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 / 2)
林深摘下墨镜, 微微颔首, 主要是贺导帅。
本来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客套,可惜粉丝们可不是这样想的。
呜呜呜呜他夸他了, 林老师夸贺导了
太好了我知道他们俩一定很好啊啊啊啊,我感觉我要流泪了。
贺呈陵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林深和杨荔和站在一起和围观群众聊天。很凑巧, 林深穿了黑色的衬衫,杨荔和穿着黑色的吊带蛋糕裙, 加上他自己的墨镜滤镜来看,两个人站在一起分外和谐,就像是情侣装呸。
贺呈陵想到这里就自己骂自己, 杨荔和二十出头一个小姑娘, 林深是得多没品才会老牛吃嫩草。
他将戴着的耳机摘了下来,刚刚唱到一半的《Wie geht glcklich》就这样断掉。
紧接着,在粉丝们的惊呼声中,贺呈陵朝着看过来的林深露出了一个有些冷的笑容。
林深下意识地往这边走过来,看着贺呈陵。对方被黑色渔夫帽扣住头发, 戴着墨镜,穿着柠檬黄色短t恤和七分裤。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般的生动姿态。
呈陵,你也到了。
贺呈陵嗯。了一声,将渔夫帽取下来,抓在手里发现没地方放,直接送给离得最近的小姑娘扣在她头上。
啊,呈陵哥哥,你要送给我啊?
是啊。贺呈陵对待女孩子向来有绅士且温情的一面,此刻也是如此,我觉得你戴着比我戴着好看多了。而且你是第一个这么称呼我的人,我觉得蛮新奇的。
真的吗?谢谢呈陵哥哥。
林深从贺呈陵过来之后眼神几乎没有怎么从他身上移开过,那种专注度犹如实质,只要别人稍微注意,就一定能够发现。
贺呈陵也因为这种目光转过去微微抬头跟他对视,怎么了?
没怎么。林深笑,我也觉得这个称呼不错。
怎么?贺呈陵挑眉,你也打算这个叫我?
林深忽略了周边女孩子们立刻变得兴奋的眼睛,歪着头笑了一下,呈陵
他说到这里,看到贺呈陵也变得更亮的眼睛,眼中划过恶作剧得逞的神情。还是算了吧,我对你真的喊不出哥哥。
贺呈陵撇了撇嘴,呵,谁稀罕?
温琼姿是最后一个到的,她来之后就挪到贺呈陵身边,小玲,你新电影男主角定了没定?
贺呈陵听到这个问题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林深,没有,怎么了?
我就是问一问。温琼姿确实没别的意思,不过是你这两天选角声势浩大,从谁那儿都能听到一嘴。
贺呈陵听着这话嗤笑了一声,多新鲜,我两天看了八个试镜,怎么就声势浩大了?当初莫辞光选角选了半个月没着落直接从街上拉了一个的时候也没人说他。
温琼姿觉得贺呈陵这会儿简直是处于一种欠费状态。两条看八个不稀奇,稀奇的是你看完林深之后第二天又继续挑了。这不是摆明了连林深都看不上吗?原来说你们俩关系不和的人多,现在已经少了不少,这会儿又起来了。
节目录制中的表现,还有法国的那组照片,其实都表现出两人之间关系的缓和和亲近,可是现在这么一闹,倒是让人说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琼姿的话将贺呈陵原本的逆反心理激发的更重。现在这状态就像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捧着打磨好的稀世珍宝不要偏偏要去捡烂石头不说还把珍宝扔地上踩了两脚。可他就是要去捡石头,打磨之后就算不成器他也认了。
就算是我看不上林深又能怎样?没了他我还拍不成戏了?
乖啊,温琼姿知道贺呈陵脾气又上来了,您老人家怎么都可以,可是人家有嘴,你总不能不让人家说吧。都怪我,我嘴欠,我以后不说了。
你还知道温大脚。
上了飞机之后,林深和贺呈陵的位置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了一起,就在温琼姿和童辛然后面。
温琼姿刚才才一不小心惹了贺呈陵,这会儿担心给他们俩人之间再添矛盾,看到旁边的杨荔和已经戴上眼罩放倒。座椅开始睡觉之后,就打开手机静音看剧,耳朵却注意着后面的状况。
不过她显然是多虑了,林深根本不提任何和选角有关的话题,贺呈陵自己自然也不会再说,两个人完完全全是两相安好。
林深手里拿了一本书,已经看了一半,贺呈陵瞟了一眼,从弗洛伦蒂诺阿里萨的名字中确定了这本书为何。
《霍乱时期的爱情》?他对于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书总是情有独钟。
对。林深合上书,侧过头来看他,如果你是费尔明娜,阿里萨和乌尔比诺,你会选择谁?
贺呈陵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你应该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什么答案。
会有的,林深道,只要你愿意给。
如果我是费尔明娜,只要我有所选择,阿里萨和乌尔比诺,我一个人都不会选择。平庸世俗的家庭生活以及一个出轨的丈夫,放荡又坚贞的自我放逐以及深陷于自我感动的情人,说实话,我一个看不上。
贺呈陵伸出手,指着封面上那句话念了一遍。一个人能为爱等待多久?答案是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爱情。
他用曲起的食指关节敲击了一下硬皮的书面,发出轻微的闷响。
阿里萨在费尔明娜嫁给乌尔比诺之后立誓要为她永远忠贞,可是和一个女人上床之后就发现情欲足以派遣这种思念而不得的寂寞,接下来的五十年,他一边那般自以为是的爱慕她,甚至会高价买来她用过的镜子睹物思人,可是另一边他又和各种各样的女人上床,放纵自己的欲望。乌尔比诺因为抓鹦鹉死了之后,他立刻抛弃自己的小情人儿去追求那份年轻时的悸动。这样的爱情,伟大在哪里?
伟大在,每个人都陷入了盛大的自我感动中。
林深回答了贺呈陵的问题,阿里萨认可如果对维持永恒的爱情有益,床上无论做什么都不算不道德。的观点,费尔明娜会在他们七十多岁做爱时担心她被岁月摧残的松弛的身体。没有什么感动了别人的半个世纪的爱情,只有维持了半个世纪的自私自利的自我感动。
贺呈陵第一次在林深这里听到了近乎于尖锐的评价,往常就算是他流露出放浪风流的姿态,也不会说出绝对到刻薄的话来,他就应该是稳妥的,平和的,不被任何事情激起一分情绪,没人知道哪些才是真情流露。而不是像现在,将一本书的主旨拿出来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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