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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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听他说完,脑海里蓦然闪过什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把宁越接回去,我去阳山墓园那回……真的是管理处的人给你打的电话?”

白敬沉默几秒,抬起头来跟他对视,沉声道:“不是,是我自己猜到你在那里。”说着,想起当时把李书意逼成了什么样,他又有些挫败地移开目光,整个人身上都透露出一股消沉来。

李书意彻底不说话了。

他神情放松下来,懒洋洋地倚在书架边,审视着白敬。

这人今天穿了黑色的大衣,里面是裁剪合身的西装,连领带夹也配得一丝不苟。他个子高,五官英俊到挑不出一丝瑕疵来,本是个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可他现在微垂着眼站在自己面前,任自己问什么答什么,哪怕李书意知道他是在刻意隐忍示弱,也禁不住生出一种这人好欺负的新鲜感来。

李书意借着窗外的光,由着自己的心意,跟个色胚似的,把白敬的眉眼,鼻梁,唇……连人家下颌线都不放过,一一“品尝”了一遍。

虽然他以前明里暗里地打趣许多次了,但还是觉得他们白家人,也不知是修了什么福,一个比一个会长。就白敬他爸,现在孙子都有了才算是彻底消停了,以前五十多岁的时候,还能惹得人家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什么都不要就心甘情愿在外面给他当小的。可怜赵芝韵一把年纪了,还要跟比自己儿子小的姑娘搞宫斗剧。

李书意那段时间真是找着机会就要去白敬面前嘲笑几句,说万一真进了家门,他岂不是要喊一个小姑娘阿姨,惹得对方笔都摔坏几支。

到了白敬这里,就更不用说。李书意跟他在一起时,霸道得也算是“名声在外”了,谁敢当着他的面往白敬身上扑,他就敢扒了谁的衣服扔到大街上去。就这种作风,也防不住有人找着机会就想上位。好在白敬确实不是一个滥交的人,不像他某些狐朋狗友,仗着权势地位,见到一个好看的就恨不得搞到床上。

所以李书意也不曾对他疑神疑鬼,唯一心有芥蒂的,也就宁越一个了。

“身边有人了吗?”李书意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开口问。

“什么?”白敬蹙眉。

李书意不耐地轻叹一口气,不知这人现在怎么这么迟钝,非要他把话说透:“这三个多月,你身边,情人,床伴,或者一夜情,有吗?”他可不觉得白敬该为他守身如玉,也不觉得自己把人三番四次赶走,人家还要眼巴巴等着他,把心放在他身上。毕竟没了他这个空缺,有的是人想去填补。

李书意问完了话,心情复杂地盯着白敬,巴不得他答一句有了,好让自己彻底灭了心头的火。又暗自不爽,想若白敬普通一些,他或许当初也不至于沦陷在他身上,且因为朝夕相处地对着这么一张脸,害得他从此不管看谁,只要一跟白敬比较起来,就觉得索然无味。

白敬警惕地看他一眼,猜不透他的意图,迟疑着答了话:“……没有。”

他犹豫不是心虚,实在是怕了李书意要拿这事来伤人。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都躺在医院等着手术了,还要替他“操心”想往他床上送人。

当然这个话题,若李书意不问,白敬也不会主动提。拿“我没跟人乱搞”来彰显自己做出了多大付出和牺牲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但他确实没有。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宁越没有,别人也没有。从他跟李书意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哪怕最开始是“被迫”,可既然答应了李书意,他就没碰过别人。

李书意点了下头,指了下沙发,没什么情绪地交代:“你去坐着。”边说着边走向门口。

这门是智能锁,靳言录有指纹的,那个愣头青经常不问一声就冲进来,李书意也不想吓到小朋友,落了小锁。

白敬看他神情,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想着他大概要给两个人的关系下一个最后宣判了,心都往下沉了沉。他从进来后,注意力就一直在李书意身上,大衣都忘了脱,被房间里的暖气烤得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所以李书意从门边回来时,正好就看到站在沙发旁的人在脱外套,脱了还不消停,骨节分明的手指又解开了西装,还往外松了松领带。抬手时衬衣袖口处露出一只银色的鲸尾袖扣——还是以前他去国外时给两人定制的。

李书意忍不住“啧”了一声,走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甚至还有闲情想人真是不能身体太好,若不然,那些平常好好藏起来的欲念,一旦蠢蠢欲动起来,先烧着的还不是自己。

现在是冬天,天黑得很快,虽还不到四点,但因为外面在下雨,户外也透着阴沉,更不要说室内。拉上窗帘,远了也只能看清一个人影轮廓。

白敬刚刚坐下,房间里就徒然暗了下来,他愣了下,等李书意站到自己面前了,还疑惑地问了句:“你干什么?”

