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 / 2)
宫烈招出一直潜在暗处的数十位铁骑,几十人便在这场浓雾中如大鹰捉小鸡,应付得还算游刃有余。
慕容晟睿由始至终守在轿子边,他不能让诺姐姐再发生任何危险,方才听她的让她出轿去周旋这些人,以让寒霜有时间准备,他就时刻担着心,怨自己为何还只能躲在冷言诺的羽翼之下,他答应过,要好好保护她,这是他作为一个男子该有的承诺可是他却一步步都没有做到,还是需要诺姐姐…。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山洞里什么都不懂,少言唯喏的小破孩子。”冷言诺语声轻轻,又道,“虽然你是一国之君,虽然你登坐高位,可是在诺姐姐的心中,你永远都只是亲人,心心相息永不背离的亲人。”冷言诺感觉到轿子外慕容晟阳的心绪出声道。
慕容晟阳一怔,一怔之时,忍住心中想要冲过去抱住冷言诺的冲动,他知道,他该长大了,所以,他顺手结果了一个竟然从那雾中逃蹿出来欲以偷袭的男子。
一掌劈下,九成掌力,运足起势,无生还之机,那男子当场毙命。
冷言诺心中直怀抹赞赏,她的小破孩子早在一天天成长,只是自己没有看到而已。
这一百多名箭门之人武功皆不弱,慕容晟阳知道,所以诺姐姐才必须使计,能派出来不加任何掩饰,暴露身份直言的想要诺姐姐的命,那就说明对方派出的全是精英,亦做足了一切准备,他们这方就几十个人,虽然有烈国铁骑,有宫烈与南郁北,还有蓝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的诺姐姐,即使伤得这般却还是处处为他们考虑着。
“我发现这种打法真有意思,以前怎么没想到,霜儿,以一多给我做几个,我带在身上。”南郁北的的声音自红雾里传出来。
寒霜若不是此时正在应付两个箭门之人,铁定一巴掌煽过去,煽不能煽,却沉声道,“不要叫得那么热乎,和你不熟。”
“不熟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生来生去,熟来熟去,也就当真是熟了。”
寒霜无语,脑中竟然当真在纠结这所谓的生熟问题,只是日后当她再想起今日之话,明白其中深意之后,心中懊悔不已,当时怎么就不灭了南郁北。
“小爷我也好久没打得这般痛快,况且今日这些人自己送上门,小爷我正愁不能替姐姐出气呢。”宫月同样手不留情,招招凌厉,红雾里声声痛呼闷哼接连响起。
时间过去一柱香时间,人数似乎已解决一半,红雾的功效也慢慢变弱,而箭门首领打了这半响,身上虽然挂了彩,可是毕竟是身经百战过来,不是个软杮子,心中一激这平定下来,感觉出轿子的方位,凛住气息,穿插而去。
眼看红雾越来越淡,空气中血腥味弥漫深重,场面越来越激烈,慕容晟阳微微抿起了唇,正欲此时,一个身影自红雾里穿出,就要到达轿子面前,慕容晟阳手中剑起,如游龙,腾空一击刺去,俊美如玉的脸上是未有过的肃穆。
只是慕容晟阳刚腾空而起,红雾中又穿出一个身影,直逼向轿子。
慕容晟阳大惊,就要转身,可是那欲以刺去的身影竟然反扑过来,慕容晟阳无奈一剑刺去,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奔赴向轿子,可是……
“璃王妃。”一道声起,箭门首领冲空中被缠住的几人勾起一抹得意而残忍的笑意。
此时雾散,箭门损兵折将,算是败了,可是箭门首领正站在轿子前,与冷言诺只一帘之隔。
宫烈等人大惊,却回身泛力,这剩下的十几个箭门之人当真是抱着必死之心与他们缠斗,他们抽脱不得。
“对不住了,这么大一个美人儿就要如此香消玉……”掀开轿帘的箭门首领声音一顿,只因为,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某个要命处。
“再动一下,我不介意让你绝后。”冷言诺身子微弯。
那箭门首领另一只欲以掐住冷言诺脖颈的手也僵在半空,而此时对上冷言诺的眼眸,他才知道,消息不假,冷言诺确实是看不见。
