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敢情是钟老师看中过的孩子,那小俞这么几年能混这么好就说得通了。”
“哎,你这话说的跟小俞自己不努力一样。”
“哈哈是是是,我只是想突出小伙子根正苗红嘛,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听着耳边客客气气的圆场说辞,俞靳就腰板笔直地陪在钟亦身边坐着,等看好戏开场。
钟亦也算是被他们合伙蒙来的了,一顿饭聚的货不对板,脸色差倒不至于,但绝算不上好,尤其是跟梁思礼那老油条对比起来,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潜台词。
不再拖延,众人索性开门见山打上两句哈哈就把要求提了。
正好现在《美学 2》开始选角,他们想让俞靳独挑大梁,演男主角。
俞靳双插头这事钟亦一直知道,一桌几个人,那女的就算了,剩下几个明显不受男色贿赂的糙老爷们竟然也帮着讲了一箩筐好话。
大意说他也演了这么些年戏了,孩子虽然才二十二三,但演技没得说,资源也不差,粉丝还能打,咖位跟《美学 2》衬。
但要钟亦说,这孩子的资源何止是“不差”,简直就是好得过分了,一路跟坐了火箭一样,顶着张好皮相走演技实力派的路线,合作下来全是老戏骨,斩获时尚资源无数,现在身上还压着好几个奢侈品品牌的代言。
简单讲,就是圈内规矩玩得转,对资本能屈能伸,在外人设还立的好。
公众对这种荷尔蒙款式,总是更容易买账些,演几个类似警察的正面形象,通稿都好写不少,咖位自然提的快。
所有人都在叽叽呱呱地对钟亦和梁思礼表达着这次角色适合小俞,钟亦是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有梁思礼一个人应和,但梁思礼的应和也很有水准。
看似和和气气都顺着你说了,实际最后的落脚点又总能落到这事他说了不算,名副其实的“钟”管严。
惹得俞靳一双眼在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是听到耳边老板们招呼才稍稍收敛,又是让他给钟亦端茶,又是让他给钟亦倒酒的,“强买强卖”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他做是都照做了,看着懂事听话,只有钟亦知道这人另一只大手早在餐桌底下胆大包天地摸到了自己腿上。
俞靳就在梁思礼眼皮底下凑到了钟亦耳边,低声吐纳出的话一点不怕人恼:“这么多年了,钟老师还是那么漂亮。”
对此,钟亦只让人捉摸不透地哼笑了一声,端着碗认真吃饭的筷子连停顿都没有。
边上同样听见内容的梁思礼亦是如此,面上笑容丝毫不改,这个孩子跟钟亦以前那点弯弯绕绕,他自然也知道。
当时他们两个正在外地跟组出差,都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打听到钟亦门牌号的,借着客房服务的名义就把门敲开了,明摆一副送货上门的架势。
那个时候的俞靳才刚成年不久,身材颀长,满身都是还未褪去的大男孩气,笑起来阳光帅气,一点不像是来潜规则的。
钟亦心里知道这孩子想干什么,但他不在乎,只觉得看着还挺顺眼,脱衣服前随口问了两句以前做过没,大概知道了一下孩子有经验,但经验比较少也就睡了,什么承诺都没给,俞靳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他这样显然不是因为他蠢,没这方面的社会经验,反而是因为聪明。
不谈条件,一声不吭先把人陪高兴了再说,用后来钟亦问他,他给出的答案来说:就算什么也换不到,能跟钟老师上床,那也是稳赚不赔的。
孩子确实是个聪明孩子,知道审时度势。后来钟亦在床上看了一眼他的试镜,觉得还不错,该给的东西,也就给了。
实情就是,很多时候不是因为你不够好,只是缺了一个被看一眼的机会。
自那以后,俞靳就有了点一炮而红的味道。
他后来也找过钟亦,还是什么都不求,钟亦也照旧没点头给过什么承诺,简单粗暴又纯粹,像是真的只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不过也就前几次,后来钟亦随手扔了点资源给他,就再没叫过他了。
但正是那点资源,让他在圈里彻底站稳了脚跟,说钟亦是他的“伯乐”一点不为过,不然他哪来的机会拿到那些电影节最佳新人奖。
当天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喝了不少,准备打车离开时一个两个笑得很暧昧,说钟亦最近辛苦了,他们把梁总借去续摊就行,叫俞靳护送钟老师回家休息。
虽然梁思礼跟钟亦的关系大家心里都有数,但这两人各玩各的也是圈里出了名的。
眼下他们往钟亦床上塞人,梁思礼站在边上一点异议都没有,全然一副听凭钟亦高兴的模样。
钟亦兀自拉开车门:“你们去吧。”
都不消老板们给俞靳使眼色,俞靳便拉开另一侧出租车门,紧跟着坐到了钟亦身旁。
透过窗户同外面一行人道别结束,司机问去哪。
俞靳还不及说话,就听钟亦合着眼靠在车窗上老神在在地答了:“问他。”
俞靳心里一下就有谱了,也不挣扎,老老实实把自己酒店住址报了。
钟亦揉着太阳穴道:“你要是想来,完全可以直接试镜。”
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的地位,自然没必要再跟从前那个无名小辈一样。
毕竟他从不做一锤定音的买卖,说是给机会,就真的只是给机会,最后具体怎么样,还要靠个人实力定夺。
但俞靳只瞳孔深深地看着他道:“我就是想你了。”
第81章
俞靳定的酒店不偏不倚,正正好就在1977对面——整个泉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他全副武装下车时,钟亦压根没挪过窝,只动动手指意思了一下,把窗户降下来。
俞靳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墨镜,一身黑衣几乎要直接融进夜色里,钟亦撑着脸从下至上看过去,径直对着的便是大男孩线条硬朗的面部轮廓,下颚线凌冽,跟四五年前比,确实是长大了。
“真的不来吗?”俞靳站在马路牙子上看车里人。
“不了。”钟亦说着要合上车窗。
俞靳一掌便摁到了他徐徐升起的玻璃上,墨镜后一双眼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餐桌上的克制不再,咬牙道:“你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要我了。”
钟亦顿了片刻,然后看着跟前人好整以暇一个莞尔:“很气?我是挺喜欢你的,只是不想回你消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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