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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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风解决完身前人,利落的一个转身,把大南甩在一旁的墙壁下,手中的剑顺势飞了出去,破风声簌簌作响,朝黑衣人脖子上抹去。

黑衣人来不及躲闪,直直栽倒在地。

浓浓的血腥味飘荡在空中,久久未散。

肖风警惕地看向四周,弯腰捡起地上的佩剑,擦拭干净后收入鞘中,拎着不停发抖的大南离开了木屋。

茶楼内,许素儿将从老者那里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诉了任鸿曦。

任鸿曦握着茶盏的手一顿,嘴边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百余人因一个月前山崩无人生还,这么大的事,竟也未曾听闻,这地方官当真是好大的本事,能只手遮天不成?”

“在这待了十来天,总算有所收获。”任鸿曦抿了口茶,忽而想到一事,“对了,丫头,有件事估计得委屈你一下了。”

许素儿思量片刻,随即点点头:“好。”

“你也不问问什么事?”任鸿曦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

“顺其自然,公子这么说就代表着不算大事。”许素儿镇定自若道。

任鸿曦手在杯沿上来回摩挲,但笑不语。

在许素儿刚走完最后一个台阶时,只见乌压压的官差,神色凛然地从门口走进来,为首的人也没客气,直接指着许素儿说道:“来人,把他给我带去府衙!”

于是,今日只算了半炷香时间的许素儿再没能挨到算盘。

喜欢凑热闹的百姓听闻消息齐齐赶往府衙门口,伸长着脖子打量着大堂内的场景。

大堂内摆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人脸上被划了数十刀,皮肤连带着里面的肉翻了出来,难以辨别此人原本面貌,只不过这身衣裳倒是让人觉得熟悉。

堂外有人发出惊讶的声音:“这不会是大南吧?”

“就是!就是大南!你看他的衣裳,就是前日大南穿的那身。”一人附和道。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他不是被关在牢里么?好好的怎么死了?”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肃静!”李代惊堂木一拍,低声喝道。

许素儿目光在此人手臂上搜寻片刻,见那人手臂上光滑无比,这不是大南!

“许素,你身边这人正是大南。”李代道,“大南是唯一一个知道二衡身死真相的人,可如今他也死了,本官不得不怀疑你。”

“不知这大南的死如何能与草民有关?”许素儿难以置信道,“草民这两日一直待在茶楼,进出都有盯着,草民一举一动大人当是知晓得一清二楚,这大南被关押在牢里,草民自叹没有那飞天遁地之术可以越过重重守卫接近大南,然后杀了他。”

李代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想不到你这人年纪轻轻,心思竟如此歹毒!”

许素儿垂眸看着地面,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握紧,这李代,是非要把杀人的罪名往自己头上扣了。是怕大南的身份泄露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大人,草民行事光明磊落,没做过的事断是不会承认的。”许素儿抬眸直视李代,话里不卑不亢。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李代冷笑不止,“带证人!”

许素儿看着那个被带进来的人,皱了皱眉,这是她茶楼里的小二,名唤陈昊。

陈昊畏畏缩缩地走进来,抬头看了眼许素儿,又匆忙别过头,跪在地上朝李代磕头,结结巴巴道:“草,草民陈昊,见过大人。”

李代嘴角微微翘起,捋了捋胡须:“陈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陈昊哆哆嗦嗦道:“是。”

“东家与一位神秘男子走得非常近,这位男子平日就待在茶楼二楼雅间内。但是除了东家没有任何人能够见他,这位男子身边有许多高手。东家害怕大南会指责他,便找那男子的手下潜入大牢把大南给杀害了。”陈昊一鼓作气,把肚子里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出来,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现下,许素儿总算明白过来任鸿曦所说的委屈是什么了。她店里的小二被收买来污蔑她,不,准确点应该是说任鸿曦。

任鸿曦每日在茶楼待不过一个时辰,每次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店内的两个小二根本没见过他,。而二楼尽头的那个雅间,除了她没人知道是任鸿曦的,就连云阳他们都不知道。

陈昊这番话,应当是别人唆使他,明面上是说她找人刺杀大南,暗地里却是含沙射影地指出任鸿曦,这么看来,任鸿曦的行踪是被上次在城外遇见的那群黑衣人的主子给掌握了。

以任鸿曦这谨慎的性子,不可能说在行踪暴露后而无动于衷,甚至提醒她。这么看来是任鸿曦刻意为之了,那她就得顺着任鸿曦的意思演下去。

“陈昊。”许素儿收敛脑海里的思绪,一脸惊慌地看着陈昊,声音不自觉提高,“你说的我差点都要信了。”

许素儿这明显心虚的表情使得李代心中一阵得意,总算是要揪出那个人了,这样在郡王那里也算是立了大功。

“许素,你若是肯从实招来,本官还可以将你从轻发落。”李代威胁道,“若你如此不识好歹,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了。”

许素儿轻咬下唇,显得有些犹豫。

李代见状,心想自己的威胁奏效了,立即加把火:“本官可你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说辞。”

许素儿回过头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当瞥到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衣料时,陡然瞪大眼睛,嘴里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你怎么来了!”

李代顺着许素儿的目光看去,当下让人抓住了人群中想要离开的男子。

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面若冠玉的男子被带到了公堂上来,手中的折扇还来不及收去。

此人正是任鸿曦!

“大人,就是他!”陈昊激动地指着任鸿曦,“他就是与东家走得很近的男子。”

李代心底也颇为激动,面上则不显:“许素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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