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瘾 第7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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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识很多姐姐, 也应该和很多女孩子停留在暧/昧的层面, 他说很久没和女孩子上床,所以下午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 她很久没和男人有过欢/爱, 所以接受了他的触碰和抚/摸。

他们两不相欠。

但乔稚晚现在却莫名地想知道, 他真正和女孩子上床, 会是什么样子。他平日里吊儿郎当, 就算只是下午他和她之间这种片刻的暧/昧, 居然让她尝到了被“服务”的感觉。

而且还会一声声地叫她姐姐。

这让她对他更多了一层奇异的遐想——是之前所没有的。

乔稚晚起身, 走到他的面前, 这次她趁他系纽扣之前, 就抬起了手,先他一步为他系好。

也许是因为过去几个月的她,甚至一直以来的她,在国外,在rachel的眼皮底下都很孤独,很压抑,就如她那日在游泳池亲吻他,今天在那个狭小的房间享受他的挑拨,那些无处安放、尚未释放殆尽的情/欲在这一刻滋生。

她一抬眸,怀野就发现她看他的眼神变了模样。

大提琴世界的她高高在上,不容亵渎,和他一起玩儿乐队,经历这个夏天的她渐渐变得摒弃理性,趋于疯狂和大胆。

她稍这么看他一眼,他居然就萌生了一种,想继续欺负她的想法。

他喜欢看到美好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毁掉,就如他很欣赏越来越丧失理智,在他面前愈加狂乱的她。

乔稚晚还没为他系好第一颗纽扣,她的脖颈就被他冰凉的手掌卡住,她向后一步靠在了镜面。

他敞着一片白皙赤/裸的胸膛倾覆过来,捏着她的脸,狠狠地咬了口她的嘴巴。

怀野其实不是很在乎刚才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他很确定他对她目前还不算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甚至比不上他和其他年长的姐姐那么暧/昧,他也甚少像在别人面前一样对她卖乖。

但是他就是想像现在这么对待她,咬住她的下唇,听到她的抽气声,他撬开她的唇齿,所有力气都用来讨好她,要她回吻他。

乔稚晚也很明白,她对他也不是所谓的那种喜欢,他也可能像对待他所有的“姐姐”一样这么对待她,她还知道她带他来这里,是为了另一个自己从小怀揣到大的男人挑礼物,但她还是回吻他了。

就像下午一样。

在他之前,她没有被十九岁的少年亲吻过。

他带着这样随心所欲、攻城略地一般的侵略感,而他这么吻着她,就如同下午在她身体的另一个地方那般的霸道又不由分说,他和这个夏天带给她的感觉一般的奇妙。

所以他冰凉的手滑入她的裙底,循着她的肌肤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和他接吻的时候,就已经溃不成军、一塌糊涂了。

他们只是这么接吻着,就吻到沙发上,像是两个毫不相识、毫无感情的陌生人之间产生的半刻激/情,昏头昏脑。

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从何而终。

乔稚晚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哪怕和他接吻,她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以至于他几番才哄着她把上衣的前襟撩起,她挨到他尚未系纽扣的胸口同他这么厮/磨慰/藉,她还操心他身上的衬衫是店里的,担心弄皱了,匆匆甩到一边。

一切发生都不是毫无预兆的。

如同父亲那天下午带她走过的那片丛林,看到的那棵被烧光了树干的枯树,晚上就放了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房子。

如同她和rachel多年来叛逆的抗衡,她对于自己人生别扭又玩味的态度,渐渐地让一切都失控。

如同她那天在游泳池亲吻了他。

他说他会狠狠地欺负她,于是他这一刻就做到了咬得她都疼红了眼,她却还把自己往他怀中送。

她就知道,他和她的关系或许回不去了。

而他却只把这当成了她和许颂柏见面的开胃菜,吻了她一会儿,就贴到她的耳边说:“那你和他见面之后,怎么做的,体验怎么样,回来都告诉我,怎么样?”

她不说话,他又咬她的嘴巴,吃了痛,她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笑了,“我就是想知道,不行?”

“……”

半晌,试衣间的门帘外传来了脚步声,乔稚晚如梦初醒,要从他的怀中跳起来,怀野却按着她的脊背回去。

又挨着她的耳朵很恶劣地说了最后一句:“迟早操/哭你。”

这才舍得推开她,要从沙发上起来。

乔稚晚昏了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顾不上系好自己的纽扣,膝盖抵着沙发扶手,撑住自己向下俯视他。

手指就勾了勾他的下巴,笑着回:“弟弟,不要口出狂言,好吗。”

怀野实在不喜欢她说自己的是小孩子,他捏住她的手腕儿狠狠地在她手背咬了一口,看也没看她,去找自己的上衣穿。

边往脑袋上套,边还看她一眼:“小心点儿,我向来说话算话的。”

乔稚晚很不屑地笑了声,她盈盈瞧他一眼,还是拎着那件她一开始就为许颂柏看好的衬衫,从试衣间出去了。

最近为数不多和怀野演出的收入,随着pos机一声滑动的轻响,变得空空如也,她知道,这钱回不去了。

而她和他的关系,经过今天之后,肯定也回不去了。

怀野和乔稚晚说起了小时候见过她的事。

那个绵长惆怅的夏天,能融化山川牧场的烈日,沿路飞舞的蜻蜓,散发热气的柏油马路,半长不长的度假街区,路边柠檬树和薄荷草的味道,邻居家花园里能喷出彩虹的喷水装置,带巨大游泳池、时常飘出乐声、如宫殿一般华美的房子。

送走了来面试的乐手,顶楼的夜风里,弥漫的都是怀野和乔稚晚交谈的笑声。

乔稚晚喝了点儿啤酒——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廉价的饮料,而她又是无酒不欢的人,借着渐渐浮上面颊的酒意,不自觉都笑出了眼泪:“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房子最后被烧了吗,后面还成了凶宅?翻修过好几次都卖不出去,连知名音乐家的故居都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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