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外面蛙声一片,华容琅却很是烦躁。
除了花时间复习课业以外,华容琅鲜少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屋子里留了的那一盏烛火正在悠悠的放光;王生正在外间儿睡着,还能听见王生憨憨的声音传来。
君子重仪容,怕是临时起意下床走两步,华容琅也将鞋靴穿好,蛙声浓烈,但外头的月亮已经很淡了,不复皎洁,惨惨淡淡而又低低的垂在红头墙上。
红头墙那边住的是谁,不言而喻。
不知现在已经几更天了,华容琅排斥什么一般,不再看向那边的红头墙。
他昨日让王生带着地契去寻华容舟,让华容舟挑一些,他已经给足了华容舟的脸面了,他原本想着这个锦衣玉食骄阳起来的妹妹会恨不得把这些全部都拿走,所以他只挑出了自己地契中的一部分。
但是没想到华容舟却仅从中间抽出三张,还都在东区。
东区那算是什么地方,全上京之中最破落的地方。
华容舟不占他便宜,他本该开心,可现在更是觉得愤恨,这个妹妹简直有眼无珠,好东西都摆放在她面前了,都不知道挑出最好的。
这也难怪,华容舟根本就没有华璇清那样的敏锐,以后掌管中馈肯定会肯定手忙脚乱,这样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东宫,甚至以后堪当国母。
不知不觉,外面居然已经开始放亮。
蜡烛燃烧的光亮渐渐暗淡下去,最终呲溜一声,彻底湮灭。
华容琅在日出的微光中穿戴好,又从博古架里的暗柜中取出那一沓子的地契,想到些什么一般又往里面加上了几张。
王生打鼾的声音有些响了,华容琅清冷如玉,白净的鞋靴轻声靠近徐生,随机弯腰亲手点了点王生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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