角,任由着她,“饿了吗?饭一会儿就好。”像大人哄着一个饿肚子的小孩般,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出去等一下,厨房油烟大。”他拍了拍搂在腰上的手,温和地说道。

何姿舍不得走开,觉得何时厨房里也这样难舍难分了。

睡觉前,她主动要帮他洗头,君喻允了。

她扶过他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温水淋湿,倒出洗发水在发丝间轻轻揉着,指腹在头皮上细心地按摩着。

周身很静,只有他和她,她帮他洗着头。

君喻想着,现在她帮他洗着头,等到年老时,他帮她洗着一头白发,就这样互相洗到老,何尝不是一大幸事。

“小姿,等我们都老了,你也要帮我这样洗。”他语声低沉,却有些无法改变的坚定,平淡浓烈地冲进她的心。

她不禁想象着那个画面,等他们都老了,满脸沧桑,牙齿松软,头发花白的时候,她也和他这样坐着,坐在清静的小院子里帮他洗着头,细数着他的白发。

“好。”一个简单的“好”字里承载了太多东西,她愿意陪着他一起老去。

君喻也是向往那样的日子的,很美好,只是他们两个人。

转眼,到了六月底,中考的倒数计时已经剩下伶仃的个位数,只剩下两天。

何姿没有再去学校,待在了天明园做着最后的冲刺准备。

君喻这几日的出门少了些,大多在天明园陪着她,看着时间在近12:30时,抽走她手中的书合上,“该睡午觉了。”

她仍旧有些觉得意犹未尽,又不显困意,“再看一小会儿?”

哪里容得她讨价还价,君喻一把抱起了她走进卧室放在床上,“好好睡觉,不许睁开眼睛。”

可她还是睁着眼睛看着他帮她盖上薄毯,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带着小倔强,不肯闭眼。

“不想睡觉吗?”他拉好帘幔,调好室内温度,折回后发现她还睁着眼睛。

何姿不语,只是嘴角扬着笑看着他。

君喻在她身旁躺下,同床同枕,侧身面对着她,两人呼吸缠绕,两双眸子装满了对方。

“你也要睡?”见他躺在她身旁,距离如此之近,问道。

君喻抱着她,在她身上轻拍着,像哄着一个孩子入睡一般,“哄你睡。”

何姿闻了不禁莞尔,哄她睡。

午时的阳台上,新鲜的花朵随风摇曳,团簇点缀着色彩绽放着,开了好多,冬季伶仃孤独的枝身摇身一变,成了风中最美的风景,经过了寒冬霜雪的历练承担,总会绽放得越发风姿。

下午五点,宁单来访,君喻临时接到一通电话,似有什么事出去了,让他先陪陪何姿,马上回来。

何姿见了他来,示意性地点了点头,见他看见自己一如往常,便无任何不妥之处,心下得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君喻的关系。

“咖啡还是茶?”她进厨房问道。

“咖啡。”他随口说道,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本书翻开看了看,其中扉页的页角已经被指尖磨得出了皱,看来这一页被人常翻看,不会是君喻,因君喻不管有无看完必会整齐摆放在书桌角,是何姿。

扉页上的正中央只写着一句话,“爱情无需言作媒,全在心领神会。——哈佛格尔”

何姿泡好了咖啡,放在他面前,飘散着热气。

见他拿着她的书看,也并未说什么。

“你喜欢这句话?”他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何姿望着扉页上的那句话,“不是喜欢,只是觉得它说得真,心生感触。”

心领神会,彼此没有明说,却知道对方的所想所意,在爱的世界里融入进对方,心灵相通,精神相连,这才是相爱的人。

“你和君喻在一起,你母亲应该还不知道吧,还有君喻的母亲,若她们知道,你应该知道所要迎来的是什么,没有那么容易。”宁单实话实说,也不拐弯抹角,一语点在了骨关节上。

何姿怎么会忘,古淑敏本就不喜自己,怎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这是最难过的关卡,没有人知道结局如何,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这座城市陆续亮起的夜灯,天色已半昏半暗。

“我想过,在我母亲的事在那晚生日聚会上又被揭开时,我就在夜里想了很久,这条路必定会难走,可是不走又怎么会知道呢?定要走这一遭才知道的,要不然放弃吗?我做不到,太难。”她的眼睛很清澈,如潺潺泉水在山谷间流过。

宁单轻啜了一口咖啡,味苦缓时觉醇,“可走下去会受到很多的阻碍困苦,发生很多难以预料的事,长辈各方舆论的压力,你可以?”

这样的爱情,必然少不了坎坷,长辈那里听不见祝福。

她的嘴角像弯弯的月牙,顿了顿,“我外公是当年的下乡知青,寄住在我外婆家里,外公是博学的知识分子,家境富裕,外婆只是识几个字的乡间女子,穷乡僻壤,两人还是相爱了,终有一天外公要回城,他说会来娶她的,可他的父母得知后不肯同意,阻碍在他们中间,介绍了不少好女子给外公,外公都没有要,村里的人知了此事也都在嘲笑外婆的痴心妄想,曾祖母也欲给外婆找个人家嫁了,奈何外婆不肯,那时村里的流言蜚语,父母的逼迫,外公家的冷脸,我外婆一一受了,外公最终回来娶了外婆,他们风风雨雨携手走过了五十年,情比金坚。我也问过外婆,她当时怎么可以?外婆的回答是,她相信他,就像那年她说想要吃蜂蜜,外公隔天就给她弄来了,爬十米高的树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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