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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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眼尾微挑,凑近了褚镇乾耳边,轻笑道:皇叔刚才在想什么?

还是说青年一眼看出了他胡乱想法,父王?

不要闹。褚镇乾声音沉稳,蒋星得意哼声,躺下去打瞌睡。

褚镇乾轻揉他头皮,把发根都浸湿了,只用皂角给他洗了洗发尾脏污,其他用清水多擦拭几遍。

蒋星懒洋洋地睁开眼,皇叔还会照顾人呢。

褚镇乾道:本王在外多年,难不成随军还带侍从?

闭眼。

蒋星闭紧双眼,泡沫随着水流冲掉,褚镇乾重新放了温泉,搂着他饮酒。

米酒醇香,蒋星皱皱鼻子,感觉自己又要醉了。

褚镇乾:在西夷不曾饮酒?

少有。蒋星伸出手,他刚才攥东西太用力,又弄破了掌根的伤处,疼。

不是敷过药了?

褚镇乾面容沉静,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蒋星勉强扯了扯嘴角,软声撒娇:又弄掉了嘛。

褚镇乾瞥眼酒壶,似乎是想把米酒直接倒他伤处。

蒋星看出来了,愤愤地咬了口他肩膀。

想都别想。

也许是今日一来一回,蒋星对待褚镇乾的态度也亲近随意不少。

褚镇乾问:见到皇帝了?怎么样?

蒋星看了看他神情,坦然道:不怎么样,比皇叔差远了。

褚镇乾低笑着,含了口酒故意去亲他,蒋星不肯,微辣的浊酒全顺着下巴脖子流进水里。

到后来便又是没完没了的亲吻。

褚镇乾不曾有爱人,全凭本能去触碰蒋星,带着好奇,却又粗暴。留下满腔酥痒。

蒋星推开他,耷拉着眉眼,困

褚镇乾问:还有呢?

蒋星:皇帝?

他是不是身体不太好?他皱眉道,看着下口气就要没了。哦对,他身上瞧着确实有伤。

是。褚镇乾道,他母妃难产而死,留下他也是个病秧子。

蒋星哂笑:听皇叔口气,很不喜欢他们母子。

褚镇乾:诚然。

蒋星没深问原因,继续道:皇叔与其让他继续待在位置上,整日琢磨得害病,不如送他个清闲。

褚镇乾低笑连连,乱说什么。

蒋星:不承认算了。

褚镇乾忽然俯身与他耳语:并非本王不想,可惜投鼠忌器。

这倒是稀奇。阖宫上下尽是褚镇乾耳目,朝堂内外皆为摄政王门下,他竟然还有投鼠忌器的地方。

蒋星都为那皇帝可怜,换了他坐在那位置上,早两眼一闭把皇位拱手让与褚镇乾了。

褚镇乾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蒋星补充道:哦,对了。

他还要我脱衣服。

褚镇乾面色一沉,笑意微敛,本王知晓了。

告状成功,蒋星终于能借着褚镇乾报一手昨日被皇帝当作笑柄的仇,安心地闭上眼。

皇叔喝完抱我回去吧。

褚镇乾慢慢揩去他唇角酒渍。

本也没想让你自己走。

褚镇乾脾气虽然坏,但相当会宠人,只要他愿意,蒋星什么都不用想。

忘了他自己的身份,纵.情享受当下就好。

新换的毯子柔软贴身,蒋星很快就昏昏欲睡。褚镇乾用药膏给他擦了手上伤处,冰冰凉凉,比褚炎的药粉更舒服一些。

唇角的伤自然不必擦药,亲一亲就够了。

褚镇乾没去书房,靠着软枕看今天各地官员送上来的折子,另一手若有若无地勾缠发尾。

蒋星喜欢这种连接感,即便是发尾相叠也觉得安心。

并不需要有多深刻,只要让他感受到彼此就足够。

他把脸埋进枕头舒服地蹭了蹭,懒声问:皇叔在看什么?

东南水患。褚镇乾面色渐渐冷凝,眉间聚起怒意,三千万两赈灾款,层层克扣,拨到地方竟只剩十万两。

一群蛀虫。

折子是他受他赏识的寒门子弟递上来的,冒的是丢命的风险,若不是有王府侍卫在东南暗中保护,这士子恐怕已失足落水折在那群蛀虫手中。

折子被他单手折成两半,牵连纸张仍未断开,犹如东南官官相护,挖不干净的陈年脓疮。

蒋星抿了抿唇,都杀了不好吗?

他思维简单,既然这群官员为祸一方,何苦继续留着当米虫?

褚镇乾抚摸着他头发,嘴角勾起冷冽笑意。

好,再不会更好了。

第二日蒋星醒来时已不见褚镇乾,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心里还记着之前答应褚炎的交易。

褚镇乾不在,他小心地从桌上抽了一张没用过的油纸,歪歪扭扭写下火药两个字。

想了想,又撕碎了重写一张。

官银

他不知道褚炎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本能觉得要是对方知道酒庄藏有火药,褚镇乾恐怕就有麻烦了。

反正西南郡也没真送银子过来。不存在的东西再锋利,也伤不着摄政王。

蒋星随意翻出褚镇乾青年时候的旧衣服穿上,一开门果然见到了焦焕。

他最不愿意与蒋星待在一处,可偏偏王爷身边就他一个最得用,自然顺手就分给蒋星。

焦焕面色纠结,低头道:公主。

蒋星没心思逗他,我听说府中有湖?

是。

拿上点饵料,我要喂鱼。

焦焕闹不清他又想做什么,警惕地带他去了湖边。

蒋星却像是单纯来玩的。饵料装在白瓷罐中,他捏着盖子摇晃,簌簌声立刻引来湖中锦鲤,蜂拥而至,互相争抢。

他歪歪头,比划一下,道:你看这些鱼。

焦焕目光落在争抢鱼群上,何意?

蒋星:若是拿着鱼叉,这会最多也就叉死两条大鱼,反而会惊吓鱼群。

焦焕目露沉思。

倒不如多给点饵料,青年笑道,小鱼也能吃到大鱼嘴里漏出来的食物。

唯一困难的嘛,就是怎么调一份色香味俱全,又致命的饵。

焦焕凝目望去:公主此言有趣。

蒋星眨眨眼,不解道:什么?

纤长手指揭开瓷罐,晒干的褐色虫饵倒入水中,鱼尾掀起水花,拍晕了几只幼鱼。

我只是想吃鱼了。他舔舔唇角,甜的松鼠鳜鱼,辣的剁椒鱼头。

焦焕一时间搞不清楚蒋星究竟是话里有话,还是纯属恰好碰上了想吃鱼。

毕竟东南水患的事闹那么大,他不信蒋星不知道。

焦焕:属下去告诉厨子。

蒋星道:再加一道,鲫鱼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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