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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惺忪地去看门,门前是真田弦一郎,他已经换下校服穿上私服,修学旅行并不在意穿什么校服,但那顶黑色的帽子还在头上。
“在休息?”真田弦一郎问。
“嗯。”日向南稚侧了侧身体,示意真田弦一郎进来。
真田弦一郎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了点头走进去。两人虽然因为家长的原因认识十多年,但前些年的相处加起来都不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多,而且他本身就不像是会应付女生的类型。
“还没有收拾?”真田弦一郎刚踏入房间,白色的行李箱好好地摆放在玄关处,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而日向南稚本人也还是立海大的校服,只是袜子被脱掉了,还赤脚站在地板上。再往前走几步,他眼尖看见摆放在茶几上的两杯已经放凉的水,“有人来过?”
“小景来过。”日向南稚如实回答。
真田弦一郎脑海中的弦仿佛被绷紧了,或许说他从迹部景吾出现的那一刻就绷紧了。
他知道日向南稚的青梅竹马有两个,一个是迹部景吾,还有个叫赤司征十郎。因为网球的原因,他见过迹部景吾也交手过,是个难缠却又可以让人信服的对手。而对于赤司征十郎,冠以赤司的姓氏,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来。
姑姑真田纱绫子去世不久,姑父日向麟太郎新娶,真田弦右卫门因为日向南稚是唯一一个女生,打小多宠了点,但因为赤司的原因,无法将日向南稚直接接回家来。
赤司征十郎独自一人登门拜访,明明只是十五岁的孩子,温厚又冷静,让人放得下心来。那个时候真田弦一郎不在,只是听真田弦右卫门评价:“是一个很温柔的,却又有强大占有欲的孩子。”
因为这一茬,真田弦一郎听说日向南稚转学过来立海大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的。
真田弦右卫门气炸了,他觉得就是赤司家的臭小子欺负了他的外孙女,张牙舞爪地想要杀去东京的帝光。那个时候是真田弦一郎在真田纱绫子的葬礼之后,第一次见到日向南稚。
还是一样的栗发碧眼,又好像不一样。
真田弦一郎也试探地问过日向南稚在帝光过得怎么样,日向南稚是怎么回答的呢?
“很好啊,如果可以回到再前面一点,就更好了。”
日向南稚进盥洗室了,真田弦一郎侧着身站着,仿佛不经意提起:“你和迹部吵架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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