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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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那个=l=最近期末考啊 我简直是作死还日更 quq我知道有小伙伴还是一直在看我的文文的 可是最近实在力不从心了 就想问一下 是能接受隔日更2000呢 还是三天更3000呢

给我一点互动嘛quq 都没人愿意和我交流剧情觉得自己写的大概不好╮(╯﹏╰)╭

oao 还有还有 其实男主角家的一号佃户和一号打手已经出现了,猜猜吧=3=

张铭陪着琳娘立在知味楼的小厨房内的案板前,两人已窃窃私语许久。张铭带来的豆腐已经被琳娘切成小块浸在热盐水里,正用陶瓷碗装着放在一旁。

“你别紧张,照着咱们这几天在家做的就好,这厨房的花椒和辣椒比咱们家的还好一点,肯定好吃。”张铭看出琳娘正紧张着,他自己也紧张起来,忍不住又劝她,这已是他第三回了。

琳娘回他勉强一笑,额头上冷汗却十分明显,她方才胆子颇大,已是极限,现下生怕砸了张铭的招牌,紧张的整个胃里都在翻腾,偏生罪魁祸首还在眼前,能扯出笑容已经很是不易。

难得的,她终于对张铭生了恼,只道:“我不紧张,爷别劝我了。”

张铭这才知道她嫌自己烦,也是一愣,不过他脸皮已被自己锤炼的极厚,左右现下没人,猛的将琳娘抱了抱,说:“我就不立在你跟前了,在外面等你。”说罢就哧溜一条烟似的出了厨房,见那张萍正在门口窥伺,就伸手一戳他肩膀,那张萍脸皮也厚,嘿嘿傻笑,并不多言,也不再往里看。

待闻到香气从里间传来,张铭才终于放下心来,坐下与张萍一道喝茶,那侍女云儿也跟了下来,面无表情在旁边立着。

不多时,琳娘推开了门,手里托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红光油亮的麻婆豆腐,由那侍女云儿接过送上楼去,她终于展了笑颜,走到张铭跟前,说道:“比我在家做的还好吃些,应该没问题。”

张铭看她眉眼弯弯,知她已不再如方才那样嫌弃自己,便大胆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替她将头上微乱的发髻理好。琳娘脸皮虽薄,心里却十分喜欢与张铭亲近,刚刚与他使性子时就有后悔,看他好像不在意,心里就越发对他有点歉疚,就由着他将自己头发越理越乱,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这两人在张萍眼里不过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张铭虽有些见识,可他实在脸嫩,张萍也并不将他放在心上,如今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近,并不觉得失礼,反而温馨动人,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家中妻子和孩子,也暗自一笑,他不忍打扰这两个孩子,就转身上楼,伺候他主子去了。

张铭注意到那张萍离开,也浑不在意,不单琳娘,他自己也觉得屏风后那两人十分有毛病,尤其是那个英气女声,就算可能是“同乡”,那也是个中二,也就完全不想再带着琳娘上楼赔笑脸了,想来那张萍并不提醒他们,就在楼下等也是一样的。

他们在楼下小厨房又呆了不过喝了两杯茶的时间,张萍便下楼来了,还带了契纸,他冲张铭一笑,和蔼道:“我们小姐让我自己做主与你立约,我便与你说说条款,这样,那豆花吃着寡淡,方子想来也简单,就与你五十两买断吧,至于那豆腐的配方,我也知这是你祖传秘方,不与你买断,与你抽成,每卖出一盘用到豆腐的菜就算你三文,我知味楼光是在燕京便有分店三家,举国更有五十余家,有自信一日能卖足五百盘,如此一年算三百六十天,就要与你五百四十两,让利十分多了,不过只与你三年,三年后咱们的契约就结束了,且这三年间你不能将配方卖与其他酒楼,你若是想自己开店卖豆腐倒是可以,不过也要等我这知味楼打响豆腐菜的名头,需等上三个月后才行,你看如何?”

张萍这话信息量大,张铭一听就听出这是自己那位“同乡”出的鬼主意,暗自好笑,又心惊餐饮业的暴利,但还是严肃道:“如此听来十分划算,不知那豆腐钱如何交付?”

“若是想一次拿足也可,想分多次来支也可,一次性就与你凑个吉利数,一千八百两,日后咱们两不相欠,分多次就这三年内不拘几次来与我支钱即可,给多少仍旧是我知味楼说了算,支够一千八百两就结束。”

听听这霸王条款,张铭灵机一动,又道:“我预备开自家铺子,专卖豆腐与一些其他简单吃食,不与你家争生意,名字就叫……”他看一眼琳娘,“琳琅居。到时候烦请张叔替我在此地多做些宣传,不若这样,就说此间豆腐俱是琳琅居提供技术指导,只消在豆腐菜板旁边缀个小牌儿即可,另外教小二平时招待客人时稍稍提上一两句,豆腐钱也与我一次性付足好了,因着我的铺子将来还要借你家东风,与我一千两即可。”

张萍被张铭的忽悠的一头雾水,各种名词也听的云里雾里,只听说他要自减八百两还要一次买断,心说难道这是个傻的,细细一琢磨才听出其中滋味,立刻对张铭刮目相看,他心知自己做不了主,道:“待我与主子商议商议。”

“不必商议了,就按他说的吧,不过你那琳琅居,我要控股三成。”这话一听,张铭就算是个白痴也能听出是老乡来了。

他抬头一看,那人十五六岁年纪,白色底缀青花绸缎衣服,八幅朱紫底绣白鹤丝裙,犹是少女髻,通身缀着珠玉,着实贵气逼人,偏生又生的眉目如画,惹人喜爱,身量修长,浓纤合度。身后还跟着个漂亮侍女,想来是那个声音婉转的。张铭暗叹一声,这才是穿了个好胎啊。

