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他心里默默地想着,今晚就赖在妻主怀里不起身吧!
守宫砂是东魏用来标记未婚男子是否忠贞的标记,当男婴出生不久,父亲便会在男婴锁骨处用点上一枚红色的守宫砂。在未婚之前,这种标记一直存在,不会退色。唯有和女子合-欢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
但谢初辰未被礼教公公教过,完全不懂何为真正的洞房。如今,他一脸天真求问的样子,让沈氏一时呐呐无言。他心想自己这个做爹爹的太失败了,竟忘了教导儿子最基本的男女之事。
“辰儿,是爹爹糊涂了,竟忘了告诉你。”沈氏踌躇了下,从谢昕璇的一堆遗物中翻出了一本泛黄的书籍,有些不好意思地塞在了谢初辰的手中。
见自己儿子眨巴着漂亮水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翻了起来。沈氏轻轻咳着,心虚地开口:“这是你娘以前看的书籍,若是希望萧小姐喜欢自己,那就……多看看多学学……”
书籍的第一页是一段绕口的文字,谢初辰看得晕晕乎乎,不明所以。然,往后翻了几页后,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如玉的手指轻颤着指着图上羞羞的动作,谢初辰面色绯红,口吃地问:“爹爹,这、这是什么!他们摆成这么奇怪的姿势,不疼吗?”
“不疼……”见谢初辰又惊又乍,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沈氏红着脸,小声道,“这样才舒服呢……你好好学着,有不懂的,可以来问爹爹。”说着,他又找了好几本书塞进了谢初辰的怀里,语重心长地关照了他几句。
谢初辰红扑扑着脸,在昭儿一脸狐疑下,窜进了自己的房里。他半趴在床上,认认真真地翻阅起了爹爹给的小黄书。只是越看,他那羞红的俏脸越是羞红了起来,甚至浑身上下忽然燥-热不安,心底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渴望,希望有一双温柔冰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
谢初辰越来越热,不由微微解开了衣衫。半开的青色衣衫凌乱地散开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着,布满了异样的潮-红。
一想象书上的人物是妻主和自己时,一想到妻主那双修长柔软的手正轻轻抚-摸着自己,谢初辰越想越觉得羞耻,内心的羞意使他躲进了被窝,但一进被窝,他浑身上下又莫名其妙地涌上一阵奇怪的兴奋。
额头布着难受的薄汗,谢初辰绯红着脸蜷缩在被中。雪白如玉的身子轻轻地颤栗着,泛起了一丝诱人的嫣红之色。
半响,他终于忍受不住地伸出手,迷茫朦胧地摸了摸那痛的难受的地方。莫名舒服的刺激感觉蔓延至全身,让他情不自禁地小小地轻吟了一声。
“妻主……”这一声低微的轻吟使他面若桃花、眼带春-色。他轻轻吐着这让他魂牵梦萦整整三年的名字,紊乱的气息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妻……”
“初辰,你找我吗?”萧晚推门而入时,正巧听到谢初辰软绵绵、细若游丝的轻吟声。而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面色诡异的潮红,目光迷离着潋滟水光,好似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萧晚心中一急,连忙走近床边。她摸了摸谢初辰滚烫的额头,焦急地问道:“初辰,你的额头好烫!可是感染了风寒?”
见萧晚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沉浸在幻境里的谢初辰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夹紧双腿,微微赤一裸的身子缩在了被窝里,生怕萧晚发现了什么。
“没、没什么……”谢初辰的声音十分沙哑,他偷偷望了一眼满脸关心的萧晚,又心虚地瞥着萧晚轻抚在他额头上的手指。
修长的手指华美如玉,带着薄薄的茧,却又带着异样温暖的热意。
谢初辰顿时羞愤欲死,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竟然幻想和妻主……做出那样的事来……!
红晕再度爬上了他的双颊,谢初辰不由撇开脑袋,避过了萧晚伸来的手指,整个身子又心虚地往被褥里缩了缩。
“初辰!”见那软绵绵一直喜欢粘着自己的少年,忽然这么抗拒着自己的靠近,萧晚焦急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开心?可是季舒墨欺负你了?还是萧轻如?”
