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我知道。”仙蕙心里空落落的,转身进屋,把高宸留下来的玉佩找了出来,然后系在腰上,这让她感觉安心了不少。然后去了庆王妃松月犀照堂,一进屋,就见大郡王妃红着眼圈儿,在旁边哭诉不已。
庆王妃目光投了过来,微微凌厉。
“母亲。”仙蕙想起她上午的慈祥和蔼,并非做伪,再看眼下她的表情,自然是有什么事让她对自己很生气了。
“仙蕙!”大郡王妃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她,一脸愤怒,“你怎么可以做出那样恶毒的事?彤云是你的亲妹妹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大郡王的亲生骨肉啊,你真是太残忍了。”
“大郡王妃。”仙蕙声音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大郡王妃怒不可遏,眼似冒火,“前几天彤云去看望你,你在庭院里面招呼她的,是不是?”
仙蕙平静回道:“是。”
“为了这个,彤云生气和你拌了几句嘴。”大郡王妃红着眼睛,“可就算她言语上有些不妥,你也不该背后中伤她啊!居然说什么,说什么彤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郡王的,你……,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仙蕙皱眉,“大郡王妃,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了?”
“你当然不承认了。”大郡王妃冷声道:“可是彤云在进府之前,曾经去过静水庵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对任何人,就连我都不知道。那么王府里面,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这件事啊?那些流言,不是你传的,又是谁传的?”
仙蕙一阵愕然。
邵彤云去过静水庵的事,的确不应该有别人知道,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为何会有那样的流言啊?还有可能是谁知道?
没有啊!除了自己,就是她。
――除非是她泄露出去的。
可是道理上面又不通,她自毁名声做什么?一时间,思绪纷乱理不出头绪。
“母亲……”大郡王妃又哭了起来,哽咽不已,“你说说,这种事除了邵家的人知道,还能有谁啊?儿媳可是真的不知道的,就算儿媳知道,也不可能去毁了郡王爷的名声,毁了彤云啊。”她哭得伤心无比,“你是知道的,儿媳膝下一直没有子嗣,就指望彤云的这一个了。”
庆王妃递了一块帕子给她,看向仙蕙,“你怎么说?”
仙蕙静了静心,回道:“母亲,儿媳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邵夫人的事。至于为何会有流言,儿媳也不清楚。”如果这个时候再表示怀疑邵彤云,只会显得自己更加无理,只能陈述事实,而不是胡乱猜测别人。
庆王妃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邵家的东院和西院斗得厉害,自己有所耳闻。他们商户人家也不成个体统,听上次舞阳回来说,那邵景钰竟然端了一碗热油,要泼仙蕙的脸,――除了撞见的这次,平时还不知道多少你死我活呢。
只是邵彤云再不好,她也是大儿子的侍妾,她肚子里也是庆王府的血脉啊。
大郡王妃哭了一阵,又抬头,望向庆王妃道:“母亲,据彤云说,她原本是因为流言的事心烦,在湖边独自静一静,哪知道背后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这才落水的。”目光怨恨看向仙蕙,好似她就是那凶手,“到底是谁下得毒手?自己清楚!”
这种杀人害命的歹毒事儿,就更不能承认了。
但是大郡王妃只是含沙射影,并没有指名道姓,仙蕙也不便急着分辨,因而只是沉默,心里飞快思量其中的蹊跷之处。
☆、第55章 哭闹
大郡王妃又哭,“可怜呐,落下来一个成形的男胎。”
仙蕙实实在在的大吃一惊。
原本大郡王妃哭来哭去,又说什么流言中伤邵彤云肚里的孩子,自己还没有往最坏的情况去想,以为顶多是邵彤云落水了,因为她有身孕,所以让大郡王妃担心着急,在这儿哭哭啼啼的。
断然没有想到,邵彤云居然已经小产!
――事情真的闹大了。
难怪婆婆刚才脸色那么难看,对于她来说,邵彤云就算再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好的,是大郡王的骨肉啊。可是……,流言是谁传出去的?邵彤云是不是真的被人推了一把?又是被谁推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蕙!”大郡王妃怨毒喊道:“你伤天害理,就不怕自己遭报应吗?就不怕自己死了以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庆王妃听着有些过了,微微皱眉,“行了,不要吵来吵去的。”
仙蕙觉得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了。
“大嫂。”她强忍了心中怒气,说道:“首先,你只是怀疑,并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是我传出去的流言,更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推了彤云。便是官府判案,也得讲一个凭证,不能说怀疑谁就杀了谁。”
“那是你奸诈狡猾!”
“容我把话说完,行吗?”仙蕙的冷静,让大郡王妃的嚣张气焰稍有减弱,继续接着道:“其次,我和彤云是有一些不和。但我现在是四郡王妃,她不过是一个妾,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我何必为了她,脏了自己的手?我让她小产了,又有多大好处?”
大郡王妃一声冷笑,“看不顺眼也是有的,心怀狠毒,想要置人于死地也难讲,万一彤云今天没有捞上来呢?她死了,你岂不是眼前清净?”
仙蕙气极反笑,“大嫂口口声声,非要说我想让彤云死,想害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是有关彤云流言的事,一旦传出,人人都会怀疑是我做的手脚。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蠢。退一万步说,便是我黑了心肠要害她,千万个法子可以想,何苦非得用最笨的一个?”
大郡王妃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有接上话。
“还有,我才刚刚嫁进王府,以前也不过是来王府做客两次,连王府的路都还认不熟。这几天我除了给母亲请安,就没出过门,如何去害了彤云?哦,你又要说我指使别人……”仙蕙转头看向庆王妃,她苦笑,“母亲,我连王府下人的名字都还搞不清,我能指使谁啊?”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庆王妃过了最初痛失孙子的气头,冷静下来一想,事情的确有些蹊跷古怪。仙蕙便是要害邵彤云,的确也该换个法子,没必要弄得这么脱不了手。
再说了,邵彤云是怎么进得王府?那是她和大儿媳一起陷害儿子,害仙蕙不成,反倒害了邵彤云自己,――王府不要她,她借着身孕才勉强进的门。这一对表姐妹诡计多端,心术不正,难说这次不是有一个阴谋。
只是……,若邵彤云用胎儿来布置阴谋,也未免太恶毒!
可她自毁身孕,说不通啊。
难不成,她的身孕早就出了问题?所以借机陷害仙蕙?真是疑云重重。
大郡王妃见婆婆思量起来,对仙蕙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知她是信了几分,不由着急道:“母亲,仙蕙惯会的花言巧语,你不要信她!”
――兔子急了还有三分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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