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2)
用了。
邵禹行眼神一厉:但您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提醒聂先生。
正如你所见。蒋星摊开右手,骨骼精致而漂亮,我缺乏这方面的感情。
邵禹行顺着他指尖看向脸庞。
恰到好处的礼貌,完美的唇角弧度。
他更像一台精密仪器,不像人。
聂雪凡握紧了杯子,邵禹行发誓他听到了玻璃濒死的咯咯声。
然而蒋星只一眼,聂雪凡就平静下来,所有疯狂都掩藏在笑意之后。
诡异的两个人。都有嫌疑,也都没有。
按蒋星所说,景女士是在他们说话时进的洗手间,并把门从内反锁。
虽然没有人证,但蒋星和聂雪凡并没有钥匙卡从外开门。
邵禹行用蒋星看不懂的文字写下记录,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聂雪凡。
蒋星淡声道:坐好。
聂雪凡眯起眼笑,深处的偏执光芒微闪。
你喝一口嘛。
摆明了蒋星不喝,他就不配合的架势。
蒋星瞥他一眼。也不知道这疯子哪来的自信。
聂雪凡笑意加深,暧.昧地抚过唇角,似在提醒方才蒋星与他的吻。
合谋
蒋星垂下眼,掠过聂雪凡藏着餐刀的位置,抿了口咖啡。
意外的还不错。
邵禹行眉头紧皱,他神经似乎一直紧绷着。
聂先生。他问,你为什么要进入头等舱?
误入?鬼都不信。
聂雪凡沉默地看着邵禹行,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根本不是对着蒋星那副幼稚嘴脸。
蒋星:说话。
哦。聂雪凡慢吞吞道,我想见蒋先生,就进来了。
邵禹行:为什么?你怎么绕过乘务员进来的?
聂雪凡低下头,局促地揪着袖口的纽扣,登机那会儿见了眼蒋先生。
一身考究西装的蒋星从特殊通道登机,聂雪凡扒拉在登机廊桥上,望着两扇玻璃之后的蒋星。
夜幕深沉,暗红色的停机坪上,行李车缓缓驶过。
廊桥的灯照亮了里头的人。
聂雪凡收紧手掌,睁大眼睛,竭力想看清他面容。
感受到注视,蒋星侧首淡淡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扒拉廊桥玻璃的人,对方脚步微顿,很快收回视线。
惊鸿一瞥。
蓝白灯光与夜色下,他是唯一的焦点。冷峻身影就像是一把藏于漫天风雪中的剑。
隔着几十米,割伤了聂雪凡。
蒋星手心的伤还麻木着。
伤者为了报复那一面之缘,溜进头等舱让蒋星见了血。
疯子。
【也就是故意钓你,不然你看星星找不着律师告你就完事儿了】
【敬告各位友友:现实遇到小聂这种人请立刻报警 :) 】
聂雪凡:我没绕乘务员,直接进来了。她没看见我?
青年歪着头,表情无辜。
邵禹行顿感手痒。这个聂先生过于讨嫌了。
他强行压下情绪,你为什么要见蒋先生?
来一炮呗。组长在后头腹诽,下飞机说不定还得来好几炮。
蒋星垂首思考着,要不要踢一脚聂雪凡。
总觉得对方会说一些相当糟糕的话。
我想当蒋先生的
队长!
头等舱门被粗鲁撞开。
身穿便衣的空警大口喘气:吊人跑了!
吊人?
邵禹行脸色一沉,收起笔记本大步出去:怎么回事!
他回首对蒋星轻轻点头:蒋先生,千万,千万不要离开这里。
蒋星:把门锁上。
邵禹行一震,可
他们比吊人更先进入头等舱,邵禹行自认在自己的监视下,不可能有一只蚊子飞进来。
吊人跑了,他不能分出哪怕一个人手留下来保护蒋星。
蒋星冷静到近乎冷漠,好像没什么危险能打倒他。
邵禹行深吸一口气,好。
头等舱门从外面锁死,用的是空警脖子上的身份卡,除非他们死了,没人能打开。
舱内只剩下蒋星和聂雪凡。
吊人蒋星轻声重复着,你知道吗?
世界太大,聂雪凡也许有很多事不知道。但蒋星相信,这架飞机都在他掌控之中。
聂雪凡笑说:蒋医生想知道什么?
他作思考状:它是一张塔罗牌的名字。一个人倒吊在十字架上正位时意为被吊起的正义,牺牲的奉献,而逆位时,则成了过分燃烧自我的疯狂,自以为是的正义。1
但在这里聂雪凡凑近蒋星,轻声耳语:它属于一个杀人犯。
蒋星眸色微沉。
这架飞机果然有引渡的罪犯,就在二层商务舱中。
而他现在逃跑了。
如果只是普通杀人犯,那没什么可害怕的。一个疯狂的人再不怕死,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败空警和安全员。
但如果他是一个专业的杀人机器,那整架飞机都会沦为屠宰场。
聂雪凡:不知道蒋医生玩不玩游戏。
有种技能叫斩首者,他目露兴奋,仿佛身处游戏世界,当你在大庭广众下,轻易斩首一个人时,剩下的所有人
都会失去反抗能力,只能恐惧等死。
你忘了,这里是飞机。蒋星拂开他脸颊,别说斩首斧,一把剪刀都带不上来。
聂雪凡笑着,转头咕噜咕噜喝光咖啡,好棒。
蒋星:是咖啡棒。
他双眸锐利,还是鬼影棒?
聂雪凡笑起来。
嘟哒、嘟哒他食指中指在桌面上交替按动,像个小人走路那样靠近蒋星。
然后,并指为枪,落在心口。
砰
蒋星一动不动。年轻人危险地笑着。
蒋医生都不害怕。
他手指勾开蒋星西装的领口,缓缓下滑。
做工优良的扣子圆润无棱,随着手指离开扣眼。
蒋星规整地外套就这么散开,露出里面贴身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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