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谭渡之面色青白:不是。
他越是不说,叶缓归就越着急。眼见谭渡之头扭向了床的内侧,叶缓归更着急了:老谭你哪里不舒服?
谭渡之要是能行动,此时他瞬移几百里远离叶缓归。可是他不能,他觉得他那强撑的自尊和骄傲要在叶缓归面前碎裂一地。
叶缓归会像宗门的其他人一样嘲笑他侮辱他,谁都能在他的伤痛之处踩一脚。
越是这么想着谭渡之越觉得他难以忍受,以至于他的面色越发的难看。叶缓归一见吓得魂都飞出来了:老谭!老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最终谭渡之面如死灰的妥协了:我想方便。算了,在叶缓归面前强撑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要认清一个现实,现在的他就是个废物。一个需要别人照料的废物。
叶缓归一脸呆滞:啊难怪谭渡之面色那么难看,原来是因为这个!
叶缓归随即就惭愧了:对不起啊老谭,都是我考虑不周,忘记了这事。你别生气,我这就带你去解决问题。
这种事怎么能让老谭自己开口呢?易地而处,如果躺下的是自己,他也会觉得难堪。老谭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让他主动开口说这种事,一定比杀了他还难受。
大晚上的,叶缓归抱着谭渡之出了车架站在了林子的树下。吉祥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半夜不睡觉的两人打了个响鼻。
因为愧疚,叶缓归头都抬不起来。他半边身子撑着谭渡之的身体,还有一只手正摸索着去解谭渡之的裤子。
说来也怪,谭渡之的褻衣明明是他帮忙套上去的,可是这会儿他怎么都摸不到束绳。他不得不低头看向谭渡之的腰,细细的摸索着绳子。
好不容易摸到绳头了,结果他心里一慌,怎么都扯不下来!叶缓归整个人都方了:怎怎么回事?
谭渡之被叶缓归摸得发毛,这比之前叶缓归给他擦身体还要令他头皮发麻。任何一个大男人,谁能经得起一只手在自己腰和小腹上摸来摸去的?!
但是看着叶缓归的脸比他的还要慌,谭渡之只能忍了。终于,裤子一松,叶缓归心情大定的提着裤子:好了!
奇怪了,他明明记得自己系的是活结,怎么刚刚死活都扯不开?想到这点,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绳结位置。
车架上的豆灯摇曳,微弱的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到林间地上。
叶缓归还没看清什么,就听谭渡之一字一顿:别看。
叶缓归老脸一红,谭渡之不会以为他是偷窥狂了吧?!天地良心,他真没有。
于是他连忙扭过头:不看不看,谁看谁是小狗。过了一阵之后,叶缓归又弱弱的转过头体贴的问道:要帮你扶一下吗?
谭渡之脸彻底黑了,他咬牙切齿:不用!
叶缓归缩了缩脖子,老谭就像炸毛的猫一样。不过也不能怪他,只能怪自己想的不够周到,他还是多做事少说话吧。
伴随着水声,谭渡之的脸黑了又红了,红了又青了,最终终于恢复如常。
他侧目看向扶着他的叶缓归,只见少年正双眼放空似乎在想事情。少年的体温顺着薄薄的褻衣传来,谭渡之觉得他热得惊人。
骡车晃动了几下又恢复了安静,吉祥再度趴下了。
车厢中,叶缓归在谭渡之和自己的胳膊上系了一根绳。谭渡之不明所以的看着绳索,叶缓归解释道:我这人睡姿不好,睡着了不容易醒过来。你要是想要方便,你就拉一下绳子。
叶缓归坐在地铺上扯了扯绳索,谭渡之左手上传来了拖拽的感觉。搁在以前,这是非常冒犯的一件事,可现在谭渡之竟然觉得有些舒服。
不管叶缓归出于什么目的靠近他,至少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关爱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谭渡之闭上了眼睛:好。
叶缓归吹灭了豆灯蹑手蹑脚的趴下了:晚安。
失去了熟悉的被子和床,叶缓归入睡并没有平时那么快。他身下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稻草上铺着席子和褥子,只要一翻身就能听到草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翻了个身,小心的将自己的右手搁在脑袋旁边。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打着漂亮的蝴蝶结。
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入车厢,照亮了红绳。顺着红绳看过去,他看到谭渡之的左手搁在了床沿上。
谭渡之的手很大,他手指很长形状也很好看。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黑色的长发有一些垂到了床沿下,像是小瀑布一般。
叶缓归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他挺想唤他一声的。可是又怕谭渡之已经睡下了被他吵醒了反而不好。
他闭上眼睛低声说道:老谭,晚安。
没多久,床下传来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谭渡之睁开了眼睛。他的神识看向床下侧躺着的无防备的少年。
晚安。谭渡之轻声回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叶子:要帮你扶一下吗?
老猫:扶什么?!【强势围观】
第十章
10 灵米粥、煎鸡蛋
天色微亮叶缓归就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了,他腰酸背痛的。说实话他睡得不太好,梦里被人追着跑了十条街的感觉。
床上的谭渡之还在睡觉,叶缓归伸了个懒腰,等他看向谭渡之时,他愣住了。谭渡之躺得笔直,昨天他盖上去的被子是什么样,早上起来还是什么样。
被子横在谭渡之胸口,他无防备的躺着,又黑又长的头发在枕头上流淌着。他双眼下有一片浅浅的阴影,鸦翅一样的睫毛又浓又密。
叶缓归心里直犯嘀咕:老谭真是天道的宠儿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这是犯规的!苍天啊,他要是长成这样,他能横着走!
趁着老谭没醒,叶缓归多瞅了他几眼。只恨自己不会画画,要是会画画,他一定把老谭的睡颜画下来!到时候搁在镇上的画舫里面,能迷死好多姑娘!
他细细的看着谭渡之的睡颜,心里痒痒的:老谭这睫毛是真的吗?
他偷偷摸摸的伸出爪子轻轻的摸了摸谭渡之的睫毛,睫毛刷得他指尖痒痒的,他触电一样收回了爪子。随后做贼一样看向谭渡之,还好还好,老谭还没醒!
他双手合十对着谭渡之拜了几下:罪过罪过,冒犯冒犯!
随后他翻身起床去了外室,帘子外传来了他愉快的小调声。
谭渡之幽幽的睁开了双眼:
这里要说一说修真世界的奇妙了,如果是普通人在移动的车上想要生火做饭就挺麻烦的,他们需要事先在车上存好水,或者准备好木材,这样才能在使用时不至于抓瞎。
然而即便准备了水和材,也会有条条框框的限制。如果存多了,拉车的灵兽会疲惫不堪。存少了到时候又不够用,这就很麻烦了。
而用上各种修真手段的傀儡车就不用有这个顾虑。在水池上方有个青色的水葫芦,葫芦全身纂刻着繁复的阵法,这是能从空气中抽取水份的阵法,只要揭开水葫芦上的木塞子,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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