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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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是将傅子寒当做一个外地来的颇有实力又脾性相投的普通朋友对待,现在既然知道了他是方曦城的表兄,这关系就更亲近了,一口一个子寒兄叫得特别亲热。要不是傅子寒的名次比他们都好,他们仨都有种想要把傅子寒打包带着去上任的冲动。

在三月十五殿试之前,傅子寒又参加了几场文会酒会,估摸着他是方曦城表兄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那些世家出身的进士们,有的对他和颜悦色称兄道弟,有的却很是看不起他,觉得他是靠抱方尚书大.腿才过的会试。

对于前者,傅子寒秉着人怎么待他他就怎么待人的理念和气来往,而后者么,傅子寒都懒得搭理。抱大.腿能有这功效,那方曦城就不会排名还在他后面了!

转眼就到了十五这天,一大早他们到了宫门前等候。

站定之后,傅子寒左右张望了下,看到不远处的方曦城和柳芩二人,另一人则在更远处,只能遥遥一拱手当做是打招呼了。

“表哥你可别害怕,今儿殿试之后就能授官了,最不济咱还能谋个县官。”

方曦城安抚表哥的方法够另类的,反把傅子寒逗笑了。

“为兄倒是不紧张,表弟可得平静平静才行,若是今日殿试表现不好,估摸着姨父会给你家训。”

方曦城瞬间苦脸,看得一旁的柳芩都忍不住笑出声。

“傅兄,待殿试之后,找个时间到我家喝酒。”

柳芩这人不是那种很容易就跟人勾肩搭背一同喝酒的人,特别还是去对方家里,很显然是有事情要跟他说。

傅子寒含笑点点头,对方也像是松了口气,嘴角一勾,露出笑容来。

说话间,鸿胪寺的官员已经在招呼他们排队进入内城皇宫了。

傅子寒站在队伍的前端,提着考篮,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人的袍角,努力压抑激动的心情往里走。

如无意外,这辈子他就这一次进入皇宫的机会,回去有跟闺女吹嘘的本钱了。当然不会跟立文吹牛,毕竟如无意外,立文也会来此一游的。

他们进入大殿的时候,朝中重臣们都在,盯着他们这些贡士窃窃私语,偶有带笑的,怕不是回忆起了自己当年的模样?

殿试是辰时开始,天光大亮,但是大殿角落里依旧有些阴暗。

傅子寒的会试名次比较好,座位自然在前面。他端正的坐下,将纸笔放好,便平心静气的等待令下。

殿试没有四书五经,只考策问。这是傅子寒的长项。

答题的时间很长,两篇策问看上去简单,但想要答好那是极难。

傅子寒原本就不醉心于官场,这个时候更是尽力做到最好便足以自.慰。是以,在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候,他就交了卷。|

比他快的还有十来个,剩下的考生只要答题不超过三更天就行。

第44章 这锅不能背

回去之后, 傅子寒难得的做了一整夜的梦, 内容光怪陆离,醒来之后,头痛得都想把它摘下来一脚踢了。

直到吃了午饭, 整个人才轻松一点,欲裂的脑袋也和缓了许多。

坐到花园里, 他抚琴以纾解心中的烦闷。

昨夜做梦的内容还能记着一点,联系一下之前得到的原身的记忆,再推导推导,原身家族曾经遭受的灾难也就差不多都知道了。

弹了一个多时辰,手指都有些疼了, 傅子寒才起身去书房看书。

柳芩送来的请帖注明的日子是在殿试放榜后的第三日。

殿试放榜在三月十八, 一甲只三名,状元、榜眼、探花郎,赐进士及第。二甲五十五名,赐进士出身。三甲二百二十九名,赐同进士出身。

傅子寒的名次不上不下,二甲第五名。

这个名次已经很出他自己的意料了。虽然策问于他并不是太难的考题, 但是要知道, 他所有的观念在这个时代大部分是不合时宜的, 平日里说说还没事儿,可真在卷子上写下来, 恐怕杀头十次都不够。

二甲第五名这个成绩,既不会因为名次太差而不好选官, 又不会太过高调引人注意。

一系列的谢恩仪式完成之后,时间就足足过去了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傅子寒收到了方府送来的几个大箱子,还有一个小匣子。

大箱子里装的是傅子寒他姨娘给他准备的四季衣服和日常用品,小匣子里装的房产地契跟大半箱金银。

傅子寒原本不想收的,可匣子里的一封信让他不得不收下。

信上说这些房产地契原本是他娘的陪嫁,后来被查抄充公,再后来今上辗转的还到了他姨娘手里。若是傅子寒不来京城,这东西她也会找机会交给傅子寒的儿女,现在傅子寒要在京城做官,那么这些东西顺理成章的就该交还给他了。

傅子寒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些都是说辞,可这些东西不收就是得罪方尚书,要收下呢这心里总有些不舒坦。

他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赶紧写了信回去给老师求助。东西都封存在何家暂时提供给他的两间厢房里,也不怕人算计了去。

一折腾就到了快午时,柳芩邀请他过府去喝酒,这会儿再不出门就要失礼了。

柳芩除了傅子寒之外,还请了他一个堂兄作陪。没有叫方曦城和另一位朋友。

知道柳芩今天请他过来是有事要说,所以傅子寒并没有问其他的,让喝酒就喝酒,让吃饭就吃饭,只等着柳芩主动开口。

撤了席面之后,三人转到临水花榭喝茶说话,这个时候,柳芩的面色就相当的严肃了。|

“子寒兄,今日请你过府是有事想要得个明白话,若是有冒犯的地方,还望谅解。”

“说罢,若是能给你解释,必不会有所保留,但是不能说的话,还请你多谅解了。”

这点丑话得说在前头,免得大家伤了和气,虽然他其实跟柳芩也没啥交情,这和气伤不伤都无所谓。

柳芩跟他堂兄互视一眼,开口的是他那位堂兄柳萧。

“这事儿因为关系到我们一位长辈,所以,今日在这里说的所有的话,出了这个门,咱们啥都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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