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 第96节(1 / 2)
这时有人急匆匆跑过来,邹公身边的人立刻走过去,那人附耳低语,侍从很快回到邹公身边。
邹公稍稍平复心情,扭头问道:“什么事?”
那人笑起来:“听说北戎抢先一步到了边城,边城将领不战而降,北戎铁骑长驱直入,到第二城,第二城的将领又投降了。”
邹公吃了一惊,随即竟也笑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为何会如此?不都说朝廷将士纪律严明吗?怎么变得这么窝囊?而且都知道朝廷的兵马行军快,他们边疆将士即便胆小,强撑几日也能等来援兵,何必如此?”
大禛朝虽然沿袭了周朝的分封制,可也做了不少改革,比如守边不靠诸侯国,全都是朝廷的兵马,这一点自然有利有弊,一方面能让朝廷有足够的能力抵御外敌,减少诸侯国对中央的牵制,另一方面又为了让诸侯国安心,戍边将士并没有安排太多,真有了战事还得朝廷从中央调兵,而最要命的是,天子还面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危机,这时交通不便,戍边又乏味艰苦,这对守边将士的忠诚度是个极大的考验。
几个臣子面面相觑,隐约猜到戍边将军怕是都反水了,可具体原因究竟如何,商议半晌,一时也猜不透。
邹国君臣观望形势没多久,又有一道消息传来:祁国忽然变了天,朝廷又不知从哪里调来了神兵神将,竟然一夕间拿下了祁国都城,祁国将士死的死俘的俘,百姓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唯有归顺。
邹公脸色彻底白了:“这么说,祁国是……亡了?”
心腹咽了咽口水,点点头:“是,是亡了。”
邹公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为何如此突然?你们……你们可曾觉得似曾相识?”
立刻有臣子颤着嗓子道:“当初……当初卢国就是这么亡的,也是……一夕倾覆……”
邹公吓得魂都快飞走,颤着手指扶住一旁侍从伸过来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天子……天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那……那祁王呢?”
心腹道:“祁王……已成丧家之犬,只能东躲西藏,就看哪天被天子找到了……”
邹公瞪大眼抖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名臣子举目望向厅堂外的天,喃喃道:“天子不举兵则矣,一举兵,必有诸侯国要亡啊!我们至今还好好活着,那是因为我们并未真正触及天子的逆鳞,一旦我们……我们……”
邹公双目赤红,咬牙道:“我们已经触他逆鳞了!”
话落,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有大臣哽咽劝道:“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了,赶紧发兵去打北戎,戴罪立功罢!”
邹公深吸口气,双拳握紧,半晌后头垂下来,颓然开口:“就这么办吧。”
邹国发兵的同时,萧琅那边已经彻底接管了祁国,有庄衡与暗城兵马相助,如今多远的路途都不成问题,只是接管祁国容易,捉拿祁王却难。
萧琅皱眉:“祁王为何一直像滑不丢手的泥鳅,以往屡屡行刺失败,如今又查无踪迹,连暗城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庄衡想了想:“可能他有金手指。”
萧琅疑惑地看向他:“金手指?”
庄衡指指自己:“比如我的系统,我能飞,我能瞬移,这些不合常理的能力都是金手指。”
萧琅懂了,面露恍然。
庄衡道:“祁王既然有重生金手指,说不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金手指,哦对了,他还记忆力超群,这算是他第二个金手指,现在我猜他还有第三个。”
萧琅皱眉:“若真如此,想要找到祁王岂不是难如登天?”
坐在一旁的左宰抚须道:“祁王独木难支,已然不成气候,我们拿下祁国已经足够震慑天下,祁王找得到自然好,找不到也无妨。”
萧琅知道事实确实如此,可祁王一直是他心病,不将祁王找到,他哪里甘心?
更何况,攻打祁国是因为他得到确切消息,戍边将士不战而降,竟是因为他们早早就与祁王暗中勾结,此次北戎进攻,也是祁王做的好事,他们里应外合,俨然是要将中原搅个天翻地覆的架势。
祁王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怎能不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正商议时,外面忽然有人来报:“启奏陛下,凉国有使臣来访!”
萧琅抬眼:“凉国?”
一名臣子疑惑地“嘶”了口气:“正打仗呢,戍边将士投敌,直面敌军的便是凉国,凉公这时候派使臣过来,难道是向我们求援?”
左宰摇摇头:“应当不是,凉国离王城甚远,使臣应当是早就上路了,可能为了别的事。”
萧琅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使臣进入王宫,走入大殿,纳头叩拜后起身,朗声道:“臣奉凉公之命,前来给陛下送一样至关重要的物件。”
萧琅见他眉目磊落,便笑了笑,温声道:“是何物件?呈上来瞧一瞧。”
使臣从袖中取出一只简朴的木盒,双手高举过头顶,再次跪下。
“此物能助陛下顺利找到祁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加更。[擦去赶榜流下的泪水.jpg]
第120章
凉国使臣嗓音浑厚, 说出的话能在大殿里形成回音, 即便是左宰这样年事已高、耳聋眼花的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就更不容易听错了。
萧琅眼里瞬间迸发出神采,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想仔细辨认他脸上的神色,试图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半晌后他坐直身子,笑道:“呈上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 立刻有宫侍走下台阶, 去使臣身边将木盒接过, 先是打开来确认没有危险, 这才捧着木盒走回萧琅身边:“陛下请过目。”
两侧的大臣全都探头朝这边看, 无奈萧琅坐在高位,他们在底下自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通过萧琅的神色观察猜测, 可盯着萧琅看了半晌,竟愣是什么都没能瞧出来。
就很气。
左宰乐呵呵地轻抚胡须,神色间满是欣慰:天子越发不动声色了,老夫活这么大把岁数,总算等来天子成器地时候,这天下有救啦!
萧琅盯着木盒里的小瓷瓶打量许久, 最后抬起眼问道:“还请来使明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又如何才能助我找到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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