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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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弟子散了一部分,仍旧留下一部分对这个灵端峰新晋亲传弟子好奇的人。

张旭散去大部分灵力,但兵刃相接的时候,夏承玄依旧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他从战场上学到的战斗技巧,他从小学习的谋略,他藏在暴戾下的心机,都在张旭面前不堪一击。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如果不是师门,不是师父的庇护,以他这样的修为,在修真界是可以随意被人碾死的虫豸。

就像行夜一句话就可以诛灭夏家满门。

十招之后,张旭在止阳真君的示意下,不再留手,轻易地击败了夏承玄。

围观弟子逐渐散去,夏承玄拍拍张旭的肩,毫无芥蒂的样子也让长辈们满意。

阮琉蘅祭出焰方剑,待夏承玄站到她身后,便向后峰思过崖飞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没用的,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了。”她对夏承玄说道。

夏承玄恢复了骄纵不羁的样子,盘腿坐在焰方剑上,抬头看她:“那么,为了不耽误小爷提升实力,可不可以不要关禁闭?”

“你觉得为师是食言而肥的人吗?”阮琉蘅说完,看到夏承玄低下头紧握剑柄的手,心中一叹,“但我会陪你禁闭,这五天我会帮你打根基,教你修炼法诀。”

再看到夏承玄的双眼,已是绽放出完全的喜悦。

“臭道姑,果然我夏家先祖没白救你,哈哈哈……”

阮琉蘅扭头不搭理他。

但两人心里都明白,这禁闭,其实是为了防止他被过多关注,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

思过崖被太和派先祖开辟出一个个沿着山壁的山洞,里面只有一个旧得不能再旧的破蒲团,而且也没有饭食提供。

本意就是反省自身过错,所以阮琉蘅也不想让夏承玄过得太舒服,只从储物袋拿出两个干净的蒲团,一人一个打坐。

“在夏家的时候,你学过什么法诀没有?”

“我夏家有一本专门给冰灵根修炼的剑诀,名为‘铁马冰河诀’,是夏凉带来的。”

“咦?你居然有可以修炼的剑诀?倒是省得我去九重天外天帮你找适合的剑诀了。你且将夏凉唤出来,我问问它。”

夏承玄拍拍灵兽袋,无奈道:“它又睡死了,听说这就是它们妖兽的修炼方式。”

“这个时候倒确实不能打扰它,如果你信得过为师的话,我可以帮你看一下剑诀,也好给你修炼意见。”

夏承玄伸出手,握住她的青葱柔荑。

“那恐怕你得像测灵根一样到我的神识里去看,这本剑诀认主,已经被我的神识消化了。”

阮琉蘅闭上双眼,一丝神识探进他体内。

夏承玄还是有些不适,这种别人的神识在身体内游走的感觉太诡异了,他不知不觉就下了决心,绝不让除了臭道姑以外的人这么做。此时的夏承玄还不知道,这种将神识或灵力探入其他人体内的行为是极私密的,一般只在父母与子女之间、师徒之间和双修道侣之间才会进行,除此之外,即便是互相信任的生死之交,也鲜少会如此做。

阮琉蘅的神识沿着夏承玄的经脉,一路上行,直到他的识海。

通常来讲,炼气期修士的神识极弱小,甚至还处于懵懂阶段,应极好进入,可她却在碰触到夏承玄识海的刹那,感受到了某种禁制,而禁制却并不阻拦她的进入,而更像是防止什么东西出去一般。

按下心中的诡异,阮琉蘅很容易便找到夏承玄识海中央的一枚玉简,那玉简被一股寒气包裹着,散发着凛冽的寒光。她用神识探入玉简,才刚一进去,就被一股巨大的神识之力推了出来,这股力量甚至不依不饶地追了出来,把阮琉蘅的一丝神识困在一处冰天雪地。

四周寒气阵阵,远方是无尽绵延的雪山冰川,身边是枝桠上积满白雪的一株老梅。

白茫茫天地一片干净,可身经百战的阮琉蘅却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那株老梅无风自动,枝叶颤抖,白雪簌簌落下。

阮琉蘅踏出一步小心试探,却不想天地风云瞬间变色,只见千万黑铠兵马从远处出现,踏着无尽冰雪呼啸着向她冲过来,杀声阵阵,漫天的冰霜剑意当头挥下!

凛冬冰至,无人可挡!

☆、第10章 灵犀远:朱雀廷前剑

阮琉蘅固守本心,毫不犹豫地切断那丝神识,从夏承玄识海撤出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且即便及时切断神识,她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阮琉蘅面色苍白地打坐,夏承玄却感觉到一股极其舒服畅快的力量游走在身体经脉中,此时不修炼,更待何时!他立刻入定,沉入修炼氛围。

过了不知多久,阮琉蘅才睁开眼睛,有些复杂地看着入定的少年。

那剑诀,只有认主之人才能阅读吗?有如此禁制的法诀通常都是远古时代留下的宝物,看来夏凉的来头不小,而夏承玄身上也有莫大的机缘。

一只可以舍弃五千年修为的白狐,一本远古剑诀,那剑诀中仿佛远古战场的冰天雪地……

她在里面损了神识,却似乎激活了剑诀的某个禁制,受益了夏承玄。

也罢,即便看不了剑诀,也帮到他了。

阮琉蘅就一直守在夏承玄旁边打坐,帮他护法,待夏承玄从入定中醒来,已经是十天后了。

而在这短短十天,夏承玄脱胎换骨,已经突飞猛进到炼气期二层了。

所谓剑修,以剑入道,领悟无上剑意,只要机缘所到,修炼得比普通道修还要快些,但悟性最是玄妙,机缘又是最飘忽不定的,也因此剑修的进阶通常比道修难得多。

阮琉蘅握住他的手,检查了下夏承玄的经脉,皱着眉下了一个结论:“根基不稳,巩固为重。”

“小爷心里有数,你是不是先放开小爷的手,这么一身污垢你还痴心不改地拉着小爷,啧,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阮琉蘅对夏承玄满嘴跑火车的语言攻击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唯一诧异的就是这小子总是在别人面前人模狗样,一到了她这里就变成小流氓。她心思爽直,哪里会猜到夏承玄的心思。

他初入修真界自是要夹着尾巴做人,能少一事便少一事,曾经身为夏家嫡子,万千宠爱,这样骄傲的人,心里实则不想让一个女人一直护着自己,因此在人前极是稳重,也有不想给她惹麻烦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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