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江钰辰阴沉着脸步步紧逼:你不会是想给时轻那种水平的人写歌吧?
提到时轻,高恙停下脚步,回头睨着江钰辰。
你是看上他的钱了还是看上他的脸了?江钰辰语气轻蔑,用他自己自卑又卑劣的思维揣摩着别人的心理,他那种花花公子,心不可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的,我奉劝你别犯傻,钱跟情都不长久,没有什么比血缘亲情更牢固。
可能是觉得太可笑,高恙都有点气不起来了,他哂笑,血缘亲情就免了吧,我跟他都是那种水平的人,配不上你的高贵血统。
他摔门而去,包间的门被他摔出了一股去他妈的血缘亲情的怒气。
冬日的深夜,室外寒冷刺骨。
高恙走出酒吧后门,被冷风吹得缩起脖子。他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用手挡着风点燃,再抬头时,便见一辆熟得不能再熟的黑色奥迪车裹着冷风携着怒气呼啸而来。
嘴里叼着的烟一时忘了吸。
时轻把车直飙到酒吧后门口,由于速度太快,对刹车距离判断失误,车身出溜了几十米才停住。
多少是有点影响气势。
为了让气势损失的少一点,他没把车倒回去,将错就错地从车上下来,甩上车门,一副要来跟谁算账的架势。
江钰辰他人呢!他冲站门口发愣的高恙喊了一声。
听说江钰辰来酒吧找高恙,时轻当时就火了,他也不知道这股火为什么烧得这么旺,居然能把他烧得一秒也没犹豫就从热被窝里跳出来。
但凡江钰辰当时在跟前,时轻能把他脑袋锤爆了。
他奶奶的,还学会偷摸来找茬了!
甭管高恙是不是他真对象,表面上那就是他的人,江钰辰这坨屎居然背着他找他的人的麻烦,简直是不知道他时爷爷有几只眼!
愣着干嘛,他欺负你了?威胁你了?甭害怕,有我在呢,他不敢欺负你!
短短这几秒钟,高恙内心有数种情绪在滚动惊讶、惊喜、又惊讶又惊喜、好笑、感动、以及就要溢出心脏的喜欢。
他有一把抱住时轻的冲动,在这个冷到约炮搞基人士都不聚集了的酒吧后门。
你傻了啊羊羔喂!
高恙握住时轻的手,把人拖进了酒吧后门。他脱掉身上的羽绒服裹住这个在零下快十度的天,穿一毛衣出来发飙的傻子。
耍帅也注意一下温度。高恙握着时轻的手没松开,其实人家手不凉,毕竟也才浪了十几米,相比较起来他这个在外面发了半天愣的人手反而凉一点。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出头吗!时轻后知后觉有点冷,他的毛衣通常只求风度不求厚度,让风一吹就透,气势懂不懂?我再搁车里穿上外套,再系上扣,再把车倒回门口,一通操作下来,势就没了知道吗?
给我出头?昏暗的走廊里,高恙握着时轻的手,相近不过几厘米,他垂眼看着时轻,眼睛里滚动着炙热的情绪。
可不吗,老虎说江钰辰来找酒吧你,我二话不说就从热被窝里出来了,我靠我都被自己感动了,我够意思吧?时轻扬起脸,一副有我罩着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受欺负的表情。
高恙再也没控制住情绪,一把抱住了时轻。
时轻抬着两只懵逼的手,眨了眨眼。
高恙埋在他自己的羽绒服里,闻着时轻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味,闷声说:脆弱了,借个怀抱靠一靠。
时轻:哦
羊羔子肯定是受欺负了。
都脆弱了。
他心里一软,环抱住高恙的腰轻轻拍了拍,没事,有轻哥呢。
高恙弯起嘴角,又往人家脖子底下多蹭了一厘米,江钰辰不让我在这唱歌了,我挺为难的,本来是给老虎和璇姐救场的,他们还没找到合适的主唱。
什么玩意儿?时轻心里一顿我操,江钰辰是要上天吗?他身为无度金主爸爸之一还没指手画脚撵人呢,他居然上这发号施令来了!
甭管,你唱你的,这事我给你兜着。这语气像个霸总。
嗯,谢谢轻哥。高恙这一刻脆弱得像块易碎的玻璃。
如果忽略他快咧到耳根的嘴角的话。
时轻觉得软软的弱势的羊羔子还怪可人疼的,他这心里无端升起了浓浓的保护欲。
可保护了几天后,时轻就发现高恙这股脆弱的劲儿有点过不去了。
最近寒流一场接一场,前两天连下两场大雪,冻得人不想出门。
寒流第一天来的时候,高恙晚上回家趴在暖气上捂了半个多小时,露在外面的皮肤仿佛被冻熟了,红得吓人。
躺在被窝里享受暖水袋的时轻就怪不是滋味了。前段时间时轻回家比较晚,高恙每天都给他准备夜宵,回家就有温热的牛奶喝,被子里还早早塞好了热水袋,两只。
热水袋这种原始取暖工具时轻从来没接触过,家里冬天暖如盛夏,盖一条被子还嫌热,根本不需要考虑被窝冷的问题。
最开始他十分嫌弃,这玩意儿又土又鸡肋,塞进被子里还一股橡胶味,可睡了一晚上之后他没话说了,这小小两袋热水,居然能让被子保持一晚上不凉。
热乎乎的被窝让时轻极度眷恋,每天想起来就恨不能快点回家钻被窝。
享受了室友带来的福利,时轻觉得自己得投桃报李,于是打第一场寒流来袭那天,他每天晚上都开车去接高恙跟老虎回家。
这还没完,脆弱的羊羔子还想共享他的暖被窝。
轻哥,我被子到现在还是凉的。高恙趴在床上,被子捂着脑袋,吸着鼻子地说。
那分你一个热水袋?时轻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家里两个暖水袋都给他了。
一个热水袋的效果可能差点事。高恙说。
那你以前冬天是怎么过的?时轻感觉羊羔子不是很怕冷,这之前晚上也没听他说冷,两只热水袋也是最近为了他才新买的。
高恙下巴指向时轻身上的被子,两床。
房间里一共三床被子,两床给了时轻,高恙只剩下一床。
冷也难怪了。
哦,那明天再去买两床吧。时轻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想了想忍痛说,要不我分你一床吧。
买是可以买,老头问起来怎么说呢,两个火力壮的大小伙子挤一个被窝盖三床被子还嫌冷,是不是虚啊,那每天再多跑二里地吧
不买了不买了!时轻一想起大冬天早起跑步就做噩梦,坚决打消了买被子这个念头。
是吧,那我忍忍吧,你那么怕冷,一床被子肯定不行。高恙又缩回被子里,乌龟似的蜷成了一坨。
时轻:
这他妈还让人怎么睡得下去!
喂。时轻戳戳乌龟壳,下来到沙发上挤一挤吧,冻坏了我还得照顾你。
合适吗?高恙从龟壳里露出两只眼睛问。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同号相斥了,跟大姑娘躺在旁边有什么区别?时轻往一边靠靠,快点吧,带着你的被子下来,更暖和了。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挤一个被窝睡的日子。
跟大姑娘躺一块儿睡觉什么感觉时轻不知道,但跟高恙一个被窝睡觉,他早上起来后尴尬的次数明显增多了。究其原因,大概是他总爱抱着高恙睡,有时候蹭着蹭着就那啥了。
总把羊羔子当抱枕这事他有点愁,他管不住睡着以后的自己,但又不知道怎么解决,而且他私心里也挺喜欢这样睡的,因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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