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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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啤酒的泡沫也太多了。

从旁人的视角来看,谢翊高大的身子弯下来,在灯光的映照下彻底笼罩住了南镜的身体,南镜的一只手搭在桌子上,瓷白的手按压过度直接变得青白,指骨紧张的凸起。

玻璃杯口就那么小,两人的唇也就隔了两个手指头的问题,再近一点就能碰到了。

靠。苗金栗控制不住惊讶了一声,他本来觉得这也就一个游戏,真玩起来怎么就这么涩呢。

南镜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他伸出一点舌尖,刚碰到酒就准备离开,就在他往后撤的那一刻,本来金黄色的酒液在一瞬间变成了浓稠的红色,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冲来,那股血腥味从尝到酒液的舌尖直接冲到了南镜的喉间。

瞳孔瞬间睁大,南镜看到那浓稠的红色酒液里竟然浮现一根断裂的指头,那指头是青白的,看着像是自己的手指。

南镜猛地抬头,他起来的动作太急,本来就小的木凳晃了一下,南镜双腿控制不住往前磕去,谢翊直接抬起身,一手稳住玻璃杯,一手扯住南镜。

众人齐齐看向南镜,苗金栗惊异:镜儿?

往前一滑,南镜双腿直接蹭着坐到了谢翊的腿上,受伤的膝盖在谢翊的大腿上擦了一下,南镜堪堪稳住身形后,手忙脚乱赶紧站起身,惊魂未定地说:抱歉,我刚才看错了一些东西。

谢翊嗓音很淡带着关心的询问:没事,你伤口碰到了吗?

兹拉椅子被拖开,白观音几乎在谢翊的动作后,瞬间站起身,白观音扯住南镜的手腕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桌面上的笔仙游戏的纸张和几乎没怎么动的啤酒,冷声:看错了什么东西?

南鸿煊忍不住想要嘲讽:说不定没看错,

话还没说完,南鸿煊就被白观音的视线扫过,带着侵略性和不耐烦的冷漠视线简直像刮骨刀一样,南鸿煊在这视线下瞬间闭上了嘴。

南镜定睛看着啤酒杯,玻璃杯的啤酒已经洒了一些出来了,里面的酒液还带着气泡,还是金黄的颜色,根本就没有变成什么浓稠的红色。

现在他就算开口说自己看到了什么,也只会认为是自己没睡好精神不好。

南镜抿抿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没睡好,看错了。

其实现在南镜已经不太想玩游戏了,但是他想着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第二次又被笔仙选中,只要不被笔仙选中应该就没有问题。

白观音拉住南镜的手腕直接坐下,他的手有点温热的雕塑感,握住南镜能给一点难得的安全感,南镜缓了缓说:继续游戏吧。

众人此时已经意识到这个笔仙游戏有多刺激,加上南镜身上发生的事,第二轮玩之前反而没有第一轮那么兴奋了,白观音拿起笔,其余人有些迟疑地握住笔。

笔仙,笔仙,你到底要选哪个人?

这次这支笔拉扯的比上次更加激烈,一股力道带着七个人的手悬空在纸上绕圈,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支笔已经猛地停住,直直在白观音的前面落下了笔。

第二个选的人,是白观音。

南鸿煊猛地抬头,只要笔仙这次抽中的事情是自己和白观音,他就有希望了,而自己刚好坐在白观音的对面。

这支笔移动得非常快,直接落到纸的右上角,迅速地控制众人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这次实在是太快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观音已经放开笔甩下,淡然看向纸上被圈住的内容:和坐在你旁边的人一起去雕塑室亲吻其中的雕塑,并把这个雕塑带回来。

这个笔仙游戏是特属于松林高校的游戏,里面的内容完全符合学校的地图。

苗金栗本来吊起来的心彻底放了回去,他看着这内容笑嘻嘻道:旁边的人肯定是跟镜儿去嘛,真是巧,本来雕塑室就是你们常去的地方。

说着苗金栗对着南镜挤眉弄眼:你们可以多待会儿时间,我不介意等。

南镜抿了下唇,白观音左手边坐着他,右手边是宫飞燕,这个任务肯定是他和白观音一起做了。

南鸿煊急得眼里已经泛起红血丝,他焦急地想要开口,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毕竟游戏规则就是如此。

白观音直接握住南镜的手腕,微侧头:去吗?

