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越后拉我做微商 第111节(1 / 2)
卓青认真道:“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万煦摇头。
“我在想,我要报复社会。”卓青露出疯狂的表情,“不能我一个人被折磨,我要让所有人,特别是所有数学家都感到被这堆天书般的论证过程支配的恐惧!”
万煦:“……卓青,你醒醒。”
卓青疯狂晃动脑袋:“不醒不醒,我觉得我的脑子都要炸了!我这个炼气士的脑袋都快炸了!普通人一定要炸个脑袋给我看烟花!”
“……现实中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少看点小说。”万煦默默起身将卓青的脑袋按住,他觉得卓青的脑袋再晃悠下去,会自己把自己晃出脑震荡,“你听明白了吗?我再讲一遍?”
“如果只是论证过程,差不多明白了。”卓青有气无力道,“帮你把论证过程在讲台上讲出来,应该是没问题。但之后答疑,估计真的得你自己来。我理解这篇论文已经耗尽了心力,让我应付别人的找茬,饶了我吧。”
“虽然他们看完这段论证过程之后,估计也不一定有心力找茬了。”心态崩了的卓青怀抱着满满的恶意道。
万煦替卓青梳理好被他自己摇乱了的头发:“不一定。你小看了人类的厉害。”
卓青没好气道:“没小看。这黎曼猜想,不就是普通人类提出来的吗?”
万煦失笑。
……
卓青深呼吸了一下,弯腰捡起笔,不好意思的对着台下笑了笑,道:“刚才在重新论证自己的论文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之前一直悬而不决的问题终于被我想明白了,惊得我自己的笔都掉了。等会儿我会改一下之后的讲述内容,用我论文中的数学工具解决那个我刚刚想明白的新问题。”
“这样应该比重复论文的内容更有趣一点。”卓青眨了眨眼睛,狡黠笑道,“我想来这场报告会的数学家们肯定已经读腻了我那篇论文,也不太想我把论文中已经写得很明白的内容照本宣科念一遍了。”
台下出现善意的笑声。
王盼和胡敬仪对视一眼,两人虽然皱起了眉头,但没有阻拦。
虽然他们很担心卓青那个突然灵光一闪解决的问题会不会有什么漏洞,会不会让原本万无一失的学术报告会失败,但现在卓青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要用这个数学工具解决新的数学问题的话,他们就算冲上去让卓青立刻住嘴,也已经无法挽回局势。
卓青之前看上去很靠谱,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改变学术报告会的内容?
“你们这个小孩很自信。”埃德温·查普林转头对王盼笑道。
王盼只能讪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埃德温见王盼这样子,只能微笑着摇摇头,道:“在我们普林斯顿,这种情况很常见。”
学术报告会上即兴发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埃德温见王盼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心里十分不理解。
既然这个数学工具是真的,那么在学术报告会上用这个数学工具解决论文举例之外的问题,不是更能显示出其正确性?就算及时演算错误,在答疑环节改正过来就行。
学术报告只是照本宣科,多没有意思?对于年轻人而言,就更没意思了吧?所以国外的数学家们的表情都很淡定。他们也经常不按照ppt进行学术报告。
不仅仅是数学家,在所有自然科学领域,全按照ppt进行学术报告的科学家才叫真·罕见。
王盼叹了口气。其实他自己在进行学术报告的时候,也不会完全按照ppt来。但他还是希望卓青稳一点,再稳一点,先完成这个“任务”再说。
“对于阿青而言,他内心大概不认为这是个任务。”胡敬仪嘀咕。
王盼横了胡敬仪一眼,不过内心认可了胡敬仪这个说法。
卓青表现得再谦虚,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获得如此的学术成就,卓青内心肯定也是有傲气的。在他们这群老人眼中,这是一个“任务”,但在卓青眼中,这可能就是一场单纯的“学术报告会”。卓青站在台上,只会想着如何将自己的思路和成果展现给大家看,而不是赶快完成这次学术报告会,得到大家认可,获得这一阶段的成就。
“越单纯的学者,越容易取得成就。”旁边一个老者突然道。
王盼和胡敬仪往那个老者那里看了一眼,本想反驳,但最终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证明了费马大定理的怀尔斯教授,即使明白对方在讽刺自己,也只能说惹不起,惹不起。
“怀尔斯,你对卓的论文看法如何?”怀尔斯教授也曾经在普林斯顿任教,查普林教授和他还算熟悉。
“逻辑能自洽。”怀尔斯道,“若能用他论文中创造的工具,多证明几个已经证明了的问题,这个论文的正确性就无可争辩。”
“或许他知道这点,才会在现在提出不用论文中的例子,直接现场解决一个问题。”查普林教授笑道,“我很好奇他灵光一闪,想通了什么问题。总不会是黎曼猜想。”
怀尔斯瞥了查普林一眼:“但肯定和黎曼猜想有关。”
查普林教授点头:“他一直在研究黎曼猜想,突然想通的问题,只可能是和黎曼猜想相关的问题。或许我们能在这次学术报告会上,看到黎曼猜想的研究又前进一小步。”
怀尔斯听后叹了口气:“黎曼猜想已经近百年没有进展了。”
即使他已经于近三十年前证明了费马大定理,费马大定理又和黎曼猜想同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融合的m理论几何拓扑载体,两者仿佛孪生兄弟一般,但他证明费马大定理之后,并未对黎曼猜想的研究带来预想中的进展。
数学家们为了研究黎曼猜想,提出了几百条新的猜想,其中有不少已经被证明,成为了定理。可以说,黎曼猜想是数学界的一座宝山,无论其正确与否,数学家们在攀登这座宝山的过程中,都能收获不少宝藏。
但人们仍旧希望离最终的宝藏近一点,再近一点,甚至翻越这座宝山。因为只有翻越这座宝山,他们才能看到新的宝山,看到新的难题,数学也有新的发展。
无论是数学家,还是其他科学家,本质上和许多小说里写的魔法师等幻想职业一样,他们毕生追求就是那虚无缥缈的真理,妄图用人类的智慧解析整个世界的真实,探索世界的本源。
黎曼猜想,便是他们通往世界本源途中的一座大山。
听着怀尔斯和查普林两位老同事的聊天,王盼和胡敬仪两个死对头又对视一眼,心里有点纳闷。怎么感觉他们对卓青的自信心,比自己还足?这难道是眼界问题?还是说他俩的心的确被数学之外的事侵染太多?
两位老人放空思绪,摈弃杂思,以纯粹的数学家的思维重新审视投影屏幕上的算式。他们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或许他们的确该对卓青有更多的信心。
这些算式多美啊,每一个符号都充满了只有数学家才能看出的和谐的美感,它们的存在仿佛就已经说明了自己就是真理,每一处逻辑都是那么完美,让最苛刻的强迫症患者也挑不出一星半点的错误。
如此完美而严谨的论证过程,怎么能让人对台上的人不充满信心?即使卓青临时改变学术报告会的内容,能写出这么严谨的论证过程的数学家,绝对不可能破坏这种和谐。
会做这种事的数学家,要么是被利|欲熏了心,要么就是如某位爵士那样,年纪太大,思维迟钝,老糊涂了。
但站在台上的是一个年轻人,一个才踏上数学征途,对数学拥有最单纯的热爱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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