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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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知远在礼堂门口等她,穿的很正式。

“刚才表现很好。”柏知远等她走近道。

陈迦南不太习惯这人的夸赞,歪着头笑了笑,将被风撩起的一丝头发捋至耳后。她侧头看了一眼四周,又转回来看柏知远,问道:“我们要等其他人吗?”

“不用。”柏知远道,“我们先过去。”

陈迦南忽然想起什么,问:“李熠华老师也在吗?”

提到这个柏知远顿了一下,说:“说是有事晚会也没来,到时候多注意行程消息吧。”说完看了一眼陈迦南,“不用担心。”

“柏老师。”

柏知远眼神询问。

“您是真的打算让我转行吗?”陈迦南问的认真。

夜里的校园小路一片寂静,师生二人沿着边缘慢慢往前走。两边的杨树被风轻轻吹起沙沙作响,黑夜衬得这场谈话都安静严肃了。

“确实有这个打算。”柏知远想了一下说,“不然也不会让你教我小侄女学钢琴。”

陈迦南问:“为什么?”

“今天有个大二的男生唱了首歌,有幸那晚见你弹过。”柏知远慢慢说,“我想你知道是哪首。”

陈迦南沉默下来。

“我说过你对生物没有敬畏像是被推到了这条路。”柏知远说,“我说的对吗?”

陈迦南低头笑了笑。

“又或许当初考我的研究生只是恰巧,你只是想来北京呢?”

柏知远的话让她倏地震了一下。

“选一个有把握考上的比如本专业就不错。”柏知远说,“但作为老师我不能由你胡闹下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迦南勉强笑了下。

“你这样笑是被我猜中了?”柏知远叹了口气,“那要不要我猜猜你为什么来北京?”

陈迦南抬头看去,柏知远眼神有点复杂。

“要么为了前途,要么为了某个人。”柏知远思量道,“你投鼠忌器选择生物自然为的不是前途,对吗?”

陈迦南咬紧嘴唇。

“选择我做导师或许是在赌。”柏知远又道,“没想到赌赢了。”

柏知远点到为止,目视前方不再说了。

陈迦南低下头去,笑了笑:“难怪以前上课的时候梁老总夸您眼光精准独到,又有教授这个职业少有的谦和。”

柏知远“嗯”了一声。

“梁老抬举了。”柏知远说,“到了。”

包厢里几个师兄师姐先到,他们在饭桌上说话倒也随意。过了一会儿几个系上的教授也到了,同行的竟然还有沈适,他不去校领导的饭局来这?

他穿着白色衬衫,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系的特别整齐,和身边人说话三分笑意,一边聊着一边落座,很客气的和柏知远握了握手。

几个师兄师姐已经站了起来,陈迦南也不好坐着。

“今年多亏了沈先生对生物系的科研投资我们才能撒开手干。”全部落座后,一个年轻的教授举杯道,“我先敬您一杯。”

“名校是国之重器。”沈适笑道,“应该做的。”

柏知远道:“沈先生太客气了。”

“举手之劳。”沈适说完话音一拐,淡淡的扫了一眼只喝啤酒的陈迦南又收回视线对着柏知远道,“您这位学生好像不太喜欢吃菜。”

陈迦南:“@##¥#%¥……*()*……%¥#@!”

柏知远看向身边这几个学生:“不要因为我们大人在拘束了,都随意些。”

一个教授笑道:“知远就是比我们细心。”

他们的话题大都围绕着近来的科研和一些社会话题,沈适那一晚兴致不错,较往常多说了几句,酒也喝得有些多。

“沈先生喝太多了。”有教授道,“要不给您叫个车?”

沈适抬手:“不碍事。”

毕竟都是搞学术的老师,简单聚聚也不会喝太晚,没到九点饭局就散了。陈迦南看着老张过来接沈适,柏知远和几个教授先走,她跟在几个学姐身边最后才离开。

几个人学校门口散了,陈迦南接到一个电话。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北京本地号码,陈迦南有一瞬间条件反射的站住脚朝两边看了一下。她没有接那个电话,刚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身后有车光照过来。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那车是低调的黑色,停在她的正后方,打着双闪。那一刻陈迦南忽然有些走不动了,看着那束光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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