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做坏事得小心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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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倾子看着余倾城,希望能够向他求救。

不过她又错了,这个家伙也是同谋,把她骗到了这里。他是人群中跟着起哄的一个。余倾子脑子转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在众人的胡闹下,余倾子两眼一闭,直接往后躺倒,然后整个场面乱成了一团,她刚刚好被杜花信接住了,杜花信抱着她就往后面走去。

一直到屋里只剩下她和杜花信两个人,她噌的站起来,站在他面前。

他的神情,那么安然。余倾子启齿了半天,还是开不了口,他只好说:“倾子,我懂你的意思了,可是,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你心里已经没有向可了,为什么不能嫁给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看月色了呢?”

谁说她不愿意的?她巴不得那样,可是,她终究就只能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很美好,真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倾子!”他说:“人家都说你很冷,其实不是的。只有真正了解你的人才能感受得到,你是世上最重情义的人,否则,你也不会把向可看成你的信仰,重要到你失去了他就会死,重要到你会为了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肯去伤害柳柳。这样的你最让我心疼。我出于感激你才会去接近你,可是我爱上你竟然只用我不到一天的时间。倾子,我不是因为感激才爱上你的,我把恩情和爱情分得很清楚。”

她说:“我从未怀疑过你的爱。”

“嗯,然后呢?”

他正殷切地瞪着她的回答,余倾子低着头,说:“那么,这样的我,你还敢要么?有时候我醒过来,还是会觉得自己肮脏不堪,你的爱太圣洁,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你不用这样子觉得,对于我来说,只有杜花信和余倾子,我会爱你到我生命的终结,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想不想嫁给我。”

“想的。”如果抛开所有的因素,余倾子很想很想嫁给他。

杜花信笑笑,说:“那就够了。”他摊开手心,把戒指戴在余倾子无名指上,低头在她嘴角轻轻一吻,说:“永远不要摘下来,我会等你,等你长大,嫁给我。”

他说,他会等她长大,嫁给他。

余倾子看着手指上的圈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余倾子又伸直脚躺在沙发上晒太阳了,感觉早上的太阳无比殷切,她正在试着想开一些怎么也想不开一些问题。

前两天,她惦着脚丫偷偷上楼,躲在了余倾城房间的衣橱里。

安柠檬就来了,推开了余倾城的房间,他正在他的阳台护理米黄色的小花,不知道名字的花。那是从余倾子那边的阳台搬过来的,因为余倾子没护理好,干巴巴的,他顿生母爱之心,白了余倾子一眼,就把花儿搬过来自己护理。

他头也没回,说:“安柠檬?倾子不在楼下么?”

“你不回头就知道我是安柠檬?”

“恩,我们家倾子走路不会像你一样整栋楼都是你的脚步声。”这是赞美,这是赞美,这是赞美。余倾子心里乐滋滋的。

“我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嗯,什么事?”

“比如说,你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柳柳说你爱了鱼七年,你既然爱她,那……为什么还要那样子伤她的心。在路边咖啡屋的时候,她说,你说……”

他说,他要毁了余倾子。

所以,余倾子也一直想不通他爱一个人的方式。

许久,余倾子都没有听到他继续弄花的声音,她把门开了一点缝隙,看到他拿着水壶挨在门口,阳光透过他的侧脸洒进来,格外美好的午后。

他说:“那是因为,我想要把向可从她的心里毁掉……我见着她认识向可,爱上向可,为了他迷失了自己,她永远也不知道,我看着心里多难受。若是向可像杜花信一样爱她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却伤她的心。我不允许。”

他说,他不允许。

他说:“你知道,面对她这副臭脾气,做这事得多难?可是,我不要做一个只能看她难过的哥哥,我宁可她恨我。”

他的确用余倾子不知道的方式做到了。向可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扎在余倾子的心口上。她若想活命,大概只能拔掉他,但是如果马上拔掉,便会立刻就死去。因为,她不愿意拔掉啊,带着这个执念,活了个把窝囊的年头。

余倾子忽然想到荆棘鸟,听闻传说有一只荆棘鸟,她忍着剧痛在荆棘里面日夜歌唱,一直唱到呕出她的心脏而死。

没有人知道,执着到底值多少个人民币。

拔掉毒刺的那一刻,原来毒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偌大的洞,血流不止,连余倾子都以为她要死了,是余倾城在那个最后的关头将她拉回来的。

但是,全身终于不那么痛了,身上再也不会流淌着毒刺所蔓延的毒。

没有一种人,会留恋毒的味道。

安柠檬出去找余倾子了,余倾城看了一眼衣橱,继续理他的花,便理边说:“你是不是也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原来被发现了。

余倾子从衣橱里出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好他背对着自己。

余倾城说:“下次做坏事记得小心一点。”

“哦!”余倾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他自己转移了话题,说:“过两天安柠檬柳柳的乐队要开个派对,要我们俩也去。柜子上有一套礼服,你拿回去看看合适不合适。”

余倾子以最快的速度搜寻到装礼服的盒子,抱着就跑了出去。

回到房间锁上门,她把礼服换上。那是一件白色的齐膝盖的裙子,v字领上镶着几朵纯白色的花,蕾丝做的同样颜色的叶子。

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嘴巴一直都合不上。

穿着礼服跑回他的房间,继续翻他的衣橱。

“你又是干什么?”他问。

余倾子从刚才的地方找到了另一个盒子,翻出了一件亚麻色的男士礼服,做工非常细致。

“快,试给我看看。”

他显然是被余倾子烦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捧着礼服走进了浴室。

余倾子总是趁他不在的时候乱翻他的东西,在他床头的最底下那个格子,翻到了一张病例表:选择性失忆抑郁症。

最让余倾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张病历表上写的,竟然是她的名字。

她想起有一天安柠檬跟她说的话,“有时候你总会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事情……”

余倾子想,这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以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来过活。

第二天,余倾子走到了向可家,在他房子外面的白色篱笆来回踱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米黄色的碎花小短裙一直被风吹得摆向花蕾这边。

向可在天台上,晒他的白色衬衣。白色衬衣旁边,还有一只彼得兔。

是他先看到余倾子的,然后转身走下天台。

“都来了为什么还不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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