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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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斜觑一眼,复又将阿昭的下颌贴近眼帘:“不想让他看见,你就照着我说的做……握着他!……朕叫你握住他!”

他的五官冷峻,连发怒时亦是这般迷人,少年时阿昭爱他,偏故意惹他生气,爱看他皱眉。此刻却恨,恨之入骨。

下颌被捏得几近破碎,阿昭双目红红地直视着赵慎,一狠心,将他握住。

呵,她连握的动作都与那个女人如此相似。

赵慎发狠地惩罚着阿昭的耳际与颈,语气里都是冷蔑:“骄横的女人,她竟连这个都教会了你!是不是连她缺失的红,你也要代替她替朕圆满……”

“你不用说,我都懂,你是这世间最完美的。”——那落-红之夜年轻帝王的宠溺又浮现耳畔,阿昭如若被泼下一掊寒冰,只觉得满身耻辱。

顿然松开,再不肯触碰。

他却将她下压,偏叫她服从。

阿昭想,倘若青桐未死,那么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就是青桐了。那个纤静的哑女,她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这般欺-辱?又怎样坚持得了五年出宫?

阿昭牙齿咬得咯咯响,怕一松弛,那恨立刻就化作言语冲口而出。

可恨他赵慎,痴痴爱了他一世,却原来竟是这般残绝的本相。他连对一个哑女都能这样狠心,他知不知道此刻司徒昭正透过一双别人的眼睛在看他?

“唔——”赵慎将阿昭整个儿抬起,想要将她抵在墙上。阿昭蓦地想起姜夷安那个骄傲腆起的少-腹,胃中只觉酸呕,狠狠咬住了赵慎宽阔的肩膀。

她咬得那样狠,好似要将今生前世所有恨怨都化在唇齿之间。

痛得赵慎眉宇深凝。

明明是个娇小的哑女,整个儿挂在他肩上,为何贴着他心脏之处却是那般荒凉?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悲伤……他以为那种悲伤只可以由自己一个人品尝。

赵慎动作停滞,静默了片刻,终将阿昭甩去了身后的锦褥之上。

抓着阿昭披散的长发,狠狠地对她说:“罪婢,连这点委屈你都不肯受,又如何能杀得了朕?呵呵哈~”

啪!

只那笑意未尽,清俊容颜上却袭来重重地一巴掌。

阿昭手心发麻,指骨似要断掉,她甩了赵慎一个耳光,然后从唇中啐出来一口鲜红。

……只怪年少痴狂,枉付半世情迷!

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有人敢煽自己的耳光……好个不怕死的哑婢!

赵慎正了正颌骨,倾下腰身捻起阿昭的脸庞。此刻的他眸光寒凉,周身浮满阴鸷的气场。他看见阿昭清澈的眼神,红唇在他的指尖瑟瑟发抖。末了闭起眼睛,一把将阿昭推去床下:“滚,把这个贱-人带出去,即刻从朕的眼前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谢谢沙沙以及see_a在旧文《胭脂骨》里的打赏,鞠躬感谢~!!

看到亲们好奇楠竹,哈哈,没节操的破葫芦表示……总之皇帝阿渣不洗白哟~,抠鼻=,=

☆、第12章 丑奴儿

暗夜下的禁宫似幽冥,漆红长廊上无人,几盏长明灯将廊外空场打出一片寂寥清影。阶前站两名值夜的内廷侍卫,笔挺挺的,面无表情,不带人间生气。

“呼——”有夜风游荡,透过女人被撕冽的衣裳,抚在那淤红的痕迹上,只觉得寒意萧萧。

阿昭裹了裹怀中的沁儿。

老太监回头看她一眼,把拂尘一撩:“走吧……哎。”

走就走吧,下了台阶。

已是深夜子时,那一路过去昏昏暗暗。又到那铺满青苔的砖墙边,老太监打个哈嚏驻了足:“自个儿过去吧,洒家就不陪你了……你这丫头也是倔,主子都死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小皇子想想。多少女人巴望着能得圣上恩宠,给你机会,你却不肯……该。”

该就该了,谁让她觉得恶心呢。

张德福已是三朝老太监,阿昭幼年时候没少对他恶作剧,到底个心实的老好人。阿昭对他鞠了一鞠,目送他弓着老腰摇摆离去。

怕女人闹事,冷宫外一向都有值夜。那斑驳旧门旁有侍卫斜倚抱胸,也不知是否睡着,黑蒙蒙看不清脸面。

阿昭抱着沁儿走过去,然而尚不及趟过那道砖墙,角落里却忽然伸出来一只手。那手臂硬实而有力,她尚不及惊呼,已然整个儿被他裹了过去。

“唔……”阿昭被捂得快要窒息,挣扎中睁开眼,看到头顶上方一双灼灼明亮的眼睛。那眼神专注,仿若暗夜下捕猎的鹰,桀骜孤清却又锐利逼人,竟然是燕王赵恪。

深更半夜,他一个藩王是如何混进宫来?

赵恪却不容阿昭多想,他把她揽过去,揽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嘴,不允许她动弹半分。

阿昭一手揽着沁儿,一手推他打他,发出类似哑女的喑喘抗议。

他却不说话,用健朗的长腿箍着她的腰枝,然后开始霸道剥弄她残破的衣裳……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塞北荒野下的夜晚。

疯了,他要干什么?一个哑婢又碍着了谁?这些赵氏皇族该死的男人!

“撕拉——”本就只是轻轻系着的衣带被赵恪从左右拆解,紧-促呼吸下的阿昭一片风景都被他看去。

阿昭却被桎梏得挣扎不得,只是忿恨地凝着赵恪……其实她真想甩他一巴掌。

赵恪的眉间却藏有笑,那笑悠然不羁,他在讽弄她无谓的挣扎。一如从前纨绔少年,好似一切的女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竟也无视阿昭杀人的眼神,修长手指径自抚上她一抹素白裹胸。他将她的结儿扯落,她的美满便暴露在清寥寥的月光之下。

白上有红红吆痕,晓梅亦绽,腰谷处还有条条掐-弄的淤青……那个帝王竟将她如此不堪欺负。

赵恪的指尖顿了顿,末了又沿着阿昭的锁骨徐徐下滑。他将她的那些尴尬痕迹都看去,然而眼神却是那样平静,竟毫无任何情裕的因素,就好像只是在轻抚一件受伤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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