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不会!”
“若是知道了呢?”
他替罗敷整理好了被风给吹得歪向一旁的披风,停顿了下,“那便将这临南府完完全全送至你手上。”
他说这话好似是在说一件不值得说的小事一般,可罗敷知道这有多难,非封王不能办到。
放眼整个王朝,异姓封王者自开国以来,似乎只开国几位功臣曾享此殊荣。那几位下场却皆是凄惨,功高震主者,向上封无可封,便只好摘了你的脑袋,以示皇家威严。这便是任何人都决不能越过这天下第一姓氏去的缘由。
罗敷这一瞬很是惧怕,害怕田亚为走了那几位的老路,他身上战绩彪炳,实在很是耀眼,“你别去——”
她冲进她怀里环住他,“我不怕的,就算给人知道了也不怕,大不了顾我秦家名声我就缴了头发上山做姑子,吃斋念佛也使得。”
田亚为自然不爽,整个脸黑的锅底一般,按下她肩膀正要反驳,叫罗敷又递了句话过来,“小叔叔如今这地位得来有多不容易,不必为罗敷再犯险。比起流言,罗敷更怕小叔叔出了什么事。”
这话听得田亚为通体舒泰,这便算是示爱了吧,他得意非凡。什么锐王爷,什么寿山公第三子,什么刘文焕,这些个烂桃花早晚叫自己给罗敷收拾个干净。
“别胡说,你上了山做姑子,还叫山上僧侣活不活了,这么漂亮的小道姑放在眼前,个个儿都得还俗!”
他说着说着便不正经起来,罗敷那点柔情蜜意叫他一下子打断,气的直拧他手臂,拧不过还准备上嘴,恶狠狠在他手上咬一口。
他那边可不打算放弃这么个有趣的话题,嚷嚷着自己也上山去占个山头,不一会儿就将罗敷心思扯得老远,一点儿顾不上方才正伤心的事儿。
夜里,田亚为怕手底下几个小丫头毛手毛脚伺候不好罗敷,又担心她独自一人害怕却没个人照看,自己搬了被褥,在外间随意打个地铺便歇了下来。
他常年在外行军,莫说是这被褥垫的老厚,舒舒服服的同床榻没什么区别,就算是那乱坟岗旁边的泥路上也能撑过着一夜。且因入伍时轮值换岗养成了习惯,沾着枕头不到半刻准能睡着,那时候时间不充裕,若是不抓紧时间歇一会儿,天亮了更没法子睡了。
罗敷这边洗漱好,擦了好一会儿的头发,方才干的差不多了,听见外间一阵悉悉索索,猜想小叔叔估计也是歇下了,自己也钻进被窝里躺着等着同周公相会。
只是今天发生好多事情,跑马灯是的在眼前晃,罗敷翻腾好几个姿势都没什么睡意,反而越加的精神。那边田亚为毫无心理负担,睡着了便旁若无人的打起呼噜来。
罗敷叫他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噜声吵得不由笑出声来,“这人分明便是来搅局的,哪里是怕自己半夜里害怕。”
罗敷高声咳了一声,妄图能将田亚为咳醒。哪知他醒是没有醒的,甚至睡得蛮香,不自主还砸了咂嘴。
她在这边被窝里钻进钻出的想要找个声音小点儿的地方,几次皆是无果。坐起身来,趿拉着田亚为特意为她备好的软鞋,踩在脚下果然舒服,也不知是个什么料子,黑灯瞎火的也看不真切。
顺着他呼噜声而去,接近了看田亚为睡觉姿势同他奔放的呼噜声可不同,标准的睡成一条直线,直挺挺的动都不曾动一下。
罗敷半跪下来,使劲捏住他鼻子不叫他喘气,正闹得欢乐,甚至偷偷笑出了声。只见田亚为眼睛也不见睁开,好似故意逗她一般,张嘴大喘了几口粗气。
第四十章
他这副样子分明是已经醒过来,寻自己开心。罗敷索性将他嘴巴一起捂住,“不准呼吸,你在旁边实在太吵了。”
这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田亚为居然也好脾气的真的屏气不动弹,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状态持续时间有些长了,长的罗敷都感觉小叔叔莫不是憋昏了过去,心里也是害怕。这屋里没有点灯,仅凭窗外月色方能看得清面前人影。罗敷凑近了瞧他,眉毛、鼻子,嘴巴没一样活动的,她收回手戳在他眉骨上,喃喃说了句,“我听说眉骨高的人特别凶。”
田亚为一听再不敢装死,立刻便睁了眼睛,“胡说,眉骨高的人都聪明。”
他语气不平,总想着要在罗敷面前表现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好话可以没有边际的胡扯,歹话叫她听进去一句都是要人命的事儿。
“做什么吓人,方才一动不动的突然又出声。”罗敷手还没来得及拿走。正要拍拍自己心口压压惊,叫田亚为一把拉住不松开。
“你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的,是个人都睡不着。”他一边说,一边猛的将罗敷拉倒在自己身上。
田亚为得逞之后那贱贱的小表情,叫罗敷又惊又气。
“谁摸你了。”她扭了几下,腰给田亚为控着挣脱不开,只管将小拳头锤在他肩上,“快撒开,这成什么样子。”
她那点子力气,挠痒痒似的,田亚为压根不在乎,还给她鼓劲儿似的,“重些,再重些,靠边再捶捶。嗯,左边舒服了……”
罗敷一听更是来气,手脚并用的欺负他,简直是在他身上闹翻了天。
“好了,好了,孩子似的胡闹,我不说了还不成。”田亚为本意是要给罗敷顺顺毛,让炸毛的小姑娘情绪稳定下来。
“你手先撇开。”
“撇开你走了,那不成,那我吃亏的。”田亚为脸皮厚到底,更是肆无忌惮将人按到怀里不松手,直闷得罗敷气都喘不过来。他躺着优哉游哉翘起二郎腿,罗敷叫他按在胸前趴着,这滋味不知有多美,甚至兴致来了,想要哼上一曲表示如今多么快活。
罗敷头发拱的毛毛躁躁,像头狮子一般,说实话其实全无美感,嘴里还不断叫嚣着,“流氓,无赖,看我钻出去叫你好看。”
甭管她是什么样子,田亚为就是极吃她这套,小姑娘被自己撩拨的撒起泼来也别有一番滋味,“越是叫的凶,越不能放你走,松开了能叫你一口给吃了去。”
他力气大,一只手将罗敷收拾的服服帖帖,罗敷简直像是五指山下的孙猴子,使了半天半天的劲儿皆是白费力气。
乖乖认输不是他秦罗敷的风格,心一横,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朝他胸口上便叨了一口。
“哎呦——”
这招倒是奏效,嘴一下去,田亚为那头立刻便有了反应。
“你咬哪里啊?”他一副叫人给轻薄了去的委屈表情,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宽衣解带,将上身脱了个精光。
罗敷还在吃惊之中,没来得及阻止这位长辈的放浪之举。
“你瞧,正咬在胸口上,奶孩子似的。”他自己伸手在印记上面戳了戳。夜里睡觉穿的少,一件薄薄的中衣没能阻止罗敷牙尖嘴利,正好在那部位围了个牙印子。
罗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捂着眼睛不敢看他,“是小叔叔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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