因为谢记衣铺的事,萧晚特意来梅园找沈氏商量,可听昭儿说,谢初辰突然将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下午,而听云嫣报告,萧轻如回府后曾不怀好意地接近谢初辰,试图搭讪。
萧晚不由担忧了起来,生怕谢初辰受了什么委屈。
“真的没事……”谢初辰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声音更是轻如蚊蝇。
昨晚,他都扑进妻主的怀里使劲勾引,而且还睡着了!妻主都没有疼爱自己,看来自己在妻主心里没什么吸引力……
谢初辰大大受挫。他低着红扑扑的脑袋,小声道:“妻主,我想起来换身衣服,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真的没事?”萧晚狐疑地问着。但很快,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就在谢初辰心慌不安时,萧晚支支吾吾地说:“我去让云嫣给你熬碗红枣汤。喝了红枣汤,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谢初辰呆呆地望着萧晚,好半天才意识到萧晚误会自己来月事了。他乖乖地点头,说:“谢谢妻主。”
谢初辰藏好小黄书,换好衣服出来时,萧晚正和沈氏谈论着店铺的事宜。见桌上端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红枣汤,谢初辰的心微微一暖。他默默地坐在萧晚的身旁,装作淡然地喝着红枣汤,可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书上各种香一艳的画面,根本淡定不下来!
想着想着,谢初辰的小心思不由全飘到了怎么诱拐妻主的上面。
自萧晚帮谢初辰抢回谢家的大权后,谢家的十家商铺如今都挂在了谢初辰和沈氏的名下。但谢清荣根本不是经商的料,这三年来将谢昕璇精心培养的店铺管理得乌烟瘴气,账本不是缺失就是错账坏账不平,各种漏洞。
而谢昕璇原本一手带出来的掌柜们,皆被她在三年内以各种理由辞去,新的掌柜大部分是她那些好吃懒做的朋友、亦或者是阿谀奉承的狗腿子。她们将油水塞进自己的腰包里,闹得铺子名声极差,谢家的数十家店铺如今只剩下了十家,其中还有三家入不敷出,即将倒闭。
前世,季家的店铺因季家姐妹管理不善,盈利越来越低。得知季家的难处后,萧晚从谢初辰手中骗取了谢家的地契,转手全部赠给了季舒墨。
季舒墨将那三家倒闭的店铺盘出后,用这些钱扶持了季家的两间铺子和这间谢记衣铺。
虽然讨厌季舒墨,但萧晚不得不承认,季舒墨的确十分有才。曲裾虽已过时多年,但他却将曲裾的下摆部份剪裁为垂直,设计出了全新的直裾深衣。去除了曲裾妖娆婉转的劣势,又保留了宽袖紧身绕襟深衣的优势,使得直裾重新获得了京城女子的喜爱,成为了正式的礼服。
同时,在九月大旱,米仓受灾刺激米价飙涨之时,季舒墨开放了本是谢家的米铺,以季记米铺的名义,免费赠给流亡到京城的灾民。
自此,季舒墨乐善好施的好名声流传了整个京都。众人都说,萧晚娶得如此才貌双全、温婉善良的夫郎,真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而她同样沾沾自喜,以季舒墨为傲。
大旱之后,慕名来季记米铺购米的百姓众多,而谢记衣铺同样被改为了季记衣铺,季家因此赚了个满堂彩,翻身成为了京城富裕之家。
今生,萧晚绝不会重蹈覆辙,将谢家的店铺再交给季舒墨,让季家踩着谢家而上。可如何让谢记衣铺翻身,却成为了最大的难题。难道,真要骗骗季舒墨,从他手中要到直裾的设计图纸?
“妻主!”见萧晚愁眉不展,一旁乖乖坐着的谢初辰忽然踌躇地开口,“直裾,我好像在哪见过……”
萧晚微微一怔,这直裾两字明明是前世季舒墨命名的,谢初辰怎么会见过?
翻着母亲的遗物,谢初辰从中抽出了一本账本。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着账本上的文字问道:“妻主,可是这两个字?”
账本之上赫然是一张服饰的草图,而草图之旁,正是前世风靡一段时间的直裾二字。
萧晚激动地问:“初辰,这张图是谁所画?”
“是母亲所画。”
萧晚的心已经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了,为何前世季舒墨设计的直裾图纸,竟和谢昕璇设计的直裾一模一样?难道前世,季舒墨从谢初辰的手中骗取了图纸?还是,谢初辰自己心甘情愿,白白送给了季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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