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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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县城就到眼前了。

两人看着门前的城楼,岑悦拉了拉陆鹤州的手臂,“你真的要去啊?”

陆鹤州面不改色,拽住她细腻柔软的手,紧紧抓在手里,“当然要去,我可不爱吃亏。”

“悦悦,岑家人对你有养育之恩,对我可没有。”陆鹤州劝说他,“今日的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他们夫妻本就贪婪,不管有没有你,都会走上这一天的。”

陆鹤州知道了岑悦的顾虑,自然不会逼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可他又看不惯悦悦被欺负,那就只能用别的手段报复回来了。

岑悦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她都明白,陆鹤州说的都是假的,本身也是为了她,只是害怕她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才这般推说。

不过……她也不是软弱的人。

岑悦给自己做了做心里建设,缓缓抬起头对着陆鹤州一笑,“我陪你过去,我是人证呢。”

陆鹤州揉了揉她的脑袋,“悦悦,你不必勉强自己,我可以做好一切的。”

“我没有勉强。”岑悦叹口气,“岑家欺人太甚,我一直容忍,他们现在,越发的无法无天,都敢上门抢东西了,我如今告一状,让他们长个教训,也算是救了他们。”

人心不足,如今欺负她岑悦,以后就会欺负别人,被别人告了,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还不如早早扼杀他们的想法。

岑悦下定了决心,往前一步,抓住了陆鹤州的手。

陆鹤州低头看了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来,“我们走吧。”

第17章

县衙门口站了两个人。

男的俊女的美,极为扎眼,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着那个俊美出尘的男人,将县衙门口的锣鼓敲的震天响。

衙役从里面跑出来,“你们要干什么?这鸣冤鼓可不是随便敲的!”

陆鹤州神色淡然,“敲鸣冤鼓,自然是因为有冤情,要知县做主。”

那衙役打量了他一通,见他形容俊朗,气度不凡,虽穿着打扮普通了几分,想来却不是寻常人,也不敢怠慢。

“你们跟我进来吧,现在县丞这里做个记录,等知县大人有了时间,自然会帮你们申冤的。”

“我等不得。”陆鹤州语气淡淡的,“此案涉及的金额巨大,若是晚了,只怕他们赔不起。”

小县衙里面,很少有什么大的案子,通常都是写鸡鸣狗盗的小事情,今天听闻涉案金额巨大,那衙役便不敢自作主张,“你们等一会儿,我去通报知县大人。”

“有劳了。”陆鹤州点了点头,拉着岑悦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然等着人过来。伸手

岑悦头一次进县衙,还有几分忐忑,便小声道,“你不怕吗?”

陆鹤州捏了捏她的手,“怕什么?为官者当持身中正,爱民如子,若是让你们惧怕,那就是他们做的不好。”

吏部官员考核亦是有一条民心的。

为官者,可以让百姓敬畏,喜爱,崇敬,唯独不可让人厌恶,不可让人惧怕。

若是怕了,便没有人跟你说实话,一叶障目之下,政绩如何,便不言而喻。

“四境之内莫不畏王,王之蔽,深矣。”陆鹤州看着岑悦,与她讲述,“前车之鉴,后车之师,邹忌之言,该反思的不仅仅是齐王,后世之人,亦该从中得到启发。”

岑悦读书虽少,道理还是懂得,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就像我害怕,所以如果只有我自己,我肯定不会过来的。”

陆鹤州笑了笑,“悦悦,你很聪明,只是不曾读书,耽搁了,待回到京城,我为你请几个老师好不好?”

岑悦眨眨眼,“我?我也可以读书吗?村子里还没有读书的姑娘?”

陆鹤州朝她点头,“你当然可以,届时我给你找全京城最好的老师,你这样聪明伶俐,很快就会学富五车。”

岑悦却笑嘻嘻地问他,“你说你是给皇上讲课的,那你难道不是最好的老师吗?”

岑悦的心思很直白。

皇帝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他用的一切,自然也是最好的,吃的喝的用的,样样都是好的,这样算起来,他的老师也应该是全天下的最好的。

陆鹤州哑然,他还真不是……

所谓太傅,也不过是个官职罢了。

这个官职设立之初,本身是给皇帝讲课的,后来演变出别的职能。

可皇帝年纪大了,他真正的老师,等到这个时候,早就老的走不动路,怎么能让老人家劳心劳力,再做这些事情。所以一直以来,所谓太傅,也鲜少真的是皇帝的老师。

多年下来,也就只留了一个名号。

陆鹤州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小读书,可若与人家学富五车的大儒相比,差的可就远了,你若要读书,自然要寻最有才学的人。”

他笑着,“我十几岁就出仕为官,你想想也该知道,读书的时间就那么几年,琴棋书画,文采武略样样都要学,我读的书,当真算不得很多。”

岑悦点了点头,“这倒是。”

说了一通话,她倒是把紧张之心去了几分,整个心思都安定下来,坐在这县衙里面,也不觉得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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