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好吧,既然江同学说这是一次名为‘友谊’的比试,刚也同意了接下来采用我们的方式来进行,”刚才根本就没人同意好么,辛二你这样自言自语真的可以么?“那么,比试的内容也由我们决定吧。像之前你们比的传统项目范围,好像比较无趣嘛。我们来玩个实际的?”
“听起来不错。”接到来自辛二传达的眼神含义,胡冰泽知道她是想拿江氏财团开刀了。只不过,这圈子会不会铺的太大了点,等会儿不好收场要怎么办?他在心里反复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出言认可了。
“听说你们燕华的校友来头都十分的大,很多都已经在社会上功成名就了也不忘回母校资助,也经常有人返校开办讲座传授自身经验。而这些名人当中,有一位叫做陆成岩的校友,正是当今财经圈里的著名人物。根据燕华的导师所说,他简直就是个投资风向标,看上哪个,哪个就能疯狂的带来巨大的利润。”
“你还是直接说比什么吧。”江珞瑜一点都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提到陆成岩这个人。不过关于这个人,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上星期她父亲还请那人来家里吃饭来着,不过他们两个聊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不说比试这么严肃的话题,我说这叫探讨:论分析江氏财团与陆成岩的cen合作的发展如何?”
当辛二提到陆成岩的时候,胡冰泽秒懂了她的意图。可是,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么,毕竟是两年后的事情,cen趁着江氏内部混乱吞并独大了金融领域,这在当时一度给京城经济圈发展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几乎将京里所有涉及的企业给重新洗牌了。
“什么?!”江珞瑜惊愕地瞪大了眼珠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是说要探讨他们江氏财团与cen合作的事情?商场上的事情,她懂么?一个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的卑微小人,她倒是想问问她懂什么是营销手段,什么是经济策略么?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和她讨论江氏的发展,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辛二勾起嘴角,一指划了划自己的鼻梁没有回应她反而朝着评论席上一个老师看去。“在燕华,听说了很多事,很多人,知道这里卧虎藏龙人才辈出,谁都不能小觑。今日刚巧承蒙燕华新生代表看重,热情相邀,我们也盛情难阻。正好,我们选择的领域范围,老师恰有研究,就恳请老师做个评审,听听我们彼此说的是否有理。当然肯定也有不足之处,希望老师别寄予太高期望。”
辛二的视线很干脆明了,以至于大家都知道她这话是对着谁在说。众人目光一致转移到了那位老师的身上,只见他颇耐有寻味地笑着,扶了扶黑框眼镜,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众人迷茫,尤其是燕华的新生和其他几位老师。好吧,那些新生暂且不说,尚且可以用不熟悉教师为由,但其他几位和他一起共事多时的老师也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这位李老师除了会教数学以外难道还有其他别的他们不知道的特殊技能?一时间,老师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了起来,只是那位李老师不以为然罢了。
关于其他人怎么想,辛二才不关心呢。反正,她只要知道这个李老师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就是了。而关于江氏财团的一些问题,当年还是他作为领导时教育下手拿的典型例子。早知道他以前做过老师,只是没想到是燕华的。今天有幸能在这里碰上,还有江氏财团的大小姐一起,难道这不算是种缘分?
