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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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小宁颂很是嫌弃的皱了皱鼻子。“买了糖葫芦你肯定就给我吃一小小个, 其他的都是你吃,颂哥儿不笨,才不要糖葫芦呢。”

“阿爹那是怕你吃坏了牙齿。”宁砚睁着眼睛说瞎话。白淑兰和陆秋歌在一旁笑弯了腰。

“好了, 颂哥儿, 快别缠着你爹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要先去收拾一下。”陆秋歌出声说到。

小宁颂乖乖的点头。“颂儿听阿娘的。”说完,就松开了宁砚的脖子。

宁砚站起身,揉了揉儿子头顶的软发,然后走到陆秋歌旁边。“让我看看小悠悠。”好好的过了一把眼瘾,宁砚才心满意足的去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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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生和宁远平的棺椁在宁家停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已经提前安排一切的宁远志便来找宁砚,商议迁入祖坟的事情。

正如之前宁砚要求的那样,宁远志将嫡系旁系的人全部召集了起来。大大小小加起来足足有三四百人。

一旁人浩浩汤汤的随着两尊棺椁进了墓地,又看着棺椁下葬。数百人跪拜、上香,给了两位逝去之人充足的风光。

迁坟完成之后,便是牌位入宗祠,名姓重入族谱。祖祠大小毕竟有限,所以只让宁氏一族中名望高的人去见证。

“时维丁卯,四月既望,孝裔宁远平昭告于列祖列宗之神曰:年华如驶,节序更新。椒花献颂,柏叶制铭。音容虽远,报本情殷。逢兹岁首,旧典宜遵……告于祖宗,重归宗族!谨告——”

祝文之后,在一众人的见证下,宁砚先后两次将宁伯生和宁远平的牌位放进了祖祠中。

最后,由宁远志这个族长动笔,将宁伯生到小宁颂四位男丁添在了族谱上。宁砚早已逝去的祖母,白淑兰和陆秋歌,也都以嫡妻的身份被写上了族谱。

至此,延续了三辈的结在这里解开,宁砚对宁伯生也算是有了一个交待。宗族的事情结束后,宁砚也知道再也耽误不得了。

去了趟府衙和新任太守和审判史会了一面后,就带着一家五口离开金陵,踏上了回上元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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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上元府城池之外。

宁砚将小宁颂抱在怀里,撩开车帘指着城墙上的三个大字问道:“认识那三个字吗?”

小宁颂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回答:“认识前面两个,第三个不认识。”说完,小宁颂低着头小声道:“阿爹,颂儿是不是很笨啊……”

宁砚笑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第三个字你还没学,不知道实属正常。来,阿爹教给你,那个字读作‘府’,上元府。你出生的地方叫‘应天府’,也是这个字。”

“颂儿会记住的。”

“好了,趁现在马车停着,你去后面的马车陪着祖母去。”

“好啊好啊。”

等前面的人走完就轮到宁砚他们,凭证、路引盘查过后,就放了他们入城。马车正在街上走着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驾车的郭全突然将马勒住了。

马车一个踉跄,陆秋歌差点就没抱住小宁悠。也还好小宁悠在睡觉,不然被这么一吓,非得嚎哭起来不可。

宁砚皱起眉头,直接探身去掀开了马车车帘,正准备问是怎么回事时,看到了正前放一个被围在中间,被议论纷纷的人。宁砚看着还有几分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那人一身狼狈,脚边扔着一些零碎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被赶出家门的人。

“廖氏,你个无德的泼妇。你给我记住了,如今是我把你休了,是我不要你了!我孙思邦是堂堂的状元郎,岂是你一个下作的商人女能配得上的!”

“你给我等着,等有一天我得到圣上的强势,加官进爵了,我一定要让你们一家好看!”

听到这几句气愤的呐喊声,宁砚这才记起这个人是谁。是与他一榜的进士,而且还是名列榜首的状元孙思邦。

看这样子,应该是那户榜下捉婿的商人之家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女婿了。宁砚也佩服他们,居然还忍了这么多年。

要是换作是他遇到孙思邦这样的人,花着你的钱,做着对不起你的事情,还嘲笑鄙视着你,他早就将孙思邦乱棍打出去了。

《礼记大学》有云: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这孙思邦,心不正,家不齐,还整天想着能被皇帝赏识,然后匡扶社稷,也不怕别人嗤之以鼻。状元又如何?如今怕是也已经泯然众人已了。

摇了摇头,宁砚放下车帘。“绕开走。”

陆秋歌刚才也通过车窗看到了孙思邦,也注意到了宁砚摇头的动作,等马车重新开始走后,轻声问道:“你认识那个人?”

宁砚先点了点头,之后摇了摇头。“认识,也不认识。”

陆秋歌淡笑着看了宁砚一眼,也不追问。一切都在这无言之中。

宁砚一家离开时,就将房子继续交给原先的老仆看管。老仆也将房子的里里外外都收拾的很好,所以即使三年多没有住人了,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可以再次入住了。

当天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宁砚便去吏部“报道”。结果刚到吏部,凳子都没坐热,就直接被领进了皇宫,到了紫宸殿。

紫宸殿他不陌生,他任内阁侍读学士的时候就常来。此时紫宸殿里的人他不陌生,皇帝萧旻,大太监庞永,还有内阁的一班人。

内阁首辅依旧是章严维和韩哲松两人。但是四名次辅里有个一个新面孔。

比起他离开上元府的时候,这里的每个人都老了不少。章严维的胡子花白了,韩哲松的精神头也远没有几年前好了。包括才到不惑之年的萧旻也能一眼看到白头发了。

光阴如梭啊……敛下心中的种种感慨,宁砚在御前跪下见礼。“微臣参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

“宁卿免礼。”萧旻抬手道。“来人啊,赐座。”

“微臣谢陛下隆恩。”起身后,宁砚在搬来的椅子上正襟危坐下来。

刚等他坐下,萧旻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宁卿,快给朕说说,金陵兑票铺现有银钱几何?能够动用的又有多少?”

宁砚离开金陵之前就将兑票务清算了一遍,各项数额已经了然于胸,稍加回想之后朗声回到:“现有银钱四百五十六万贯,可以挪用的在两百万贯上下。”

听到这个数字,在场的人无不吃惊。大凉一年的国库收入大致才有一万万(一亿)贯,而金陵兑票务只是用一些纸就换得了两百万贯钱财的使用权,怎么能不让他们吃惊。

“宁爱卿,如果在大凉三十六个州府都设立兑票务,到时候朝廷能挪用的钱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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