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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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在前台熟练地点单,很快拿着一杯奶茶回来,热的,我让他换了牛奶,不会难喝。

他怕蒋星看不上,并没有插吸管,拿湿巾把杯子擦了两遍,确保没有黏糊糊的奶茶粘上去。

抱着暖暖手也行,夏淞笑说,我马上回来。

青年走进雨幕,防水布披在身上生生给他造出了战袍的错觉。

店里就蒋星站着,就连店员都坐下来玩手机,大概是自家的小奶茶店,没那么多规矩。

坐着的两个妹妹甚至在吃炸土豆,辣椒油和许多香料混在一起,是小巷独有的味道。

蒋星站在原地,格格不入。

他抿紧唇角,不得不说,手里的奶茶挺暖和的。

夏淞很快回来了,手上却只有一把伞,蒋先生,不好意思。

突然下雨,伞都卖光了。他晃了晃伞柄,质量不太好,能听见金属咣当咣当的声音。

没事。离停车场不远。

蒋星动动手指,走吧。

等等,你不喝吗?

蒋星有些犹豫。

按他的习惯,肯定不会随便喝街边店里的东西,倒不是觉得丢面子,只是想到管家絮絮叨叨的什么长得像红豆的蟑螂卵鞘洗碗布扔进杯子里擦他就不大下咽得了。

那给我吧。夏淞接过来,三两口喝了奶茶,以投篮的弧线扔进垃圾桶。

蒋星看得无奈,夏淞行事风格再成熟,还是小孩儿似的。

青年一笑,阳光帅气的面庞像是会发光。

也许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给了他安全感,他动作自然不少。

夏淞撑起伞,走吧。

两人走入雨幕,身后甜得黏人的空气随之远去。

蒋星仍是与夏淞保持着一点距离,青年发现后也没有靠近,只是把伞倾斜一点,自己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头。

夜色太黑,蒋星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

蒋星轻嗅了一下,似乎在夏淞身上闻到了一股花香。

茉莉花味儿?青年笑得弯起眼睛,街灯照着透明雨伞,被雨水扭曲的细碎光芒落在他脸上,照不真切,只有过分帅气的轮廓。

蒋星:嗯。

刚才那个叫茉莉奶绿。青年说,这家店很干净的,上过本地新闻。

难怪青年身上都是茉莉花的味道,软绵绵的,和他本身气质并不相符。

夏淞:我记得停车场就在这边

两人拐过弯,终于看见了露天停车场,司机怕与蒋星错过,并没有去寻找他,正等在门前等他们。这会儿见了蒋星,他立刻迎上来,为老板撑伞。

蒋星对夏淞轻轻颔首:谢谢。

大雨似乎冲洗掉了他身上模糊的距离感。

夏淞眨眨眼,那,蒋先生,再见。

蒋星皱眉道: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去。

不了。青年摇摇头,单手紧抱着琴盒,像是什么命也不换的宝贝,会把先生车子弄脏的。

蒋星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衬衫湿透了,紧紧贴在肌肉上,偏偏他的目光又是单纯得像小狗狗,反差感让人侧目。

没关系,走吧。蒋星道。

这小孩儿太乖了,打伞让蒋星身上半点雨都没淋到,自己淋透了也不说话,比蒋枫省事太多。

换了那小姑娘,从看见天黑就该开始给他打电话撒娇要人来接,说不定还会抱怨逛街高跟鞋走得太累,要哥哥背。

仗着蒋星的喜爱,她可以要求太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青年不好意思再拒绝他的好意,便和他保持一段距离,不让自己身上的雨水沾染到蒋星身上。

司机为蒋星开门上车,忍不住说:夏先生不用拘谨,老板真的不在意。

夏淞对他礼貌地道谢,钻进车内。

真皮座椅很快就聚了一滩水渍,蒋星从储物箱拿出毛巾,擦擦。

谢谢蒋先生。

青年先是放好琴盒,这才猛劲儿揉脑袋把水擦掉,顺带捂住衣服下摆不让它滴水在车上。

你住在哪里?

夏淞:学府街15号。

司机是本地人,复杂地看了眼夏淞,车子驶入夜幕。

说是学府街,实际上就是几栋几十年前的筒子楼,甚至还是两三家人共用厨房的设计。

下雨天行人稀少,老区狭窄的车道内停满了车,司机凭借高超的技术好不容易才开进去,停到15号门口。

夏淞道:我到了。

他对蒋星微微低下头,小声说:真的很感谢您。

琴对他的意义比任何东西都大,尽管对蒋星而言可能就是一顿餐点。

蒋星:不用在意。

夏淞没有办法再找话题了,他下了车,轻轻关上门,对蒋星挥挥手告别。

雨很大,他转身爬上老楼,重重跺脚才唤醒昏暗的楼道灯。

司机看着他的背影,夏先生挺好的。

比小枫听话。蒋星笑了笑,打开循环风系统,点了根烟。

司机低声说:您最近太累了明天的工作不如推掉吧?

没关系。蒋星双腿交叠,闭着眼靠上头枕,呼吸浅淡,慢吞吞地吸了口烟。

比起在夏淞面前无懈可击的模样,现在的他透着难以掩盖的倦意。

茉莉奶绿是什么味道?

啊?司机一愣,您说奶茶吗?我家姑娘喜欢喝那个,十块钱一杯,好像是茉莉绿茶做的奶茶?我也不是很懂。

这样啊。蒋星道,以后把我的烟换成茉莉的。

好。

他烟抽了半根,正要摁灭了让司机离开,楼内却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骂声。

蒋星一怔,微微按下车窗,飘进来的雨丝沾湿了焰,发出滋滋声。

筒子楼的灯都被骂声喊醒了,楼层隔音差,楼下邻居也听见了,走到窗边关上玻璃。

不过他好像看见了蒋星的车,又拉开窗,仔细观察起来。

蒋星瞥他一眼,那是个中年男人,便关上了车窗。

那中年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然一扭头出了门。蒋星透过旧楼道的格栅看见他跑到了楼上。

骂声安静了片刻,很快变本加厉。

司机担心道:听上去像是和夏先生有关系

那个女人骂得很难听,直斥夏淞是和他赌狗猪爹一样的货色,还夹杂着大串不堪入耳的脏词儿。

邻居过去之后,骂得简直连司机都听不下去了,什么卖**都骂得出来,这是亲妈能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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