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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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杨新颤巍巍跑出去赶忙带人来处理地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刺客,刺客没死,但都已经晕了过去,脖子上都是一道深深的青紫痕迹,像是被手硬生生劈出来的,只留了一口气。杨新担惊受怕的空闲顺带感叹陛下不愧是陛下,区区刺客完全没威胁!

刺客被拖走后,杨新又马不停蹄的派人加强寝宫防护,忙上忙下的给陛下挪出一个新的宫殿。忙碌了好一阵才布置好。

临行前,杨新忍不住觑了新帝一眼。

辰时已过,安静得连蝉鸣都没有。新帝被刺客扰的没了困意,干脆半倚着窗口,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离。一缕月光冲破云层,辞空而落,颇为柔和地印在新帝的身上,勾勒出一道银白的轮廓。

半晌没听到关门声,新帝颇为疑惑地偏过头,月光的清辉拂过他的侧脸,渡上一层清幽与温柔。

这位当值了三四十年的老太监有些晃神。

他第一次从这位曾经的太子殿下身上,捕捉到清冷恬淡这个词语。

夜晚的清风拂乱了新帝本就披散着的长发,几缕青丝随风而动,白色里衣上沾了些血迹,就像是皎洁中多了几分不合时宜的妖异。

没有陛下的允许是不能擅自离开的,老太监一如往常的佝偻起腰背作揖,余光习惯性瞟向那搭在窗边的白皙修长的手。直到通过映在地上的光影,他察觉的到窗边那人朝他点了点头。

老太监定在原地,一时愣了愣。

这并不是陛下的习惯,或许换种说法,他从未见过对下属点头示意的帝王。

怎么了?迟应懒洋洋问。

杨新如梦初醒:回陛下,新衣裳放在那边了,陛下去换一下吧,老奴告退。

嗯。

地上还残留了些血迹,作为现代人的迟应却连正眼都没给,直接踏了上去。去到新寝宫,沐浴一番,换好了干净衣裳,待人全部走后,迟应将缩小的铜镜放大成正常尺寸,重新联系沈妄:还在?

嗯。沈妄看不到这边的画面,颇为担忧自己的身体会留疤,没受伤吧?

没有。

一点都没?沈妄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你们的世界是以脑力为主,很少人习武吗?毕竟吧,打个人都要被衙门抓起来,啧。

迟应轻笑:哦,我就是那个很少人。

沈妄拖长音,也不知是凑热闹还是赞赏:哦我看你的脸斯斯文文的,还以为你是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你看你的脸长得挺邪,也没见长出个狼耳朵啊。

什么叫长得邪啊?

说不出来。迟应拿着铜镜又看了几眼,一双桃花眼里却没有任何含情脉脉的柔和,反倒是颇为淡漠,就是那种不太标致的感觉。

你说本殿丑?

迟应轻笑:那倒没有,我不爱说谎,你长得确实可以。

这话说的沈妄很受用,就在两人难得不互怼的时候,铜镜上又显出一行字。

【任务二:古代方完成秋猎,现代方完成运动会个人总分夺冠。任务奖励:场景画面互通开启】

沈妄:秋猎?

迟应:嗯?运动会?

两人异口同声后,又同时看到了后面的任务奖励。

互通啊沈妄低喃,突然笑了,那岂不是我也能看到你了?

我又不像你,我不在乎有没有人看我,至于运动会总分夺冠么迟应揉了揉眉心,轻飘飘说,从小习武的太子殿下,不会掉链子吧?

沈妄眼皮一跳,好家伙,一句话就把关键点全推到他身上去了,他想也不想立刻回推:主要还是得看你的身体素质,嗯你个挺高,应该和我差不多,这是个优势。

从身体互换的第一天,沈妄就很注重迟应的身体素质,毕竟从皇宫那种地方出来,警惕心早已刻入骨髓。几番检查后,沈妄得出一个结论:长得挺小白脸,但身体底子还不错。

不过你胸前怎么有道疤?沈妄突然问。

迟应微愣了一下:不知道,出生的时候就有了,应该是胎记,不过你没事看我胸口做什么?

沈妄轻轻咳嗽,沐浴的时候难道还仰着头?

迟应嗤笑一声:嗯,有理极了,那你为什么低着头?这位置,下巴颏不碰到锁骨你都看不到。

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沈妄也跟着嘲讽,总不能你隔着世界还要害羞?

那我明天不穿衣服去上朝,你会不会隔着世界尴尬?

放肆,一码归一码,你这是乱扯。

这两人穿到了对方的世界,本光芒万丈的人生轨迹全都戛然而止,各自憋了满肚子怨气,时不时就能相互拌几句嘴。

也算是陌生世界中唯一的乐趣。

半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遇刺之后,皇宫内加强了一圈防守,那些个刺客被迟应挨个劈脖子,昏睡好几天,醒来后便齐刷刷咬舌自尽,搞得迟应怀疑自己何德何能,这辈子居然还能遭到死士的刺杀。

由于刺客死了个干净,调查还未开始便已结束,能做的只有加强防范,眼看已经到了九月中旬。

这一日,刚刚登基的扈国宣尧皇帝一身利落的劲装,出现在秋猎场上,长发束起,英姿飒爽,颇有些潇洒的意思。

就是潇洒到看起来快睡着了。

迟应昨晚熬夜批奏折到快两点他实在不熟悉这些文字,能认全尚且不易,奏章里表述的那些事,他是一个都看不懂,因此处理速度很慢,像昨天那样事务繁重的,他熬夜都没理完。

导致这位陛下来猎场的时候,身后背了个包,包里装着昨晚没批完的奏折。

陛下带着奏章做什么?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跟在他身后,轻声问。

迟应打了个哈欠,毫不犹豫地把包丢给少年,再从里面掏出几本奏折,慢悠悠靠在凉亭里:别急,秋猎还没开始,朕再加会班。

少年老老实实抱着包,将剑扣在腰间,站在一旁发呆去了。

迟应无意间瞥了他一眼,回想起不久前沈妄跟他提了几句话。

我有个贴身护卫,叫玄鹤,年纪和我差不多,算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近日皇宫不太平,以防万一,你出去的时候最好让他跟着。

他那时候问过:这么年轻,他是什么人?

我们这没你们那安宁,杀人放火是常事,民间有许多认钱不认命的杀手,其中有一个地方叫行夜楼,这是和朝廷关联的第一刺客组织,玄鹤就是顶尖刺客里的佼佼者,也是组织副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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