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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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书意挑了挑眉。

“我觉得对面那个男人,不简单。”说完他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又点点头强调了一遍,“嗯,不简单。”

李书意好笑地问:“怎么不简单了?”

靳言努努嘴:“你看树林边那两个男人,肯定是他的保镖。”

其实靳言一来就察觉到了,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但是那两个穿着便装的人,视线一直落在那个男人身上,看向周围的神色也很是警惕。其中一人拿手机时,靳言还瞥到了他腰间的枪。

李书意拍拍靳言的头,疑惑道:“怎么变聪明了?”

靳言一下嘚瑟地仰起头,没听出李书意这句话的深意来。

其实那两个保镖倒在其次,这人坐在那里,时不时就有医生护士过来看顾。不只如此,中途还来过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就是这间疗养院的院长,态度也很是恭维客气。

这个地方偏僻低调,来这儿休养的权贵可不少。李书意不认识那人,想来不是什么军政界的后人,就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子弟吧。

他也没有过多打量对方,反正不管是什么人,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现在临近吃饭的时间,李书意道:“我们回去吧。”

靳言点点头。

李书意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阵晕眩,他甩甩头,待视线清楚了才伸手出去推轮椅。

靳言发现他不对,问:“李叔你怎么了?”

“没事。”李书意皱皱眉,推着靳言往前走。

靳言还是不放心,正准备再问他,忽听“咚”一声,扭头一看,李书意已经倒在了地上。

“李叔!”靳言忘了自己的腿伤,想去扶他,脚一沾地就摔了下去。

李书意还有意识,知道自己应该是低血糖犯了。可是耳鸣声让他什么都听不到,眼睛也睁不开,他想靳言肯定被他吓到了,心里就有些着急。

靳言看李书意没反应,慌张得都快哭了,却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

坐在长椅上的那个男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扔了书就跑了过来。他一动,树林边的那两个男人也跟着动,很快三个人都聚集在李书意和靳言身边。

不等那个男人说话,那两个保镖就自行分工,一个把靳言抱上了轮椅,另一个抱起李书意就往医院跑。

那个男人看靳言眼都红了,轻声安抚道:“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李书意被送进医院时就已经醒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他就是疲劳过度,长期没休息好,又有低血糖,才会一时晕厥。

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又嘱咐他一定要好好休养才离开了病房。

李书意看向被吓得委屈着脸的靳言,又看向那个一直陪着他们,面容温和的男人,坐直了些跟对方郑重道了谢。

那个男人一点架子也无,摇头道:“不用放在心上,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李书意对他心生好感,伸出手道:“我是李书意,如果不唐突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这男人就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笑道:“你好,我是穆然。”

第66章 病友

李书意自己都没想到,他这孤僻的性子,临到人生的尽头了,竟然还能交到个不错的朋友。

说来也有些好笑,开始是为了答谢穆然请他吃了顿饭,结果下次碰上,穆然又送了他们这附近的特产,李书意收了礼,再出去时就给穆然带回来一盒极好的花茶。一来二去的,交集就变得越来越多。

跟李书意见过的那些富家子弟不一样,穆然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同于宁越那种刻意展现出来的优雅温柔,他身上的气质是真的平和。李书意跟他接触下来,发现这人一点也不会掩饰自己,直白得甚至有些傻气。

他以前跟各种牛鬼蛇神都打过交道,两面三刀的人见得太多,对靳言穆然这样的反倒有些没辙。就算心里想过要保持距离,但人家朝他笑,跟他示好,他也没办法真的做到毫不回应。

靳言可不懂他这些弯弯绕绕,他最近高兴着呢,因为交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就是跟着穆然的那两人里叫罗宇的保镖。

李书意吃过早餐,刚刚走到穆然病房门口,就见靳言坐在轮椅上,跟守在外面的罗宇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罗宇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随着他讲话的内容不断变换,倒是廖飞一如既往的沉稳,看到他过来了率先问了好。

李书意朝他颔首,靳言也忙抬起头喊:“李叔你来了!”

李书意揉了下他的头,又应了罗宇的问好,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来”,这才推门进去了。

穆然正拿着手机在说话,床上放了一个背包,他一边说一边把保温杯放进包里。看到李书意来了,他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

李书意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穆然的病房条件极好,还带有全套的空气净化系统。李书意听他说过,他是以前出过车祸伤了肺,前段时间又感冒引起了炎症。虽然现在已无大碍,但身体还有些虚,才来这边静养的。

房间里很安静,哪怕穆然的声音很轻,李书意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他讲话的内容。

“没有发烧。”

“也不咳嗽了。”

“早上喝了山药粥……不会饿的。”

“东西都带好了,外套也穿了。嗯……就是白色的,带扣子的那件。”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看外边的天气,温声道:“不冷的……”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露出个无奈的笑来,“好好,那我换蓝色的那件。”

等挂了电话,穆然跟李书意道:“抱歉,我马上就好。”说着,他打开衣柜,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带帽子的休闲外套。

李书意看着他微微一笑:“是父母吗?”

除了父母,他想不到还有谁能隔着电话,关心穆然关心到这样事无巨细的地步,甚至连他的每件衣服都记得清清楚楚。

穆然脸瞬间红了,有些窘迫地道:“不是的,是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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