从活动室到雕塑室,要穿过一整个漆黑的阶梯教室,只有他和白观音两个人,南镜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淡红的唇抿了下,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拒绝,南镜勉强维持着镇静说:去。

作者有话要说:

白观音握手倒是挺顺手了

第37章 松林鬼屋(新生赛) 稳稳把南镜抱起来

从活动室到雕塑室,要穿过一个很大也很空旷的阶梯教室,阶梯教室的灯并不是学生能开的,所以他俩肯定是要穿过一个完全漆黑的阶梯教室。

你们要拿个手电筒吗?苗金栗把门打开,看到黑漆漆的阶梯教室里一点光都看不见:这也太黑了,南镜刚刚又磕了腿。

南鸿煊巴不得南镜继续磕到腿,赶紧说:但是游戏里没说能带手电筒啊。

不带手电筒,白观音直接走到门口,淡声:我对路记得很清晰,不会出事。

南镜略跟在白观音的身后半步,两人一起踏入阶梯教室,白观音头也不回,南镜下意识往回看了一眼,活动室温暖的光越来越远,直到变得模糊。

走了几步,前面的白观音突然停住的脚步,南镜脚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磕到白观音的后背上。

白观音比南镜高,南镜没办法看到前面的状态,这黑漆漆南镜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白观音转身,黑暗中他的表情是模糊的,南镜听到白观音清冽的声音问他:疼吗?

嗯?哪里疼?

南镜有点疑惑和迟疑道:是说腿吗?还好,上了碘伏又绑住,已经没那么疼了。

白观音骤然蹲下/身体,他直接握住了南镜的膝盖,把南镜紧急缠的非常粗糙的绷带打开,伤口上的绷带骤然被扯开,触碰到空气。

南镜几乎是无法抑制地抖了下膝盖,止不住的低低抽了一口气。

黑暗中把南镜紧张压抑的嗓音显得非常明显。

很疼?白观音的声音很凛冽,但是在这种什么都看不清的阶梯教室里,南镜感受着伤口旁边那只手的触感,压低的声音反而多了丝暖昧的味道:我检查一下伤口。

白观音的手指按南镜伤口附近的皮肤。

就在他解开南镜绷带的那一刹,一股很淡的血腥味飘来,白观音敏锐地感觉到整个温度都变低了,在这阶梯教室里无数个黑暗的角落,好像藏着什么窥探的东西。

这个校园确实有鬼。

白观音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角。

一股冷风卷过,南镜露在外面地腿一阵泛凉,他有点颤抖的说:那个,好了吗?我现在绑绷带?

白观音慢条斯理地捏起绷带:我来给你绑。

啊?南镜下意识拒绝:不要了吧,我可以自己来。

为什么不行。白观音的薄凉的声线末尾淡扬起,南镜都能想象那张雕塑一样完美的脸上沉冷带着嘲意的压迫感神情。

白观音把绷带拉起重新缠到南镜的膝盖上,绕圈的时候手指不可避免地会擦到南镜的腿处,腿确实在轻颤,白观音轻笑:我们不是恋人吗?

南镜心口一跳。

他确定白观音肯定知道了什么,但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会儿,南镜觉得自己和记忆里忧郁的样子截然不同,南镜直接开口:我们真的是恋人吗?

南镜真的不觉得自己高中会谈恋爱,也不觉得自己会交这么一个喜怒皆无法看出来的男朋友。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设定好了他拥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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