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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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烫着舌头。

褚镇乾前一句说完,蒋星后一瞬就嘶一声,抬起手挡住侧脸,对褚镇乾吐出一点舌尖,委屈道:烫破了?好疼。

其实就是有点发红。

褚镇乾视线瞥过,另二人心领神会,碰杯对饮,不往蒋星身上分去一点眼神。

吃个东西也能烫到,褚镇乾低头查看他舌尖,道,我看看。

舌尖没事,看到后来自然就成了别的。

辛辣酒液疼得蒋星想躲,却根本不得逃离,只能仰着首任人宰割,最后无力地敞着唇舌,满腔都叫人亲得酥麻酸软。

【看着好好吃 吸溜吸溜】

【香香软软的红薯,芜湖!】

【你那是馋红薯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周敬云与焦焕对视一眼,俱看出对方眼中无奈。

如此吃过饭饮过酒,周敬云再不愿意也得拱手告辞,明日再与王爷一道去堤坝。

焦焕收拾好东西,默默退下。

合上门时,他不由瞥向蒋星。

可这次,那个漂亮到有些妖邪的年轻人不再看他了。

褚镇乾手边放着最后半杯酒,他闭着眼,松松握着蒋星手掌,砗磲却是没了被盘玩转动的命。

蒋星安静地贴着他,手心的温度与触感是如此真实又新奇,褚镇乾前半辈子不曾与人如此亲近,这会儿得了蒋星,似乎要把几十年落下的份额尽数补回。

炭火静静燃烧着,时不时传来噼啪声响,安稳宁静。

相贴的脉搏鼓动同调。那些尸横遍野、流血漂橹的战场旧影,盘旋萦绕在褚镇乾周身多年,竟然就如此轻易地被抛之脑后。

好似只能感受到蒋星一人。

褚镇乾睁开眼,轻吻了下蒋星发顶,起来,本王要去夜审。

蒋星:审鱼?

褚镇乾失笑,对。

那我也去。蒋星搂着他不放。

没人能抗拒这样被全心全意依赖的感觉。

褚镇乾低声道:很脏。

没关系。青年笑说,我看皇叔。

待炭火快要燃尽时,褚镇乾半搂着他起身,语带笑意:一会儿可别抱怨。

雨已停了,湿冷砭骨,焦焕驾马送二人到了暂时收押贪污官员的大牢。

牢房地势低矮,此时已积水过膝,在这里住上两天,人会废掉,后半辈子都摆脱不了关节疼痛。

张秋麟看着是个柔弱文人,却担起审讯大任,冲褚镇乾拱手行礼。

褚镇乾问:无辜之人可放了?

回王爷,李大人带人查了四遍账目,没有嫌疑的官员都已转移到上层牢房,给了炭火和棉被。张秋麟详细讲解道,底层牢房淹了大半,关的都是贪污数目重大的罪臣。

年轻文官眼中闪过快意光芒。

好。褚镇乾示意焦焕看着蒋星,余清名现在何处?

此人作为颜骥伏法前唯一依仗,恐怕知道不少秘密。

张秋麟道:此人查不出过错,暂且安置在二楼。

褚镇乾皱起眉,走。

蒋星望着黝黑底层,里面哀求阵阵,还有剧烈的咳嗽声。

焦焕打量他神情,道:你可别同情这群蛀虫。

东南郡此次水患受灾千余人,无家可归无米可食,他们贪下赈灾款,害死了上百条人命。焦焕对着里头啐了一口,死不足惜!

我知道。蒋星颔首,我只是担心王爷是否会因此受人非议。

焦焕冷笑:朝内上下,谁敢说一声不?

上到二楼,周遭温度上升不少,几人来到一间看守最严密的牢房前,隔着栅栏看见了端坐其中的余清名。

此人年约四十,面容清瘦,身上没半点值钱配饰,一身素净官服可谓将两袖清风体现到了极致。

张秋麟打开牢门,余大人。

余清名睁开眼,声音略有些虚弱:参见王爷。

褚镇乾踱入牢房,问:你为中央监察使,想必知晓本王脾性。

余清名颔首,冷静道:王爷为人刚直,眼里揉不下沙子。

褚镇乾:不必吹捧本王。

他对张秋麟颔首。

张秋麟道:你三月前奉皇命来到东南郡,清查各县税收账目,为何不曾发现颜骥等人为祸一方,滥收税款,欺压百姓?

三个祸首已死,余清名并不隐瞒,道:他们以我性命相挟,将我关押在府中。递交皇帝的信函奏折全部要经他们审查。

此人深深俯首,哀叹道:余某无能啊!

蒋星没想到他看着竟然是个正直官员,不由从褚镇乾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打量他。

余清名抬头见了蒋星,瞳孔一缩,但很快收起表情,凄切说明了他在东南郡三月受到的□□,并表示一定会全力协助褚镇乾寻找贪污款项。

其他再问不出任何消息。

几人退出牢房,余清名眼睛死死盯着蒋星背影,喃喃道:怎么可能他明明是

张秋麟拱手道:臣怀疑这余清名还有隐瞒,会继续清查,绝不容他钻空子。

褚镇乾颔首,本王等你好消息。

此厢事了再回府已是深夜,褚镇乾明日还要去堤坝,蒋星没闹他,乖乖被塞进被子里睡觉。

第二日醒来时褚镇乾已不在身边,蒋星在行宫内无所事事,干脆喊上焦焕道:我想去找王爷。

焦焕:雨太大了,很危险。

蒋星晃了晃手中食盒,皇叔出门时肯定没带餐食,若是头晕该如何是好?

见他还是不松口,蒋星只好软下声音,弯着眼睛祈求:带我去嘛,谢谢你。

焦焕脸色发白,拗不过他,好,但你不能乱跑。

马车不多时便到了堤坝边,此时突然狂风大作,刚刚还算温和的雨势骤然如冰雹般砸落,蒋星一下车就被砸得一疼,捡起来一看还真是米粒大小的冰块。

见鬼了焦焕咒骂道,将厚斗篷披到蒋星头上,等雨势小些再过去。

这里能遥遥看见堤坝中央的人影,士兵正忙着填补缝隙,为首几人则在检查情况。

风起得太急,其中一人身形微晃,好在立刻稳住,没有摔落河中。

可就在下一瞬,这人脚下堤坝突然发出一声轰鸣,汹涌的红褐色泥水从溃烂的砖石间喷出,将他冲下堤坝。

溃堤了!

那堤坝人群里竟然传来隐隐惊呼,喊的是

王爷?

焦焕一愣,正要凝神细听,蒋星急声道:快去找他!

焦焕:水势太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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