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个不难受的地方卡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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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出了岔子,苍迟掉进积水后没有游动,就躺在水里,那道闪雷全劈了上去。

伏双哎呀一声,跟着闪雷落地的方向,并运慧眼寻龙。他有好腿,滋溜一下就到城外,谁知城外都是水,他怕水,又只能梗着脖子在水中走,到了城外步履慢了许多,好几次险些踩中了泥坑和被水掩盖的磬沼。他在路边随手捡到耕地的镐,一边用镐探路一边走。

泥坑很狡猾,轻轻一探不知这地会不会坑人,得用力一砸,若镐头陷进泥里大半,才知道这是泥坑。

龙身长长,伏双第十次用镐探路,那镐头直接砸在龙尾上。苍迟吃疼,从水里扬起龙首,衔土的龙嘴里惨兮兮叫一声:“伏双你耕地吗?”

这龙尾巴相当于人的屁股,一镐砸下去,伏双屁股隐约一疼。

谁知有洁癖的苍迟会睡在泥水里呢。

这次错在自己,他还是想强辩解一下:“蛮蛮的河经常要除草,习惯了,力气没控制好。”

龙尾巴吃了一记,苍迟还惺,从泥水里飞起来。

此时伏双看到苍迟好像看到了救星,两眼放光,脚一跨骑到龙身上,离了地上的水浑身舒坦。他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挽眉毛道:“爷我是跟着你来的。你忽然下大雨,这不像你的气象,出事儿了?”

苍迟没甩开伏双,解释:“我想小鹤子应该出事儿了,我在寻她。”

“小鹤子?”伏双吃紧道,腮颈俱起,“出什么事儿了?”

苍迟把耳边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小鹤子饮过我的血,我与她有感应。”

伏双没了往常散漫的气象,尽十二分的努力运开慧眼寻人,道:“小鹤子修为不高,但也是一条鲤鱼精,若是被凡人捉走,则是身份暴露,捉走一只鲤鱼精,无非是想炼药,炼出长生不老之方。若被毛心妖怪捉走,多是为增修为,可被神仙捉走……”

说到这儿他沉默不语。

苍迟紧张地问:“被神仙捉走的话,是为什么?”

伏双捏着下颌上的一点肉,不太确定道:“多半是觉得她可爱吧,你说随指一个神仙,就说树精吧,这修为都比小鹤子高,你个神仙吃她,没准还得降修为啊……不是徒她长得可爱吗?胖是胖,但胖乎乎的多可爱。”

话有理,但苍迟有点想骂人。

城外无人,苍迟没有飞太高,以便寻人,不巧碰见了说书先生。

伏双一个激灵道:“有人!快飞上去。”

“这老头曾是东海的螃蟹精,与我爹爹吵了一架,就出东海,跑去说书了。”苍迟继续低飞。

说书先生修为比苍迟与伏双高了百倍,毕竟与苍冥同龄,隐藏原身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苍迟儿时见过他,伏双可从未见过的,苍迟第一次在淫店里见到他便认出来了。但他懒,不想戳破。

伏双恍然,道:“怪不得他知道这么多东海里的事情……还知道你为何成为乖龙。”

苍迟没有说话,说书先生当时说的故事,纯属是瞎扯。

爹爹和娘亲为何会生出一只乖龙,真正的原因一直瞒着。爹爹费了许多心思才隐瞒下来,还托王母娘娘演一折戏,当爹真难啊。

好在大家都被骗住。

说书先生朝他们招手,又遥指一处地方,衔哂道:“小公主和你媳妇儿在前边儿呢,苍迟你这乡娃子,回去与你爹爹说,今日我可帮了你一把,这得把功给我记上了。”

刻不容松,苍迟逆风,朝说书先生所指的方向去,很快就看到了卫赐,正抱着乔红熹,而肥猫咬着小鹤子。

苍迟和伏双的脸色都沉了沉。苍迟猝不及防化成人,骑在龙身上的伏双朝后一摔,脑先碰地。

卫赐没做什么轨外之举,苍迟也没心思放在卫赐身上,他看到乔红熹出现在这里,那种不安感从脚底窜到头顶,久久不散。

卫赐主动放开乔红熹,让苍迟偎抱,责道:“乔乔今日险些被人捉走了,你既喜欢她,就得为她报仇,且往后不能让她再受伤。”

他自知自己非是乔红熹的良配耳,身为一只身份低搭的刺猬他也不敢去强求。

伏双从地上爬起来,向肥猫讨嘴中的鲤鱼,笑眯眯地说:“乖了乖了,这是小鹤子,是经常抱着你的小鹤子,不是能吃的鱼,猫儿快松口,要不我今晚把你变成猫羓子。”

鲤鱼肥肥,肥猫咬酸了两颊,有人愿意接手,它不会拒绝,松了牙齿还给伏双。小鹤子吓晕未醒,变成了鱼,不能离水太久,伏双一时找不到能装水的东西,把主意打在了苍迟穿的油靴上。

油靴兜水不漏,但认真一想,用油靴装雨,味道妙极,他一阵恶寒,放弃了这个低等主意,摘了一片极大的叶子兜住小鹤子,往里头装了干净的水。

嗯,有点像酒馆里的一道叫做“荷包鱼”的食物。

小鹤子与乔红熹双双出事,且都出了城,不是凑巧,就算是凑巧,苍迟也不会相信。

抱着乔红熹,他感受到人儿肌体无温,重新化成龙身,载着她回家。飞了一段距离,他折回来,对呆在原地,不会飞的伏双和卫赐道:“上来吧,本龙太子好心载你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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