要说江氏财团作为京城一大实力财团,它的发展轨迹,未来的发展方向,它为华国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刺激推动作用,它在各界各面作出的影响,再到目前为止江氏财团内部做出的关于向cen投递橄榄枝的意向,当然要先从江氏是如何从一个专做零部件加工的小厂房开始说起。
江氏的创始人江欣荣也就是现任江氏董事长的老头子,他是一个比较有远见的人,也是一个敢于对自己狠心敢于拿命搏一搏的狠角色。江氏在他手里的时候,据说资本累积一度堪比国库,可见其家底有多殷实。再传到江珞瑜她爸手里时,只要没有多大的抉择上的过失,富四五代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江珞瑜她爸是个比他老子更有野心的人,手段比之更为优胜。现在的江氏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对周边经济的辐射影响,今年度所扶持的经济项目和合作对象,在京城这个关系网错综复杂的深潭里,犹如一个巨型的经济王国,是其他各势力争锋需求的香饽饽。
“陆成岩创立的cen是近年新起的一家创意公司。虽说是新起,但它发展的速度却不是其他同期公司所能比拟的。尤其在网络这一块,它所占的比重、含金量高的令人咋舌。”胡冰泽站在打开的多媒体前面,激光笔点着屏幕上呈现出的关于cen公司的发展资料说道。
“它从创立到上市不到短短一年时间,它的股市在这两年一直都是以曲线平稳上升。cen在业界的口碑出奇的好,这也许因为他的所有人对外的包装形象一直是在往好的方面深入人心。所以当初有一阵子cen的股票出现了较大波动的时候,股票跌的很惨烈,很多股民也没有放弃。而这部分没有放弃的人,现在的身价是多少,我不说,在场的各位大概也能猜到。”
……
胡冰泽侃侃而言,面对众人落落大方地阐述着他所知道的事实,还有他对cen和江氏财团现状的见解。什么叫人格魅力。那应该是目前胡冰泽这种状态吧。整个报告厅只有他一人用着清晰醇厚的嗓音有逻辑有条理地发表着言论,所有人都在听他一个人演讲,没有谁交头接耳发出杂音。这个时候,底下没有老师和学生的区分,没有燕华新生和交流小队的区分,他们都只是个入神安静的聆听者而已,彼此之间没有见地。
这时候报告厅里有了另外意外之人的进入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大家都渐渐随着胡冰泽所说的浅显通俗的话语,慢慢明白了在他们眼里一直以为的巨大的江氏还有那神奇的cen,原来是如此一回事。
“江氏在三年前吞并了当时房地产龙头老大后转战房地产业,这是江氏财团涉及的第四大领域。可以说,它顺应时代潮流,什么越能看到经济效益,它就发展什么,从中不难看出江氏领导人的眼光之毒辣。那一双堪比火眼金睛的利眼,我觉得不比那什么风向标来的弱不是么?”
辛二很是俏皮地蹭到胡冰泽一旁,接着他的话说道。他们两人一高一矮站在一块,男的清俊斯文,女的精怪可爱,视觉上就觉得非常的养眼舒适。再者他们给人散发出的一种气度,那种从骨子里刻印出的稳重、自信、傲气、不屈,那种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攻破他们底线壁垒的锐利气势,真心觉得,江珞瑜那种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娇花和他们一比不知要被甩出几条街。
“好吧,说了一大堆吹捧的话,我自己也感觉有些腿软站不住脚。言归正转,此次江氏财团即将与cen合作的事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深入的想法?”辛二再此顿了顿,“结合江氏的发展历程,是合作还是另有图谋?”
听到辛二不明所指,江珞瑜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说来说去,她辛二就想说江氏的目的是想吞并cen壮大江氏,是又一次眼馋新起行业想要涉水拿cen开刀。反正就是他们江氏居心不轨!想明白了之后,江珞瑜胸膛起伏的厉害,几次想要出言打断辛二的话由于还没组织好言论只能憋着。
“可是,江氏这次有能力再创大举么?”辛二这时候对着台下的李老师眨眨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日前有流传出一份江氏内部泄漏出的账本记录,上面显示江氏目前资金短缺,不动产有被划名的痕迹,账账不符,明细条例不清,还有一些司法上的纠纷。”
“上月开始,江氏的股份动荡在一定范围看似安全,但也不免有人故意炒作的嫌疑。如果那份流出来的账本核实,那么江氏近期会有的大动作也可以理解。然而,在这种节骨眼上选择与cen提出合作的项目,在天时、人和、地利皆不偏向江氏这一方,此举值得深思。”胡冰泽补充道。
台下,李老师津津有味地听着。他始终觉得那个叫辛二的女孩对着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意指。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心里暗暗思索着,却找不到一点头绪。不过,这个女孩让人讨厌不起来就是。相比那江家的娇纵大小姐,她这样的小清新还真是不错呢。胆子也够大的……
“你们两个胡说什么!不知道就不要瞎猜!我严重怀疑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经济决策,什么叫市场营销!我们江氏众多商业精英决策规划的项目,岂是你们这种人可以理解透析的?如果谁都能懂,现在还会是江氏站立在这京城?你们……”
听着江珞瑜连珠带炮滔滔不绝的话语,辛二顿时觉得她高估了这个看似聪明的江珞瑜。正当她想要出言打断她继续时,她那依旧低俗响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辛二当下就沉了眼,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人的号码!
