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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其实她也没晕过去多久。

护士通知了门外守着的女警,女警进来告知了阮清之后的情况。

“你先再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我换班的同事来了,她会给你做笔录。”

阮清抓着病床的侧面的扶手坐起来,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冉昀呢?”阮清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怖。

“你说那个男孩?他没事,在局里呢应该。”女警想让她躺回去,“你别起来了,医生说你有点脑震荡。”

阮清又问:“那行凶的人呢?”

女警不知怎么的竟然不合时宜地笑了:“行凶的人,你是说打你的人还是你男朋友啊?”

阮清一皱眉就牵着脸上的伤口疼:“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唉,我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虽说是那个人先行凶的,但你男朋友把人家打的,够判防卫过当的了。”女警叹了口气,脱口而出道。

阮清艰难地抬眼看向她,女警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便沉默着退出了病房。

之后阮清通过护士的描述,总算明白了女警的话。

那个打她的摄影师甚至进了ICU,据说断掉的肋骨差点扎到了肺。

阮清如实按自己昏迷前的经历做了笔录,自己身上的皮外伤其实并不是很重,但她也确认了有做伤情鉴定。现在阮清最担心的,是还在警察局的冉昀。

阮清能记得的号码,只有父母的、冉昀的、以及入学时排在自己后面领电话卡的路潇的号码。两人的号码只差一位。她请路潇帮自己补办了电话卡,换在新手机上后,犹豫着要不要联系冉昀的姐姐。

路潇听她描述了大概后,阻止了她。

“先别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家本来就对你意见很大,现在冉昀又为了你把别人打成那样。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家里,我先帮你去沟通。我有朋友在公安系统。”路潇露着一脸愁容道。

“好吧。”阮清又锁上了手机,“那麻烦你先去了解下是什么情况,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通知人家。”

“好——先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会不会留疤啊?”路潇撩起阮清的头发问道。“好在还挺靠里的,头发应该能遮一遮。”

阮清把头发又放下去:“没事,冉昀的事麻烦你了。”

“放心吧。我现在就去。”

阮清躺在病床上等消息,等到凌晨三点也没信儿。她反复查看微信,点开对话框几次,又觉得这么催促路潇不妥放弃了。

直到她受不住困意眼看要睡过去,路潇终于打来了电话。

“事情有点麻烦,那个人打你的地方没有监控,冉昀打他的全程都录下来了。他也是寸,正好在摄像头下面。”路潇的语气颇为疲惫。“裴……陪我来的律师说,这种情况早已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如果对方执意上诉,我们会很难。还有内部的人建议我们,现在两个方向,一个是尽快找对方家属商量赔偿的金额,多出点,说不定有希望私了;二是为了保住冉昀,对方的伤情鉴定我们一定要想办法。”

阮清闭了闭眼,沉声道:“好。路潇……我想明天先办出院,亲自去一下。”

“你算了吧啊!”路潇顿时急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裴印说了。他和我一起呢,你别担心。你现在哪能出院啊?我们一定尽力,你好好养着吧。”

阮清挂上电话,呆坐在床上发愣了半天,之后光脚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了看护士站的值班人员。然后又走到窗前,大概目测了下楼层的高度。

二楼,不算高,有空调外机做过渡,完全有可能。

阮清出了医院打上车之后,朝老师家的小区开过去,半路上突然开始下起大雨。

阮清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就这么走了出去。司机急忙叫住她:“姑娘,这雨太大了。要不我这伞给你吧,你看你这还绑着绷带……”

阮清关上门,说话间身上已经湿透了。

“不用了大哥,谢谢你。”

之后转身走进了密集的雨幕。

是徐钦的夫人给阮清开的门。

“天呐!这不是清清嘛!你这是怎么了孩子?”阮清帮老师送过东西,师母见过她几次,倒是比徐钦更喜欢她,“快进来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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