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2)
他嗤一声笑了出来,附身过去,伸了手轻轻掐她的鼻尖,看她漂亮的眼睛似秋水般澄净,专注地凝着自己看,简直快把人的魂都吸进去了。“你可知道密教有一种佛叫欢喜佛?”
焉容摇摇头:“那是什么东西?”
他但笑不语,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伸到了被子底下,顺着她的中衣摸索进去,有些粗糙的手指时轻时重擦在光滑的肌肤上,意图似乎不轨。
“你……干嘛!”焉容惊呼一声,别扭地转过身去,伸手拨开他的骚扰,两人谈着佛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动起手脚来了?
“这个叫以欲制欲,据说是一种男女共同修炼的方式。”他不肯松手,反而越搂越紧,两只手臂压在她身上,脸颊凑过去用牙齿轻轻啮咬她的颈部,沿着脊椎一直亲吻下去,搞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怎么能听他瞎扯呢,什么欢喜佛呀,什么男女同修,感情是给她讲睡前神话呢!到最后也不得不由着他“胡作非为”,又是一晚上的恁相依偎。她在这方面完全拒绝不了他,自打这次重逢之后,一次两次还能称之为*、久旱逢甘霖,再往后就应该有所节制了,想不到什么可以正大光明使用的理由,他就变着法子糊弄她,今天讲睡前神话,明天就讲在哪哪哪听过什么段子。
至于孩子,她总觉得两人的婚事需要父母做主,应当等他们回来点头才是,身体上的接触一旦破了戒便像上了瘾一样无法停止,但要是未婚先孕却是说不通的,以前在裙香楼里头还有专门供事后服用的汤药,但现在可弄不到手,又怕跟他一提伤了他的心,所以她一直抱着侥幸的心态,期盼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
自正月十五之后,年节的热闹气开始渐渐冷却,各行当的人都开始操劳起来,疏松一下懒散了整个腊月的筋骨。焉容一直清闲,萧可铮为她买了一架很不错的琴,也有珍贵的文房四宝,值得一说的是还给她弄来不少带图的话本,这些杂书大多有个文雅风流的题目,内容大多有个被贬下凡尘的什么仙人道人,遇上凡尘的痴男怨女,共谱一段爱情新篇,单单是这些倒也罢了,为什么里头会有不少那些个男女之事的详细描写?可想他的用意实在不是只有给她解闷那么简单,偏偏她看到一半脸红心跳又欲罢不能,常常被吊得兴头冲冲连饭都不肯按时用了。
春天的景象越来越近,萧可铮的事务也跟着越来越烦杂,更有好些天都夜不归宿,这叫她心里跟着忐忑不安,孤枕难眠的时候更是牵肠挂肚,这府里便有人瞅准了她的疑心,想法子破坏两人的感情。
春姨娘便是其中的一个,正赶上这日萧可铮一人窝在书房看账簿,午后有些疲乏,便在榻上小憩了半个时辰,她趁机溜进去,又吩咐身旁的小丫头,叫她传话给焉容,就说爷要喝什么薏仁粥,让她赶紧下厨去做。
等他一睡醒,整理好衣服便拿着账本合同等物匆匆离开,也没留意身旁有什么人在,春桃便特意弄乱了自己的衣服头发坐在榻上,又往自己脸颊上轻轻拍打了几下,让自己看上去满脸桃花。
估算着时间,左右没有差出多少来,春桃刚收拾妥帖,焉容就提着食盒过来了。
焉容心里还想着,怎么明明一道吃过了晌饭,又叫她把粥送过来呢,也碰巧厨房里正好做了薏仁粥,她不用费什么心思,等粥凉一凉盛出来放进食盒里头就行。许是他饿了?倒是没见他吃得少,八成是寻了个借口叫她过去陪他看账簿,焉容暗自窃喜,刚到门前,杏眼一扫那门中一道艳丽的倩影,脸都绿了。
她握紧手,用指甲掐自己手心上的肉,让自己暂时平静下来,心想着不过是见一见这姨娘而已,她应该对萧可铮有点信心,便鼓励自己带着笑意走进去。
书房里就春桃一个人,焉容把食盒放在案上,一边打量着房里的东西,一边保持语气的柔和亲切问春桃:“叔岳去哪了?”
“刚走,去谈生意去了。”春桃如实回答,柔弱的声音里还带着丝丝喘息,声线听起来竟有些颤抖。
焉容点了点头,觉得事情有些奇怪,突然,她看到贵妃榻下一卷蜷着的白色手帕,这……她目色顿时凌厉起来,一抬眼望向两旁对流的窗户,竟是大开着的,难怪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她脑子里嗡的一空,又仔细地打量了春桃一眼,搓搓手心不言不语走了出去。
男人的习惯总是很难改,她往日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真恨不得从前没有观察得这么细致,萧可铮他……就算这只是误会一场,或者是春桃的阴险算计,也成功地提醒了她这宅院里不止她一个女人,而且不止她一个了解他的身心。
再也不敢多想什么,这件事像根毛茸茸的刺一样戳在她心口,别扭难受得要死,她一直怏怏不乐,直到深夜,他满脸倦色地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幸得知我家喵喵魂归西天了,麻麻在电话里面抑制不住地哭,安慰完她之后我也崩溃了,一直翻着手机里面的照片,看喵从吃奶时候没有耗子大最后长得胖胖的,一个身子可以睡满我的笔记本电脑,才一岁多的小生命就这么消失了,我现在已经难过成了煞笔。
于是下一章写一只萌萌的喵星人吧,泪目qaq。
☆、第83章 白猫蟠桃
夜色越发深沉,月亮凉凉的银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收拾整洁的屋子被阴影与月光分割成两半,焉容独卧孤衾,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被月色照亮的梳妆台,青瓷做成的脂粉盒上描绘着精致的图纹,幽静古雅。
女为悦己者容,能为喜欢自己的人描抹打扮是一件开心的事,怀着无比憧憬又满足的心态看镜子里的自己,那时候人是最美丽的,可惜她今晚一点都提不起兴致装扮,早早地洗漱完躺倒床上休息,却睡意全无。
直到听见鸡鸣声,她模模糊糊睁开眼,听见门发出吱呀的响动,接着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钻进门里,借着月光她看清他的轮廓,听到他窸窣地换衣服的声音,把衣服搭在架子上,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衣服穿上,紧接着推门又出去了。
焉容等了约莫有一刻钟时间,没有等到他回来,她心里越发纳闷,越是生疑,索性下了床点了灯,把他换下的衣服拿到灯下仔细地翻看,还凑上去闻了闻想知道有没有脂粉味道,随着她猛一动作,但闻“吧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她的脚上,冰冷又黏糊糊的,她吓得不敢用手去拨,连忙举了灯蹲下|身子照亮地面,这才发现是一团黑乎乎的泥巴,触手一摸碎成面儿,还湿哒哒的。
初春这会儿天气旱得很,外面浅表的土还不会这么粘,真是奇怪,他不是忙着做生意吗,难不成大半夜跑去种地了?焉容越想越弄不明白,干脆穿上衣服跟了出去,外头天黑,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她四处望了望,看书房灯还亮了,便匆匆往那里去。
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只有衣料摩擦的响动声,她心头不安,一推门,门被关得紧紧的。
木门被她这一推发出吱嘎一声响声,立即惊动了立马的人。“谁?”低沉又带着警惕的嗓音局促落响。
焉容硬着头皮答了一声:“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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