☆、第六十三章
来电显示是辛耀子的号码。
就算她从没存过她的号码,然而属于辛耀子的号码她背得估计比辛耀子自己还熟。
可是!辛耀子并不知道她的号码。她会找到这个号码并打过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当下,辛二抛下还在喋喋不休地江珞瑜,对着胡冰泽略带疑惑关心的眼神,她让他继续讨论,自己下了台去到角落。
电话内容很简单,但是辛二的脸色一瞬间就唰白了。离她靠近的交流小队的成员看到她瞬间苍白的小脸,一时间无措焦虑的眼神,烦躁地跺脚、咬唇,情绪起伏,神状不安的很明显。究竟是谁的来电,电话里又说了什么,竟让向来天崩地裂都能面不改色的人一时间举手无措了起来。
辛二紧抓着手机软软地蹲了下来,周围的任何一点声音都进不了她的耳里。她的脑海里完全被刚刚辛耀子告知的消息给愣住了。
爸爸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出了事故。烫伤,很严重,现在人还在昏迷。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在她生命里像大山一样的男人会倒下。在她的眼里,爸爸永远是那个有着厚实的肩膀,宽大有力的手掌,不高但身影直挺,喜欢捉弄人喜欢坏笑,有着很多缺点但又非常有担当的一个男人。
从小到大,她唯一一次看到爸爸软弱的一刻是在刚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她记得那个夏天炎热又兴奋。为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她做了美美的发型买了漂亮的衣裙,每天数着日子整理要带到学校去的东西。可是那天,老妈老姐都在上班,一天中最最酷热闷燥的时刻,爸爸却赤衤果着上身按着湿毛巾,脸红红的,眉头紧皱着,手上拎着个塑胶袋回来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瞬,他对着她扬起的灿烂笑容,好像没有疼痛感似地对她说“我被烫到了,下午休息。”语调轻松,语气自然,让她以为其实他并没有伤很重。
可是当他拿下湿毛巾,看到他一身被烫红褶皱起皮的身子,从右胸开始一大片连着右臂,还有未脱的裤子里面、耳后,在过了没多久之后全起了水泡,样子十分惊悚。她害怕急了,慌无心神地只知道打电话给老妈问她该怎么办。
后来,她陪着爸爸去了专治烫伤的老师傅那治疗,顶着炽热的大太阳他不肯叫一辆三轮车载,还是她嫌弃路远脚疼才搭了车去。一路上,爸爸的神情显得很稀松平常,以至于她没心没肺地又松懈了紧张的心情。直到到了老师傅那,老师傅撕去遮挡着的毛巾,剪开裤腿。那画面她不忍心看吓得移开目光驻留在爸爸的头部以上。
那真的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露出那种痛苦的表情,紧紧咬着唇齿还是发出了嘶嘶的喊声,额头全是因撕开皮肉疼痛而冒出的冷汗。那一刻,她无法言语自己的内心,眼眶里被泪水充盈着,视线里的爸爸模糊了样貌也散不去耳边那痛苦的呻、吟。
第一次,她体会到什么叫感同身受,理解什么是血脉相连。那是她的父亲,敬畏又渴望的父亲!
第一次,她发现原来记忆中的大山,也是需要关怀心疼的。他不是永远在坚强,他只是没有把软弱的一面展现在人前!
第一次,她意识到原来自以为是的长大,在爸爸日渐佝偻瘦弱的身形下是那么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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