百忙之中回身的南郁北看着那箭门首领如一个站立的乌龟般,微弓着身子,竟在突觉好笑,这冷言诺,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茬。
箭门首领不动,看着冷言诺,感觉到冷言诺呼吸均匀而重,全然没有内力,果然,心中一喜,一只手欲以攻向……
慕容晟阳与宫烈等人几站同一时间处理好所缠这人,奔向冷言诺,因为那箭门首领一掌正劈向冷言诺的天灵,如此近,如此近…。
似无声狂喊的绝望自众人心中喷薄而出,那姿势那般轻,冷言诺看不见,又无几力,如何知晓……。
箭头门首领嘴角笑容放大,然而,知容最终僵在唇角,眼前一乱,只觉一素色身影突然如离弦之箭拼一分毅力自地上跃起,躲开他那自信的一掌的同时,那素色袖中寒光一闪,他竟愣得没有反应。
直到“扑”一声,匕首入肉。
箭门首领不动。
冷言眼睛一眯,伸手,提刀,再重力一击,直穿那男子的脑中,顿时血流如注,染红的冷言诺的鞋子,可是冷言诺没有让开,感觉到鞋底的湿润,感觉到空气中血腥味郁浓,凛弃心中那一微不适,竟然抬起头,“看了看”天,横手一弯,一剑砍向那男子,一剑砍下,继续…。
宫烈等人已奔了过来,先地大松大喜,然后是大沉,看着此刻的冷言诺。
一刀又一刀,似久闭的沉积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一刀挑起,终于……
“为什么,为什么,到得这般境地,都还不放过我,混蛋,负心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眼角积绪所发,泪水和着血将轿子方面几米外都染红,也似染要这片树林。
声声哭喊方才是冷言诺此刻的一往无悔。
南郁北,宫烈,宫月等人就这般看着冷言诺,看着那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的刺向那早已经血肉模糊令人作呕的头身体之上,冷方诺需要发泄,从始至终,自从醒来这之际她从未掉过一滴泪,一向沉静深敛不露心绪之从,此刻,她需要将心中之意尽数吐出,需要将心中积绪的一直压抑的一种情绪报发出来,寒霜与宫月心似乎揪疼了半响,小姐是如何能忍之人,而今却已忍无可忍。
……。
那些迎亲的护卫早被南郁北给打发走,阳光再上一头,树林皆被照得树影婆娑,资影照人,映那素衣女子面目如霜,泪如玉珠,泪干了,心也静了。
很久,很久,久到夜色侵下,冷言诺方才站起身,轻掸了掸衣袍,抬起头,仰着脸,眼泪,一直被认为是弱者的行为,而今,她弱了一回,从今以后,只能变强。
“老娘从此之后只为自已而活。”冷言诺嘴角一笑,勾一抹独属于她的明妍如花,羞一林树影。
寒霜与宫月看此,面色皆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心中大石于上此刻终于落地,“咚”轻声响,心湖涟漪荡起一圈圈了柔软的波纹。
“宫烈,有办法将这些人的尸体送回天慕京城门口吗?”冷言诺突然道。
宫烈点点头,“可以。”
“那就算是送给他的一份大礼吧。”冷言诺摆摆手,一切都似云淡风清,
南郁北看着地上百多名箭门尸体,突然也勾了勾唇角,的确是够大的一份礼。
慕容晟阳一双棱角分明的凤眸里总远关注的只是冷言诺那一道身影。
“你们受得住吗?”冷言诺目光幽澜泛着一丝盈光的望着前方,“如果能受得住,我们继续赶路,如果我记得没错,直行一个时辰,前方会有一个镇,我们可以休息一番。”
宫烈微微愣了愣,“你何时来过此地。”
冷言诺露一丝笑容,“就如我不是世人皆所以为一物不会的废物一般。”一样,不能以常人思维。
这天下,我所足之处,看不清,可是心却照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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