距李书意上次见白敬,还是三个多月前。那会儿他还是个半残废,心里还有诸多不平,心思也摇摆不定,偶尔被白敬撩拨一下,也觉得慌张,不知该怎样应对才好。毕竟他们两个之前,从来不是那样的相处方式。但自从刚刚发泄过一通,他看什么都豁然开朗,觉得一个大男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何必还扭扭捏捏欲擒故纵。他又一向是个记仇的人,若从哪里吃亏了,必然是要把面子找回来的。

李书意膝盖抵上沙发,跨坐在白敬身上,拉着他的领带把人拽至身前,神情依然平静,声音里却透着一股嚣张霸道。

“干你。”

话音一落,便低头咬住了白敬的唇。

第98章

从李书意跟白敬第一次上床到现在,除了最开始因为青涩没经验吃了些亏,之后的床事几乎都是他在主导了。

他在这方面很是随心所欲,也很是放得开,从不觉得跟自己喜欢的人在情欲上追逐快感是什么羞耻的事,甚至还异常恶劣的喜欢在床上引得白敬失控。

白敬以前养的那些小情人,哪个不是乖乖听话温柔安分的,在床上也是凭着他的喜好来,甶他决定要还是不要。谁敢像李书意,兴致上来了,在办公室,在车上,或者任何他觉得可行的地方,就敢往白敬身上骑。

白敬虽然被他这一出弄得猝不及防,但到底还是身体有记忆,李书意一跨上来,便下意识抬手掌住了他的腰,怕人坐不稳跌下去。

李书意哪管这些,咬着白敬的下唇舔了舔,便粗鲁地用舌头撬开人家嘴巴,在里面横冲直撞。他们两人上次接吻,还是在他手术前,想着自己大概活不成了,权当留个纪念,是个透着苦味的惨兮兮的吻。现在呢,他连点反应时间也没给人留,一上来便用最色情的方式缠着白敬的舌尖逗弄。

白敬被他亲得愣了几秒,回过神后想找回主动权,可一旦有动作就被李书意放在双肩上的手用力按住,不准他贴得太近。无奈之下只能依着他,微张着唇,任李书意的舌头在自己嘴里乱搅。

李书意休养这么些日子来,生活健康规律,又没什么可操心的事,过得很是安逸,早已不像刚醒来时那般瘦弱,身上被养得骨肉匀停。

白敬拉开他的衣摆,手从里面探进去,先在他后腰处轻轻揉捏,而后顺着中间凹陷的背沟慢慢摸上去,只觉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像在摸一块温润的玉。只是等他的手再往下滑,指尖插进裤缝,才刚刚摸到那饱满的臀肉一一就被按住了。

李书意微微退开些,把那双不安分的手拿出来,重新在自己腰上规规矩矩摆好,轻喘着气问:谁准你乱摸了?〃

白敬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了,领带也被他解下扔了,他倒好,还要人家演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碰都不准多碰他一下。

白敬又不是真的圣人,若不是有意纵着他,早把他按到身下扒光了。正想为自己讨些该有的待遇,李书意又抵近他,吻了吻他上唇唇珠,又伸着舌头碾着那处轻轻打圈,然后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还要不要亲?

白敬呼吸都乱了,再开口时声音哑得不像样,眸光沉沉地盯着他:〃要。”

李书意低笑一声,两只手重新圏住白敬后颈:“那就不准乱动。说着又去勾人家的舌头。

他这种亲法,就算是以前经常开荤的白敬都受不住,更何况是现在禁欲多时的人,白敬小腹一阵一阵地收紧,下身也硬得发痛。

只是他稀里糊涂地被这么按着乱亲一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李书意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怕再这么下去会失了理智做出伤人的事来,侧头避开李书意的唇,说话时都透着股挣扎:你别招我。

李书意亲不到人,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去舔他嘴角,还耐着性子一本正经地道:为什么不能招你?”说话间顺着白敬侧脸亲到耳廓,然后含住他的耳垂,一边吮一边问,那要谁招你?宁越吗?还是沈清颜?〃

沈清颜是当初被他撞到去白敬办公室送吃的那位,白敬连人家长什么样都忘了,他还把人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白敬被他勾得额上的汗珠都滚落下来,忍不住按着他的后腰让他用力贴向自己,又定定看着他道:“要你。只要你。

他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个要”绝不只是被欲望挑逗下的床上情话。李书意心口微微发烫,又有些不爽这人在这个时候还这么正经,侧过头作势要亲他,却在对方要够着他的唇时又退开,反复几次,白敬鼻息都急促起来,晈牙喊他的名字:〃李书意!

李书意知道再玩下去人要失控了,这才慢悠悠过去张了嘴给他亲。白敬被他弄得心头烧起一阵邪火,再也顾不上什么温柔忍让,粗暴凶狠地纠缠他的舌头,手指还按着他的后颈不准他躲。李书意连口水都来不及吞咽,狼狈得只能发出唔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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