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薄野景行还不满:“这样冷冷淡淡的可不行,半点男儿的样子都没有。所谓男人,毕生所求就是名、利和女人!你要看见女人就目露凶光,看见银子就心狠手辣,外表却还要装得大义凛然。能做到这样的,我告诉你你就成功了。”
江清流:“……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行吗!!”
八月中秋。
江家举行家宴,这个大家族光旁系宗室就有不少七八十支,各宗亲都带着亲眷前来赴宴。江清流作为嫡系继承人,自然是必须到家。宴罢客去,已是月上中天。
他带了些月饼,去了地牢。薄野景行依然盘腿而坐,正在行功运气。十几年的幽囚,她依旧天天练功,从不懈怠。江清流把吃食从食盒里取出来,一一摆在她面前。
旁边有守卫低眉顺眼地拎了桶热水上来。江清流如今在江家有了自己的心腹,行事也方便很多。
薄野景行二话不说话就抓了块月饼,江清流将毛巾用热水打湿,先替她擦手。薄野景行如同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半眯着眼睛任他服侍。他将薄野景行的手擦干净,任她先吃东西,这才轻轻擦拭她的身体。
十几年来,江清流做得顺理成章,薄野景行也早习以为常。
“今天中秋?老夫都差点忘了。”她说话的时候还咬着月饼,满嘴喷着月饼渣子。江清流正替她擦着腿,那渣子喷到脸上,他只是微蹙着眉头低声道:“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薄野景行果然把月饼放下,毛茸茸地凑过来,伸长了腿让他擦:“乖孙,每次都这样劳动你,挺过意不去的。要不你把铁索解了,爷爷自己来怎么样?”
江清流的回答,就是拿起月饼一下子塞进她的嘴里。
出了地道,已是深夜。地道口笔直地站着一个人,是随侍他的齐大。见到江清流出来,齐大赶紧上前为他披上披风:“恕属下直言,此人恶名昭著,少主不宜与他太过亲近。”
江清流只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地牢。齐大跟在他身后,突然又道:“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个人为何竟然如此年轻?上次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着实令人心惊。”
江清流仍然不说话,齐大只得试探性地问:“少主这般对他,是否也是……对五曜心经感兴趣?”
江清流不置可否:“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齐大一脸正色:“若是,那属下大可不必为少主担心。若不是,还请少主不要生出其他心思。这个人恐不是易与之辈,少主乃江家继承人,早晚是要执江湖牛耳的。万不可与之相交,累及自己声誉。”
江清流脚步不停:“我倒是看不出来,你竟这般操心。”
齐大还要再说,他却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才明白这个文要怎么写,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但是文已经写到这里了,不能再反复去修,所以剧情君会有些出入,但是我先不修,等实体稿正式定下来之后再贴上。
大家先将就着看吧,开始是我走了弯路,对不住大家~
————下接书版手打内容————
第二十章 叹浮生指落花
江清流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很显然没人会喜欢被人如此期盼:“这么说来,我还没出生,你就已经惦记着算计我了?”
薄野景行毛茸茸地挤过来,她纠正道:“是期待,期待。”
江清流冷笑道:“若是你我相遇之时,我并未走火入魔,又当如何?”
薄野景行不以为意:“那老身只有拿出当年跟少桑兄立下的盟约,与你再结盟一次。”
江清流气得火冒三丈——如果那时,这老贼真的搬出五曜心经,他会拒绝吗?
他不知道答案,行走江湖的人,又有谁不向往绝世神功?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重提寒音谷之事,“寒音谷既然能为祸江湖几十载,想来定然实力不凡。普通门派连招惹都不敢,更何况屠其满门?老贼,这事不会是哪个名门正派干的吧?”薄野景行还未回答,他突然又摇头道,“当不至于。名门正派无不视门派荣誉高于一切,若是真做下这等事,恐怕早已宣扬得尽人皆知,哪有闭口不言的道理。”
薄野景行难得深以为然:“无解就在这里。如果不是江少桑动的手,还有谁能够屠灭寒音谷。不是正道,那么必然是邪道,可是邪道哪个势力还是寒音谷的对手?如果是邪道人士,目的何在?”
