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关你什么事。”周雾行语气很冲道。
谢时冶:“你要是一直这个态度的话,看来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周雾行眉头紧锁,不情愿这种时候离开,他今天目的还没达到,只好不甘道:“告白过,他拒绝了。”
谢时冶:“那我们之间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不觉得有点多管闲事吗?毕竟……你只是喜欢他而已,没有警告我的立场,甚至没有名份吃这个醋,何必自讨苦吃。”
很显然,他这番话伤透了周雾行的心,如果说周雾行刚刚只是红了眼,现在都蒙上一层水雾了,却仍然执拗道:“就当我多管闲事,自讨苦吃,但我不能眼看着你这样对他。”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蠢,你也可以无视我说的这番话,我就想让你知道,周容不是你可以肆无忌惮玩弄的对象,他身边有我,我盯着你呢!”周雾行说。
谢时冶的扎心逼问却没有停下:“好吧,就算他被你感动了,愿意跟你在一起,但他心里惦记着我,我招招手,他就过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下你该怎么办?”
周雾行猛地伸手揪住了他的领子:“你要断就断的干净点!非要别人过上幸福日子来插足?你是有什么恶癖吗!”
谢时冶握住了他的拳头,用力推开:“现在是我问你!”
“如果在他心里,你根本比不上我重要,甚至你没法动摇他任何决定,你永远排在他最后的选择,你没办法,也不能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谢时冶声音甚至都有点颤抖:“因为你现在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你怎么样都好,但这种日子,不会让人觉得绝望吗?”
周雾行越听脸色越怪,他这个人性格虽然不好,直觉却像个野兽般,他心直口快道:“你怎么越说越远,婆婆妈妈的!”
“是男人就上!让他越来越喜欢你,抓住他,不放开他,让他知道不会有比你更爱他的人,如果这样都没办法留住,那你们就不该开始。”
“你都喜欢上了,还在这里纠结那里想想,有用吗!有这种功夫不如多干点实事!”周雾行说起别人的时候,倒一套一套的,他已经察觉了谢时冶根本不是在说他和周容的事。
更像是自己感情出了问题,想跟他这个不相关的人寻找答案。
情敌当然是赶紧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好让周容尽快死心。
他站直身子:“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人到底有没在一起,如果在一起了,那你现在就他妈的在瞎想,你追他之前心里没点数吗?早该做好心理准备。”
谢时冶闻言微怔,他有点难堪道:“我说的是你和周容的事,不是在说我自己……”
“行了!”周雾行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只要你不来插足,别使坏,我俩的事就跟你无关。”
“你还没给我答案。”谢时冶怔然道。
周雾行大手一挥:“赶紧分手。”
谢时冶被他呛得一口气上不来,脏话差点就脱口而出,还周雾行一脸。
不料周雾行紧盯着他,瞧他表情,确定了自己猜测,意味深长地笑:“心疼了吧,不舍得了吧,那不就得了!分手你又不要,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分手,只要不走到分手那步,你就放心大胆地作呗。”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别看周容烦我,他可在意我了。”周雾行竟然还得意上了。
他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了,谢时冶去开门,门外是去而复返的周容,他越过了谢时冶的肩膀,看到了里面的周雾行,忙道:“对不起啊谢哥,他这个人是有点没脑子,但心眼不坏,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替他给你道歉。”
急急说完,周容又冲周雾行发火:“快点出来,你进去做什么!”
周雾行慢悠悠地经过谢时冶,还冲他挑眉,脸上那得瑟张扬的劲,仿佛周容不是在骂他,而是在爱他一样。
谢时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答案了,虽然这个答案也许并不是很正确,却拨开云雾,直击核心。
看在这番话的份上,谢时冶帮周雾行说了句话:“没事,他只是问我要了个签名,没有冒犯。”
周雾行顿觉不乐意:“我没有要你签名,我要你签名干什么,我家里没人粉你!”
周容不动声色地摸上了周雾行的手臂,狠狠一捏,周雾行差点痛呼出声,又挺着男人的尊严,强行忍住。
周容皮笑肉不笑地对周雾行说:“谁说你家没人粉,我不就粉谢哥了吗?”
这话将谢时冶镇住了,他看了看周雾行,又看周容:“你们……是一家的?”
周容点了点头:“嗯,他是我堂弟,我二伯的儿子。”
谢时冶:“……?!”
第78章
送走了兄弟俩,谢时冶慢吞吞地回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捂脸,忽地闷声大笑,笑着笑着,便再也笑不出来。
他特别想要和傅煦见面,分明两个人分开不到两天,从昨天中午的分开,到晚上那通最后的联系,至今已经有十二个小时没有跟傅煦说话,没能听到他的声音。
他想要冷静下来思考,却将自己赶入了死胡同里。
就像周雾行说的那样,在追之前,他早该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现在才来纠结这些。
如果傅煦真的要因为之前的事情想要退圈,他肯定想要阻止,甚至生气难过,更想揍傅煦一顿,好叫他知道他有多浪费天赋。
但是不会分手,不可能分手。
既然不会分手,那惹傅煦生气,也不是多可怕的事情,直白告诉傅煦他的嫉妒,他的不甘,更没什么好害怕的。
最糟糕也不会差过从前,那段他以为永远都得不到傅煦的时光。
其实在一起以来,每一天都如此不真实,就像行走在钢索上,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气,不知哪天脚下的细丝会断开,而他坠落深渊。
也不是没做过噩梦,就像经历了场漫长的试镜折磨,在好不容易面试成功,梦里依然回道那炎热的面试厅,以为又一次,再一遍地重复着糟糕的表演。
而他,会做同样的梦,还是那个练习室,仍然无法推门而入的他,只能眼看着傅煦在里,他在室外慌张失措,就像一条丢了主人的小狗,可笑地原地打转。
睁开眼时,瞧着面前沉睡的傅煦,要忍着浑身因为害怕所冒出来的虚汗,一遍遍确认着真实。
他知道自己窝囊,而傅煦好似察觉过他外表下的不安,那日特意对他说过,你可以再相信我一些,我喜欢你,真是一剂甜美的镇定剂。
只是他不争气,仅凭钟昌明的只言片语,便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