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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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小景本来笑得十分标准,没想到照片定格的一瞬间顾垣竟去捏她的脸。

“再照一张好不好?”

“这张就很好。”说着顾垣拿餐纸去擦她嘴边的口红,一张纸不够又用另一张,“现在,你可以用这张嘴吃饺子了。”

富小景因为妆毁了,也不能再照,但她很快就高兴了,“这个蛇形饺子,我为了能擀出绿饺子皮,活面时特意勾兑了芹菜汁,你尝一尝。”

饺子由于肚子太大,不像蛇反而更像绿皮鸭。

见着顾垣吃中了铜钱,富小景马上恭喜道,“吃饺子吃到铜钱是个好兆头,新的一年你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作者有话要说:1.旧文又有章节红锁,我对此进行了深刻反思。咨询个小问题,未来若涉及到某些描写,大家更能接受哪种描述:“一夜无话”还是“此处删去xx字”抑或是框框框框框框框框框框

记得某版金x梅节本(忘了哪版了),一到关键处,便删减成“一夜无话”,我以前还不懂得其精妙,现在愈发觉得这四个字很适合纯洁的晋江。

2.不建议大家过量食用蜜三刀这种甜食,尤其在晚上。但因为本文没那么甜,所以还是可以看一看的。

第36章

大年初二早上七点,富小景在梅的房子里熬白米粥。

“快起床洗漱吧。”

梅躺在床上,披着外套夹着香烟在那儿喷云吐雾,“景,你不是和你那男朋友过年去了吗?怎么一大早有空来我这儿做饭?”

富小景在碗边磕鸡蛋,平底锅里的热油刺刺响着,“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现在没男朋友了。”

“是不是你太端着了?”梅弹了弹烟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就不知变通呢,该拿乔的时候拿乔,该伏低做小就得伏低做小,我是跟你说要想长久就别那么早滚到一起,但你得看情形啊。”

沉默。

“也不是不能挽救,梅披着睡衣从床上起来去开衣橱,挑了一件墨绿色裙子,“穿上这件去请他看月亮。”

“并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你知道,有一种好男人,虽然也爱玩,但他们从不碰处女。他之前对我有些误解,我们在一起其实是个误会。现在误会结束了。”

“就为这个,你跟他说,他要给你破了,不就不是了吗?这种人不图长线,短线就够赚的。”

“我觉得你前半句说得很有道理。”说着富小景就笑了,“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你怎么一直出汗?你的腿……他就这么让你回来了?王八蛋!”说着梅走过来抱了抱富小景,“景,没事儿,告他,我把钱给你,咱们请律师打官司,他不是有钱吗?他就等着赔钱吧!到时候你也不用把钱分我一半,给我三分之一就行。”

三分之一也足够多了。

“他没强迫我。”

“你要不想放过他,有一百种方式让他赔钱。多的是律师愿意打这种官司,他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是我强迫的他。”

富小景并没说谎。

其实春节当天的月亮升起之前,他俩还是很愉快的。

早上一起吃饺子,吃完去唐人街看舞龙舞狮,两人还一起放了烟火,街上挤满了人,她主动挽着他的胳膊,看烦了回家涮肉,晚上去音乐厅,指挥家她很熟悉,曲子里还有很中国味的《春之序曲》。从音乐厅出来,有一位很漂亮的中年女士同他们打招呼,富小景第一次遇见顾垣的朋友,她很希望顾垣能以女朋友的身份介绍她,她的心跳还加速了些。

那女士好像有很多话要对他们说,但顾垣并没给她时间,更没给她们彼此介绍。

他拉着富小景就往前走,走到车前,连车门都没开,就把她按在副驾驶门前亲她。路边的霓虹灯煌煌亮着,后来她被他拉到副驾驶,副驾驶位被调到一百八十度,他的脸压下来,把她的嘴角都给咬破了。

开车一路超速,竟也没有警察拦下来,她被他的激动给感染了,不由得去回应他。

在布鲁克林的那间客厅里,壁炉里并没燃着松木,室温冷的厉害,可她全身却热得发烫。

那条红裙子像燃着的火苗,炙烤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可后来即使火苗除了大半,她也没更凉些,反而愈发地烫,从里到外的烫,她口干得想要喝水,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捧溪水,当孩子的时候暑假去乡下玩儿,有一条小溪的水很清澈,溪里的水很清凉很解渴。顾垣拿冰块贴在她嘴边给她止渴,舌尖和下唇确实是清凉的,可喉咙却热得发烫。

下巴锁骨上的冰块慢慢溶化,也没让她更凉快些,她想她是发烧了。

有些人的爱情就像是发烧,一年能有好几次;有些人的爱情像出水痘,一生只出一次,出完了对水痘也没有留恋,日子倒是越过越好;只有少数人的爱情像晚期不断扩散的癌细胞,人死了,爱情才死,活着痛苦,却也不想死,宁愿苟延残喘。

她抱他抱得很紧,不为别的,只为他给了她最为原始的安全感和快乐。

但还是没走到最后那步,她在这方面太过笨拙了,以至于他很快发现她的没有经验。

为了确认,他竟然还问了她。

听到这一问题的瞬间,她有些错愕,她回说自己确实是第一次,他可以多教教她。

他不愿意。

富小景第一次体会到脱完衣服再穿上,比单纯的脱,屈辱感要大得多。

他给她穿好衣服,摸她的头发,向她道歉,“我早该发现的。”

美国人的初夜平均年龄是十七岁,她二十二岁,并不在他的经验范围之内。

如果早发现,他们早就没有联系了。

顾垣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甚至还给她端来了热牛奶。

牛奶洒在被子上,明明是她洒的,他却说对不起,又搬来了一床新被子。

顾垣用行动明确地表明了他们不会有未来。

她睡不着,去客厅,顾垣在客厅抽烟,她从烟盒里也掏出一只点燃,这次她抽得很纯熟,没有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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