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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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宁脸上一红,推着他说:“我又不傻,撒在床上的东西我才不吃,你快出去吧,父皇母后还等着呢。”

齐琮听她叫父皇母后那么顺口,爽朗的笑了几声。

幼宁脸上更红了,齐琮扶着她的肩膀,隔着红盖头亲了下她的额头,“等父皇母后离开,我便回来,阿宁不要着急。”

他声音醇厚暧昧,幼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抿着唇不搭理他。

第116章

“适才阿琅说他们几个商量了要灌为夫酒,为夫想着这大喜的日子,喝多了酒,怕耽误正事。”

齐琮拉着幼宁的手,低声说:“若是喝醉了,不能洞房,可如何是好?”

“你——”

这人竟然仗着脸皮厚,拿这种事调戏她,幼宁甩开他的手,抬手打他,齐琮向后退了一步,让她扑了个空,幼宁瞧不见他,只能听到他喉间的闷笑,深吸口气,撩着盖头边欲把盖头掀开,齐琮笑着握住她的手腕,“盖头可不能自己掀。”

“你赶紧去和他们喝酒去吧,这洞房,你爱来不来。”幼宁轻哼一声,低头拨弄衣袖上绣花的金线,齐琮突然蹲下,侧头从底下往她的盖头里看,幼宁垂眸瞧见他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睛,正专注的看着她,“生气了?”

幼宁脸上蹭的一下发烫,一把捂住盖头不给他偷瞧到自己的脸,一手推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靠近。

齐琮刚那一下并未瞧清楚她的脸,只窥得了那一眼嗔过来的娇媚,撩拨的他心痒,便忍不住想现在就掀开她的盖头。

女官只说盖头要齐琮亲自掀开,并未告诉她什么时候掀开,到了洞房里的事情,只要同齐琮的就可以了,感受到他要掀自己的盖头,一丝异样的紧张从胸口升腾起来。

齐琮的手向上靠近一点,她就越紧张,大婚梳的发髻和妆容比她平日里的装扮要艳丽,当时梳妆完从女官和宫人的眼神里的惊艳能看出来,自己大婚的打扮是很美的,便期待着齐琮能早些看到自己最美的样子。

红烛高照,两人都有些紧张,呼吸似乎都交缠到一起,幼宁捏着衣袖,低垂着头。

“殿下,丹阳长公主差人来请您过去。”

丹阳长公主是齐琮和幼宁大婚的主婚人,

福喜站在门前,见殿下还没出来,出声催促。

齐琮的手顿了一下,“我要出去了。”

幼宁提着的心松懈下来,初到宁王府,盖着盖头瞧不见,莫名的比以往还要依赖他,想他陪在身边,又不知道他出去敬酒要多久才能回来,想他早点回来,手上却推着他,嫌弃的说:“快走吧,磨磨唧唧的。”

齐琮对盖头底下妻子的样子特别期待,又顾着规矩,不能现在就掀开她的盖头瞧瞧她。

齐琮转身,才走了两步,便听幼宁哎了一声。

齐琮停下脚步,扭头看她。

幼宁双手搭在膝盖上,踢了下脚,担心他真的喝到深更半夜醉醺醺的被人抬回来,男人凑到一起喝酒最没分寸了,到时候她还要照顾他,明日还要早起进宫给皇祖母,皇帝皇后请安,她昨晚就没歇好,今晚要早点睡了。

绝对不是为了让他早点回来洞房。

幼宁安慰自己,轻咳一声,指着自己头上的凤冠,“我这头上的凤冠太重了,压得我脖子疼,这个似乎要掀了盖头才能拿掉。”

盖头要他回来才能掀,这意思就是要他早点回来。

幼宁这个暗示并不隐晦,齐琮瞬间便听懂了,“好,你等我,很快就回来。”声音里也夹杂了些许的不自然和毛躁。

幼宁垂着头,感觉自己脸上一定红的厉害,喜房里太闷了。

齐琮刚一离开,良辰和雪兰便进来伺候了,幼宁吩咐良辰去把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

前院人声鼎沸,后院却万赖俱寂,偌大的宁王府在幼宁没嫁进来前,只有齐琮一个主子,府上院子基本上都是空着的,府上下人规矩严明,这等大日子,都是小心伺候着,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并不到处乱跑多嘴。

“良辰,我有点困了,可以先把盖头拿掉睡一会吗?等王爷来了我再盖上。”

“不行,郡主,盖头盖上了便要等王爷亲手取下来才行,不然不吉利。”

“可是王爷在外面喝酒,他部下那么多武将,挨个喝一杯都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太困了,眼睛睁不开了。”

“那郡主靠在奴婢身上休息一会吧。”良辰坐到幼宁身边,搂住她的后背,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么歪着睡并不舒服,但幼宁实在太困,便也顾不得这些了。

她才刚躺下,外面走廊里便传来顾彦和齐琅的声音。

“五皇兄,你慢点,喜房在那边呢。”

顾彦和齐琅架着‘醉醺醺’的齐琮走过来,幼宁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郡主,是王爷回来了,快坐好,来——”

良辰连忙把幼宁扶着坐好,便带着雪兰出去。

喜房的门从外面推开,良辰见王爷醉了,想上前扶一把,手伸上前,又缩了回去,她在宫里处理幼宁身边的事井然有序,骤然到这宁王府,身为郡主的贴身宫人,按理要帮忙伺候王爷的饮食起居,但王爷平日里并不用女婢伺候,这会又醉着,事先没有吩咐她们要不要伺候,良辰一时也拿不住主意。

“五皇嫂呢。”

“王妃在里面。”

齐琅说:“刚刚皇兄刚到前头,他部下的那些武将就非拉着他喝酒,一个个连酒杯都不用,直接对着酒壶喝,这不,还没喝到一圈,就喝多了,请皇嫂多担待些。”

齐琅和顾彦松开齐琮,齐琮晃晃悠悠的走进屋,良辰朝着齐琅福了福身,门外面的福喜朝她使了个眼色,良辰便带着雪兰退了出去。

齐琮走到幼宁跟前停住,拿起搁在一旁的喜秤,幼宁的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紧张的等着他掀盖头。

片刻之后,不见他掀盖头,也听不到他说话,幼宁有些疑惑,难不成真喝醉了?

“琮表哥,你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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