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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她还以为,他们,她们,关系不错。
x哥的为难不算什么,但是再度领教了人情淡薄,这才是傅迷薇所伤心的。
——人类这种生物,果然不易相处,为何始终都学不会这个教训呢?
国卿见她不语,叹了声:“好吧,你要去哪,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傅迷薇之前跟卫斯闲说了,今晚要参加生日宴,所以会晚点回家,卫斯闲还颇为委屈,却没想到这生日宴提前结束。
这倒是也好,可以回家,安心相处。
这也是傅迷薇喜欢卫斯闲的另一个原因,他单纯,非娱乐圈人士,不挂心圈中事,独独以她为重。
只要跟他在一起,傅迷薇觉得自己可以忘记那些烦心事,单纯,美好,快活。
一想到这里,她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中,跟卫斯闲做两只无忧无虑的小企鹅。
傅迷薇本来想打发走国卿,自己乘车回家,但国卿巧舌如簧,以夜晚打车难为由,坚持要两人乘坐一辆出租,先顺路送傅迷薇回家,他再乘车离开。
想到他方才挡酒的义举,傅迷薇也无二话。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傅迷薇下车,跟国卿挥别。
她一路小跑回到居处,举手敲门,门扇叩响的时候,隐约听到里头有声音传出。
傅迷薇愣了愣,侧耳细听,声音却又消失不见,心中忽然不安,有种极不好的感觉摇摆升腾,没来由想起那句话“千万不要试图给男人任何惊喜,因为惊喜可能会变成惊吓”。
“卫斯闲,我回来了!”傅迷薇叫。紧张等候的样子,让她忽然想到雪姨。
紧张过度,不知会不会适得其反,反而容易笑出声来,傅迷薇心中唱响那熟悉的旋律:“我知道你在家,你有能耐关门,有能耐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七个变调,由低到高。
门终于开了,卫斯闲站在门口。
傅迷薇松了口气,笑脸初初展露,才要开口,门扇逐渐大开,显出卫斯闲身后的那个人。
——蓝婷。
第9章 所谓深爱
蓝婷站在卫斯闲身后不远。
她静静回看傅迷薇,并未开口,眼神里透出一丝疑惑不解,好像在奇怪傅迷薇为何于这个时候、出现于她跟卫斯闲眼前,扰他们清静。就像这是他们的家,而傅迷薇反是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
可对傅迷薇来说,这一幕如同幻觉,又像是最怕的噩梦成真,她睁大眼睛看看蓝婷,又看卫斯闲,手在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卫斯闲眼睁睁地看着傅迷薇的脸色变了,二话不说先握住她的手:“你听我说,是爷爷病了……”
傅迷薇试图挣开他的手,却甩脱不了,心头的怒火越来越盛,汇聚成爆裂边缘的星球,最终炸开。
“放手!”傅迷薇大叫,声音已全然不似出自她口。
却又强忍,手指一抬,指向蓝婷:“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这是蓝婷这辈子头一次被称为“这女人”,蓝婷反倒气定神闲:“傅小姐,你是误会小闲了,是我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不知情。”
这话卫斯闲本来要说的,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竟给蓝婷抢先说了,于是彻底变了味。
卫斯闲心知肚明,可又骑虎难下。
傅迷薇手足冰冷,看着卫斯闲,冷笑出声:“你他/妈还真是旧情难忘够怜香惜玉啊!”
蓝婷听她爆出粗口,顿时优越感丛生。
卫斯闲深知她的脾气,眼中带了一丝乞求:“薇薇,进来说。”
傅迷薇仰头看他,含怒而笑:“干什么,要三劈啊?我觉着这屋子太小,容不下吧!”
卫斯闲听她如此说,就知道傅迷薇动了真怒。
蓝婷越发嫌弃,将傅迷薇从头到脚看了遍:“傅小姐,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蓝小姐,你看起来倒是挺上流的,可惜怎么要做这么下/流的事儿呢!”傅迷薇双手抱在胸前,轻佻扫着对方:“我真是自叹不如,我只是口头下/流而已!”
蓝婷色变:“你真是太过分了!”
蓝婷看向卫斯闲,等他出声。
她心中是愤怒且窃喜的,傅某人说话如此粗俗,正好给卫斯闲看看,他找了个什么样儿的女人,眼光如此之差,是否该去看眼科!
傅迷薇却不管不顾,该怎么相信蓝婷的说法?她竟清楚知道卫斯闲住在哪里,还亲自找上门来,卫斯闲看她来到,于是“亲切”开门让她进去,两人或许“相谈甚欢”,而且这一切,正好发生在她去参加生日宴的晚上?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这一场做作剧情,被圈起来,打上大大地“奸。情”两字。
其实傅迷薇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对着一个男人,因争风吃醋的问题而河东狮吼。
虽然如此这般的剧情,角色,她演过无数次,得心应手。于是也从中吸取了许多经验,譬如自己才不会为着什么臭男人落得露出泼妇本质,爱就爱,不爱散开,如此而已。
可是今日,她怒火中烧,将屏幕上的演绎呕心沥血地真实经历了,当然这或许有好处,以后再遇到此等角色,会更好地明白角色的心情,也会表演的更细致入微。
艺术来源于现实而高于现实嘛。
只是傅迷薇不懂,男女在深情重爱之中,争风吃醋、猜忌多疑本就是伴生的礼物,从来没有什么高雅风度可言。
就像娇媚的玫瑰带刺,艳丽的罂粟有毒。
除非不曾深爱,否则就算不言,心内也是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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