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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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之前一样,顾衍和姜宣是一块儿回来的,姜宣老远看见妹妹的身影。

待两人走近了,姜锦鱼起身把请顾衍吃饭的事情说了。

顾衍如今都习惯姜家对他的照顾,大抵是看他一人住在隔壁,觉得可怜,总会照顾他几分。

哪怕并没有人会蠢到来欺负他,顾家再不济,顾父也在盛京做官,没人真敢来欺负他。

可对于这种照顾,顾衍还是觉得十分受用,闻言应了下来。

初夏的天气还是有点热,在屋里吃饭总觉得有些闷,还是姜锦鱼想了主意,说要把晚膳搬到院子里用。

杨梅酒放在井里沁凉了,倒进古朴的酒碗里,玛瑙红的酒液半碗,在夏夜的葡萄藤下,带来几分熏熏的醉意。

孩子们是不让多喝的,便是最大的顾衍,也只给倒了一碗,姜锦鱼更是捧着只浅浅一底的酒碗,可怜兮兮眼馋着。

还是姜仲行看不过眼,帮着说情,“宣哥儿衍哥儿年纪不小了,多饮几杯也无妨。这酒不醉人的。”

姜仲行说情,何氏便松了口,放了一小壶在他们那边。

顾衍低眉看了一眼,细颈玉瓶里盛了半壶,他与姜宣都不是嗜酒之人,况且这酒甜甜的,他们吃多了反倒觉得腻。

两人都没伸手倒酒,一个没留神的功夫,便让旁边的“小贼”给窃去了。

看着睡得小脸酡红的小姑娘,唇边亮晶晶的疑似口水的液体,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濡湿的袖子,旁边是一脸尴尬的姜宣。

顾衍沉默了一下,没把袖子湿了的事实说出来,就那么硬生生等风吹干了。

回到家里,第二日听到嬷嬷在外间收拾脏衣物去晒洗时,仿佛在念叨着。

“平时看着稳重,也是个孩子呢,吃酒吃的袖子都污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我是我就是我

秃头作者更新了~

多谢支持亲亲

第25章 梅子冰和高攀

下旬时候, 院试的结果终于出了。

这一回,姜宣和顾衍两人仍然在榜, 也就是说, 两人不过十五左右,便已秀才功名在身。

这一下,非但何氏惊喜万分,连姜仲行都觉得有些吃惊了。

借着教谕身份,姜仲行看了两人的考卷。姜宣是他长子,打小就跟着他念书,姜仲行以往多多少少觉得这孩子灵气有余,但基础不太牢, 一看之下才发现, 姜宣这回发挥的极为稳定,字里行间都流露出沉稳的文风, 比起从前进步实在不小。

再看顾衍的卷子, 他这回又是案首, 卷子自然比姜宣还要亮眼些,墨义和策论都做得很好,根基扎得牢,言辞温和中带了一丝锐利, 文风大气古朴,也难怪得了主考官的青睐。

看了考卷,姜仲行倒是越发觉得,顾衍日后定然非池中之物, 回来便与何氏在房里说话。

“我观衍哥儿素日做派,日后定然飞黄腾达。只是,他自小遭受不公待遇,他那继母的事,我们虽知道的不多,可能把他送回这穷乡僻壤念书,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衍哥儿心中未必没有怨怼,就怕他被这些事情执拗了性情。”

何氏比丈夫还想得深些,两夫妻虽说也是心地纯良之人,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也道,“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看衍哥儿素日举止,并无异处,待宣哥儿和绵绵都是极好的。绵绵那孩子那样闹他,也没见他有过愠色。当年不过在咱家住过几日,还记的送年礼来,可见也是个好孩子。”

姜仲行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含笑道,“你说的是,是我偏激了。”

姜宣成了秀才的事情,家里第一时间便给老家那边报喜,传到双溪村后,村中人人歆羡不已。

其中又有一人最是妒忌不已,那便是姜欢了。

自打上回姜老太五十大寿回来,被二叔家中拿出的贺礼给嫉妒得红眼,回到家里后,姜欢越看章家落魄的屋子,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日日催促章昀念书,这一回的县试和府试,章昀也参加了,只得了个童生的功名,秀才是连个末名都没捞着。

和姜宣小小年纪却中了秀才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及,这让一心要把二叔家比下去的姜欢失落不已,连做菜收拾都没了心思。

章昀从书房出来,见桌上只有昨日的剩饭剩菜,只是热了热,家中亦是一片遭乱。

他皱眉道,“怎么只做了这些,爹娘劳作一天,难不成就让他们用这些?”

姜欢心情本就不佳,闻言就反讽道,“家里情况就这样,难不成还要打肿脸充胖子麽?这些我都能吃,为什么别人吃不了?”

其实章家是过得不如姜家,可有田有地,不过是要攒着钱供章昀念书而已,哪里会落到一家子要吃剩饭的地步。不过是姜欢心里不舒服,嫌弃章家家贫,嫌弃章昀无用,借故发脾气罢了。

两人刚成亲时,也曾浓情蜜意过一段时日。可到了现在,姜欢嫌弃章家家贫,章昀无用;章昀也被妻子眼里的蔑视深深刺伤了自尊,两人渐渐离心。

章昀不再做声,转身回了书房,没有多看妻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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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鱼最近发现,自家爹貌似真的发达了,他在县里买了间铺子,两间的小铺子,并不算大,但地段很不错。

姜锦鱼还跟着娘何氏去巡视了一番,在最繁华的东大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行人,也就是说,姜家终于开始积累真正的家底了。

本朝官员的月俸相当可观,尤其是姜家人口很简单,除开年节大寿要孝敬长辈,其余开支不多。像姜宣在儒山书院念书,虽说交了束脩,可每次旬考拿了前几名,书院都会发银子并笔墨纸砚用以嘉奖。

有了铺子,作为官员自然不好亲自经营,便干脆租给了别人,每月只收租子,收入也十分可观。

从东大街回来,何氏便脸色有些发白,姜锦鱼担心不已,连忙唤来了钱妈妈,让她去请大夫来。

大夫来了后,替何氏把脉,原本还神色凝重,摸着脉后倒是摸着胡子笑了。

他道,“夫人是喜脉,月份还浅,所以夫人自己怕是还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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