这美人虽好,张铭也只是一眼望过便罢,毕竟这是“同乡”,除了让他想起前世心中微涩,就是大家互相知道底细的尴尬,何况自己手里正捏着琳娘的手,眼下他也不含糊,就道:“要三成股也可,姑娘再与我一千两。”

他知一千两对于面前的穿越女来说肯定是小事,也不替她省钱,大喇喇就开了口。

只见那人皱眉,脸色阴晴不定,最后长舒一口气,说道:“就这么说定了。”

一旁张萍早有眼力见,拟好了新的契约,递到美貌少女面前,她大致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田黄印信,对着它轻呵一口气,对着契纸用力一按。

张铭一看,正是“张氏挽楠”四个字。心里顿时又觉得这老乡混的比自己风光太多。他虽然腹诽,但还是老实拿出自己的印信,对着契约的乙方按了下去。

一式三份,一份归那张挽楠,一份归张铭,一份由张萍收着留作存根。

张铭将契纸放到琳娘手里,笑道:“如今身家都归你啦。”

陌生人在时,琳娘并不多话,她方才见到那女子美貌甚至高出自己姐姐,连那侍女都气质卓然,就有些黯然,又见到张铭对着她怔忪,心里涩然,此时接过契约,也默默不语,兀自收好,想了想,还是没将自己右手抽回,反而回握张铭左手。张铭等了许久才得她回应,心里舒坦,自是一片柔软。

这一幕直教张挽楠看的牙倒,心里却想起远在燕京的一个白色背影,只觉得又苦又涩,更是不虞,不再多留,说了句“咱们后会有期”,就带着自己侍女走了。

张萍见张挽楠已走,也放松下来,对张铭道:“你且在这等等,我去将银票取来与你。”

张铭拦住他道:“还要烦请张叔多兑些铜钱与我。”

张萍何等人精,就道:“放心。”

事情算是圆满解决,张铭深觉此回空手套白狼运气实在太好,就轻声对琳娘说:“曾祖母的金豆子咱们不去兑了,且带回家去再收起来,全归你。”

琳娘这才心头阴霾散尽,眼底却不免盈泪,水汪汪的看着张铭,其中情意,连她自己也不知。张铭虽然略有察觉,但也只是欣喜,尚未明悟。

另一边,张挽楠吃了“老乡”一个大亏,又想起远在燕京的那人,实在郁闷,待想起方才张铭同他妻子的种种情态,又觉得对自己来说十分讽刺,自己筹谋这么久,如今早已富可敌国,自诩不输任何人,却也换不来让那人承诺一夫一妻,倒是那乡村本土女,叫什么琳娘的,因为遇到个穿越来的张铭,可以被那样真心爱护。想了许久,她又觉得自己庸人自扰,男人不都是一样的么,那张铭今日可以表现的一心一意,日后可难说。

静默良久,她埋首于自己案前,轻声呜咽起来。身旁那声音婉转的侍女知她心忧什么,却实劝说不了,只能陪她一同落泪。一时间,整间厢房都凄惶起来。

张铭取到了两千两整额银票,五十两白银和足足二十贯铜钱,细心收好。他心里高兴,牵着琳娘出了知味楼,往热闹的集市上去,边走边道:“咱们去看看,替你买些新东西。”

琳娘心情也好,挽着他手,连连点头,“嗯,爷看那个,红彤彤的,真漂亮。”

是糖葫芦,张铭便给她买了两根,让她边走边吃,看她吃的开心,又找回了养女儿的感觉,时不时还被喂上一两口,真是惬意非常。

途径首饰摊,张铭见到一个紫色手镯,晶亮透明,大概是琉璃烧制的,觉得十分适合琳娘,又是一番讨价还价,花两百文买了下来,替她戴在手上,越发显得肌肤晶莹雪白,琳娘脸蛋儿红扑扑的,将它珍惜的摸了摸,又担心走在路上戴着会被碰坏,坚持塞到了自己袖带里,这才喜笑颜开。

两人逛了许久的街,买了好些结实布料,稀奇吃食,张铭还一路留心合适的店面,时间便过的飞快。待到未时过半,才匆忙去了南城门口,早晨那车夫已经等着了,张铭不由道歉,那车夫依旧寡言,只叫他们坐上马车,坐上后,张铭才发觉车厢内多了许多物事,想来是里长叫他买的,不过,也正好让他能与琳娘比肩而坐,虽然回去路上依旧颠簸,但心情畅快,不再似来时忧心忡忡。

☆、夜谈

酉时过半,因着秋日渐短,马车停下时,已是满天繁星了。

在路上时琳娘因为奔波一天有些疲累睡着了,张铭一开始虽生机勃勃,但架不住他如今的身体底子差,也昏昏欲睡,不过强打着精神罢了。

那车夫停了车,见两人久不下来,又看向里长家,那家灯已灭了,就又默默坐上马车,拍了拍马屁股,抚了抚两匹马的背脊,慢悠悠的将马车驱使向张铭家去,倒是又平又稳。

不久,马车便又停下了,此时已到了张铭家门口,他家是村里败家的典型,宅院虽然破破烂烂,却是孙家村最大的,又出了个不到十六岁的秀才,算的上人人都认识了。那车夫在里长家做工多年,看着虽冷漠,但也偶有耳闻他家的事情,今日看张铭花钱大手大脚,心里暗叹一声,也不多嘴,抬手叩了叩马车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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