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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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啊,我看名字像个女孩,你是不是又招惹桃花了?”对方跟他开着玩笑:“这要是被小艾知道了,回来准要好好收拾你。”

钟屿眼神幽深,从屏幕上移看到不远处的纪有初。她脸上没有明显伤痕,只是头发乱了,此刻歪头靠着欧阳宜,表情认真地说着什么。

他莫名勾了勾唇角,匆匆打字:“没,只是朋友。”

第15章 chapter 15

车行那边不肯和解,抓着欧阳宜先动手的把柄,北北一定要追究她的民事责任。欧阳宜也不依不饶,咬定了车行违约在先,要警方先判定他们存在过失。

警方这边做笔录、劝和解、责任判定,每项都要花时间,纪有初作为非主要责任人,做过笔录后,就让她先行离开。

纪有初原本还想留下来陪着欧阳宜,欧阳宜却一个劲让她走:“赶紧回去陪陪诺宝吧,我都已经这么大了,一个人在这边不会怕的!”

她一认怂,纪有初态度就硬了,此刻朝她翻了个白眼,说:“谁担心你怕不怕了,我是担心你又要闹事。”

“在警察局还闹事,我哪有那么不懂事啊!”

欧阳宜立刻跟她拍胸脯保证会乖乖的,又松口说会尝试跟车行那边暂时和解,纪有初这才稍稍放了放心选择离开。

走出警局,太阳早已经照过人头顶了。她路过大厅的时候看了眼警局墙上的钟,居然快到下午两点钟了。

她来找欧阳宜的时候太着急,除了一个手机什么都没带。现在手机被摔得屏都花了,她摸遍全身连坐个地铁的钱都找不出来。

纪有初琢磨着原路返回找欧阳宜拿点,刚刚迈出一步,突然就有辆黑色轿车滑到面前——居然是钟屿的那辆宾利飞驰。

她一怔,紧跟着看见驾驶座上降下的车窗后面是钟屿,心里的疑惑更大:“怎么是你,你一直都没走吗?”

钟屿没回答她的话,下巴往旁一点,说:“上车。”

都到这种时候了,也别太矫情了,纪有初向他眨了眨眼,下意识就往后座跑。手刚刚抓到把手,他声音突然从前面传过来。

“真把我当成是司机?”明显是讥诮语气。

纪有初立刻触电似的把手伸回来,想了会儿,从车头绕过去,坐到了副驾驶。他已经伸起窗玻璃,视线落在车子正前方。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了,他明明就没有看着她,可纪有初却觉得他眼神无处不在。他挂在嘴角的弧度也十分诡异,又讽刺又戏谑甚至还带着一点的……得意?

气氛实在不太好,纪有初忍不住咕哝:“有什么好笑的。”

平时明明就不是一个爱笑的人。

既然被拆穿了,钟屿也就不掩饰了,侧头过来直直看她,笑容自嘴角蔓延到眉梢:“不让你坐后面就不坐?这么听我的?”

“谁听你的了?”纪有初觉得这人无聊:“我是不想你难堪。”

钟屿笑意更浓:“你先把安全带系上再说话。”

纪有初这次可不能再落下风,淡淡白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想系就——”

最后一个“系”字还没开口,车子突然疾驰而去。纪有初直接被甩得撞到手套箱上,歪过头来怒目瞪着驾驶座上的人。

钟屿却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刚刚后面有车过来。”

真的?纪有初好不容易坐稳了,边拉过安全带边回头去看方才的位置。哪有什么车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纪有初狐疑回头,撞上他一脸再也憋不住的促狭笑意,才知道他是在捉弄她。她忍不住哼了声,把安全带狠狠系上,卡扣发出很响的“咔哒”声。

“你是不是被谁魂穿了?”纪有初认真发问。

“魂穿?”钟屿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叫魂穿?”

“就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人,可突然就做起了跟自己人设不一样的事。”她在指责他刚刚戏弄她:“我怀疑现在的你不是你。”

“……”钟屿还是没听明白,除了刚刚的“魂穿”,“人设”这词对他而言也挺陌生,不过他能听出来纪有初是在骂他:“怎么我就不是我了。”

他瞥了她一眼:“你对我很了解吗?”

纪有初梗了下。这个问题要是去问几年前的她,她肯定会拍拍胸脯说她对他了如指掌,可在经历那么多事之后,她却再也不敢夸下这样的海口了。

她是曾经因为喜爱对他的学历、经历甚至是家世,有那么一点超过其他人的了解,可那又怎么样?他呈现出的样子,就是他原本的样子吗?

纪有初摇摇头:“不熟。”

说完她就将头往外一侧,无聊数着窗外滑过的电线杆。一片安静里,她听见他在一旁轻轻嗤了声,她只是挑了挑眉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话题至此终结,路程后半段,纪有初跟钟屿谁也没理谁。直到一起搭着电梯回loft,钟屿透过反光的轿厢朝她眨了眨眼。

“想不想吃点什么?”

纪有初立刻去摸瘪下去的肚子,点点头。

到家诺宝已经在睡午觉,被孩子缠到奄奄一息的杨志斌还没来得及扑过来诉苦,就立刻被钟屿赶出去买吃的回来。

杨志斌欲哭无泪:“老板,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已经帮你当老妈子带了一天孩子了,你现在怎么能再把我当成跑腿的!我到底是你的助理,还是你的佣人!”

钟屿飞去一眼:“你去不去?”

“……”杨志斌被这一眼看得头皮发麻,腿都软了,不仅立刻乖乖退下,还在临走前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纪有初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钟屿睨过来一眼的时候,她摊着两手耸耸肩道:“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助理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啊,成天给我添堵。”他脱了西装,四顾看了看,最后挑了个椅背挂上:“不过他对你倒是挺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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