“许是为了五曜心经,这并不奇怪。”江清流分析,“寒音谷多年来树大招风,如果有人联合,暗中动手……”
薄野景行星眸渐亮:“联合?”
江清流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她却笃定道:“之前寒音谷在时,阴阳道一直不敢显露锋芒。三十年之后的魔道,却是阴阳道一家。此事定然与其有关。”
江清流想了想:“阴阳道我带人剿过几次,说实话,如果寒音谷的实力你没有吹牛,阴阳道并没有悄无声息屠其满门的能力。”
薄野景行也沉默了,不多时,她肚子里突然又有东西动了一下。她还未习惯,被唬了一跳。江清流伸手摸摸她的肚子,那腹中胎儿似有所觉,往他伸手触摸的地方踢了一脚。江清流一怔,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胎儿是真实存在的,他融合着自己和薄野景行的血脉,无比鲜活。江清流说不清此种感受,两人突然一时无话,最后江清流轻声安抚:“不论如何,我会去阴阳道查看。你不必担心。”
第二天,江清流早早就离开了农家,高小鹤有笔生意又来找他。江清流正是需要钱的时节,当然不会拒绝。
他人一走,苦莲子就端着一碗胭脂露进了薄野景行的房间:“接下来,谷主有何打算?”
薄野景行接过胭脂露,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你觉得江清然实力如何?”
苦莲子一怔,好半天才想起江清然这个人,“江清流的堂弟?”他仔细想了一下,“资质一般,虽然心地不错,但无魄力、无大智,究竟难当大任。”
薄野景行微微点头:“最重要的是,江清流是江少桑的嫡孙。即使江隐天有意让江清然接管江家,江少桑与江凌河的旧部,又岂会善罢甘休?而江隐天杀死了江凌河的生身父亲,他也不敢让江凌河重掌大权。江清流这一辈中,除了他,还有别人可继任江家族长吗?
对此苦莲子还真是未加留意,薄野景行以银勺拨弄着玉碗里的胭脂露,微笑道:“似乎没有。”
苦莲子不明白这是何意,一时有些插不上话。薄野景行也不理会他的疑惑:“如果你是江隐天,现在应当如何?”
苦莲子摇头:“我就是个浸淫医药的方术之士,想不到他那种人的心性,不过江家对门楣之看重,可以说已经深入每个人的骨血。想必他也是不例外的。可是这跟我们有何关系?”
薄野景行唇角微勾,不再说话。苦莲子顿悟:“谷主是说,只要江清流在我们手上,江隐天早晚还是会妥协?”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薄野景行的身子日渐沉重了。她是极少外出的,单晚蝉无微不至地照料着。金元秋虽个性张扬,人却是有些头脑的,她在镇子上开了家小酒馆,雇人打理。
一来是怕江清流频频购入好酒之事引人注意。二来嘛,她本就是商人心性,一天不盘算就不舒服。穿花蝶偶尔会过去帮忙。金元秋对他虽然恨之入骨,但日子久了,也知无法挽回,也就罢了。
何况这穿花蝶虽然是采花蝶,但在薄野景行不多加摧残之时,那也是芝兰玉树、掷果潘安般的人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金元秋难免也就生了些爱慕之心,只是她蛮横惯了的,平日里只把个穿花蝶呼来喝去,不给半点好脸色。看得阑珊客直摇头,感叹这徒弟算是彻底毁了。
江清流也没闲着,一直在接离恨天的生意。他跟高小鹤少年相识,几度切磋剑术,也算是旧交。只是高小鹤这人毕竟做着这份赚血腥钱的营生,并不怎么与人交心。而江清流这样的人,自然就更不会轻易结交这种正邪难辨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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