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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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渴望结婚。”他否认了这句话,后来的一句嘟囔白语薇听的模糊,她想让他再说一遍,可他怎么也不肯,婚后某次在她的不依不饶下才埋在她乳|前轻声说:“不是渴望结婚,是渴望和你结婚。”

那次主楼正在装修,陆园的设计风格是巴洛克,陆淮修领她去参观,白语薇嘀咕了句自己喜欢地中海风,“那我改?”

“推翻了改?”白语薇不敢置信,墙漆刷好,只差门没安装,“太夸张了,我只是喜欢,这也不是我家。”

陆淮修抿起嘴角,点点头,垂眸道:“也是。”

白语薇在长沙发上抱膝坐下,放下空杯想起秦邈,她的初恋。她的感情史大家都传的神乎其神,实际谣言与碎语的精彩程度高于真实的无趣,其实如果要她将姓名罗列,大概只有秦邈和陆淮修。

秦家在警鸣声和高版幅新闻里陨落时,白语薇大二,她的所有收支消费都被查了一通,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来说面对警察即便自认无罪依旧不能坦然。

这事儿闹得不小,多在看热闹和笑话,这对于一个心攀名流的人来说亦属滑铁。

白语薇做了两晚噩梦,秦邈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下意识拒绝了。

没几日她得知他走了,甚至都没有一声告别和抱歉或者关于这场恋爱的致辞,他们的感情在云端的棉花糖甜腻里被命运的滚轮生生碾成粉末。

失了爱,不能失了钱,她厚着脸皮走入酒会,那是她第一次华丽出场却只收获惊讶和无语,那些眼神万箭穿心将她刺地遍体鳞伤。

那天是一杯山泉水和一只手拯救了她。

***

天,是在凌晨三点左右透出乌净,是在凌晨五点泛出微微的蟹壳青,是在六点彻亮,绽出第一缕晨辉。陆淮修张开酸涩的眼起身洗漱。

衣帽间里,他的衣物配饰不算少,但在白语薇的东西搬来后这个八十平的衣帽间便略显拥挤,他取下衬衫身后一双手抚上拉了拉下摆,“不是中午的飞机吗?起这么早?”

陆淮修指尖微动,将含“w”字样的白色贝母袖扣扣好,垂手转身,“不应该是我问你吗?陆太太?”他捧起她的粉黛未施的脸嘬了一口,“你不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懒虫吗?”

“我哪有,我也是有工作的人。”白语薇替他取下一边袖扣,“我的工作就是告诉你,灰质衬衫不要配黄色的袖扣。”她欲取另一边被他拦下。

“可是我这次要去一周,我想用有你名字字母的袖扣,抬手就可以想起你。”

“形式主义害死人,不看袖扣就想不起我了吗?”她强硬地取下,拉开存放纽扣的格子,“给你挑粉色的好吗?”

发丝顺着重力滑落,陆淮修替她挽起,状似不经意地问,“陆太太昨晚在哪睡的?”

“啊?”她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了,是amy把她叫醒的。她面上满是讶异,大概以为她喝多了乱睡。

“看来是不够累。”他手掐上纤腰,“两回都不够,我要再努力一点了。”

白语薇反身锤他,面上欲拒还迎地娇羞道,“烦死了,是你体力不行太累了吧,我是被你的呼声吵到去对面睡了。”

“是吗?”他轻笑,有点不好意思,可眼睛瞧着她,目光强势若温柔的鹰,誓要把她看破看通透。

白语薇避开他,扭身继续挑,“所以,下次要量力而行。”目光略过各类精致的袖扣,她摆摆心神选了粉色,“这个好了,这么少女的颜色肯定比刚才的容易想起我。”

陆淮修接过,垂目扣上,“你放心,我在哪里都会想你。”

“想我什么?”白语薇说完便被他抱在了首饰柜上,身后是悬挂的夸张坠饰来回动荡。

“想你刚才说的量力而行。”他抽掉她腰际的睡衣束带,“陆太太,你最好可以明白,我一直有量你的力而行,若是量我的......”

小王驱车至主楼门前时,白语薇已经睡着了,陆淮修走前扫见她眼下的乌青喉结滚动,替她戴上眼罩。小王给他开门,“陆先生,是提前去机场吗?”本来说好今天12点来接他,结果收到消息说11点来。

“去趟公司。”

“好。”

秦邈被临时调派去出差的时候全部门都在恭喜——

“到底是特助的弟弟不一样。”

“这铁定是要高升啊。”

“难道以后兄弟都到上面去?”同事指尖向上,挥舞两下。他说的是十八楼,总裁办所在楼层。

秦邈什么都没准备,和陆淮修去柏林一周的意外大于惊喜。他问了王秘书,对方也不知,想了想说,让你去你就去,我们陆总可能想培养你吧,毕竟要是开发区的地拍下来我们十八楼肯定还要补个人的。

秦邈收拾好心情回家整理东西,据说陆淮修为了等他拿护照延了航班,这让他更加惶恐。秦毅然出差了,对于这事也很疑惑,不过也说去吧,陆总嘛,没事的。

下午三点,窗外是久别的好天,空姐走到陆淮修身旁,微笑道:“陆先生,飞机将要起飞,请您关闭手机。”

陆淮修打完屏幕上最后的字,“不好意思,在和我太太告别,马上。”

“谢谢您的配合。”

飞机颠簸后进入平流层。秦邈同上次一样,坐姿看似英挺实则僵硬。陆淮修要了杯牛奶,冲秦邈笑说,“可能是我太太喜欢喝牛奶,所以我现在到哪儿都点牛奶。”

秦邈绷气,毕恭毕敬回应道:“旅途不短,牛奶正好助眠,喝了好休息。”

“秦先生听说过我太太吗?”

“陆太太的大名略有耳闻。”

“哦,没想到在美国念书也能听说过我太太。”

秦邈的头皮登时发麻,瞬间扎满密密的针,刺的他想挠,正在心跳大乱时,陆淮修感慨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太太太出名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她什么感觉吗?”

秦邈蹦出一个词,仙女下凡?不过他没说,也没敢看他,只摇了摇头。

“我腿软了。”他说完笑了,“我记得当时她穿着红色的裙子,从门口走来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我的心跳上,那晚宾客很多,但他们和我一样俗,像是收到信号一样,一个个地回头,向她看去。等我反应过来,我两手撑着桌子,站都站不住。”

那幅画面也在秦邈的脑海闪回了,他咽了下口水,“那一定很美。”

“太美了,美的将我以为蒙了尘的人生重新打开。”陆淮修的指尖在杯壁滑动,“可惜啊。”

他停了,秦邈的心跳好像也停了,他一颗心悬着,等“可惜”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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